“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离开。只想离开。”苏兰音说着说着,像是失了魂一样,糯糯的重复了起来。
然后狂笑不止,眼神空洞的笑着跑开了。
她疯了。
这些日子不受常人那般被折磨的疯了。
司予秋回眸,望着远处向他走过来,一身红衣的吕姹儿,冷冷道:“为什么要杀了她?”
“因为她是你的阻碍。也是我们的阻碍。可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原来,你也不过是个为情羁绊的废物。我喜欢你,可是我更喜欢权利。所以,你现在可以去死了。”吕姹儿挥手,身后数以百计身穿戎装的将士走上前包围住了司予秋。
司予秋望着她,不明所以。就在此时,子书语望着司予秋嘲讽道:“你以为呢?我会甘愿辅佐司祎文?如今他身中剧毒命不久矣,手下兵士早就被我收入囊中。可是我没想到,你为了一个女人,自寻死路。”
“杀了他。”随着子书语一声令下,将士们拿着枪对着司予秋相继冲来。恰时,不远处万箭齐发。朝着他冲来的将士全都应声倒地。
凉国与灵国大军浩浩汤汤冲来,把皇宫围了个水泄不通。子书语一愣,恰时看见了一袭白衣。
银商捧着大肚子,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过来。而后被乱箭攒心,鲜血瞬间染红白色的衣裳,像是在太平湖盛开的彼岸花一样蚀骨又妖冶。
子书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洛一一剑穿心。他望着不远处的银商,痴痴的望着她。
“谁…让你…来的…”
他艰难的吐出来一句话,可是银商又怎么可能会听见。她早已经蜷缩着身子,疼的站不起来。
明明相爱,明明就在眼前,可是至死都难在触碰对方一下。
子书语吐出一口鲜血,艰难的捂住胸口一步一步踉跄着往银商那里走去。数十米的距离,鲜血淋漓满地。
在走到银商面前时,他蓦然跪下,抱住银商颤抖着问:“不是说了…不要来吗…”
“值得…吗…为了…皇…位…”银商抬手摸着他的脸,艰难的问道。
“值…值得。”子书语道。
银商淡淡一笑,而后闭上了眼睛。
怀中人彻底没了呼吸,子书语绝望的对着天大喊起来:“阿商!”
是郎中说她命不久矣,日久服蛊,身子不足以生下孩子。所以自己暗地里四处寻医,怕她知道会伤心。所以隐瞒着她。吕姹儿说,她可以帮助银商。但是,自己要助她夺得皇位。
子书语相信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银商医术高明,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她以为,他是为了权利。
可不曾想,他到底是为了她。
……
吕姹儿被一箭穿心,倒在了尸体之中。一如前世,死的孤寂,冰冷。
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不过是前世人心冰冷,未曾给她一点善意罢了。
……
顾西宁是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抬眸望着酒店里的天花板。随后望着窗外大亮的天,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