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君忽而走到殿中道:“如今城内征粮一时闹的民不聊生。不知圣上如何裁决。”
司祎文不知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才好。
若他说将征粮一事暂置,就是圆了司予秋一事。若他不应,司予秋或许并不能一下子征得二十万石粮食。
进罢,退罢,都不好说什么。
“如今皇都内,所征得粮多少?”司祎文问。
子书语:“不过十余万石。若要征得十余万石粮草,怕是还要出了皇都。”
司祎文听子书语这么说,不由得一笑。随后迅速隐藏住眸子里的那抹算计,顾全大局般道:“如今粮既已始征,也不好作罢。”
恰时,有君又上前走了两步,低眸道:“城内粮尽,再过几日,恐引起饥荒民愤。”
他本就无心权利之争,不过是看在宫朝离的面子上,帮司予秋一把。道家之人,以苍生为重。如今,民众苦难,他自然是于心不忍。
司祎文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朕意已决,大不了让他们出城寻食。好了,无事启奏就下朝吧。”
……
翌日清晨,粼粼车马浩浩荡荡的在南国皇都城门前停下。洛一拿出司予秋的令牌后,侍卫恭敬的打开了城门。
而后,几十辆马车往皇都城驶去。
恰逢早朝,司予秋一如朝,就引得百官唏嘘。众人皆是揣测,他是否可以交的出二十万石粮食。
司祎文看着他那副慵懒睥睨的模样,不舒服的掩嘴轻咳了两声:“九王爷,两日期限。你说的粮草,可助朕拿回了?”
司予秋还未开口。一侍卫便冲上殿跪下喊道:“九王爷手下有人求见皇上!”
“二十万石粮食在外,不如皇兄移步一看?”司予秋了然于心的轻轻一笑。
司祎文不敢相信的站起,而后下了龙阶,火急火燎的朝外走去。
众大臣窃窃私语的跟了上去。
“二十万啊,怎么做到的?”
“不是昨日才十万石吗?!”
……
大臣们一边走着,一边议论个不停。
宣政殿外,几十辆马车井然有序的排列在殿前。若不是亲眼看到,司祎文根本不可能相信。不过同时也在疑惑,司予秋是怎么拿回这么多粮食的?
“九…皇弟啊,你这些粮食是……”司祎文支支吾吾的开口,这是他第一次对着司予秋出手后,感觉到输的一塌糊涂。
司予秋冷冷勾唇:“天助罢,奉劝各位,以后还是不要做那些没用把握,自取其辱的事。”
任谁也能听出,这句话说的是司祎文。
……
司予秋下朝后,洛一早就在马车旁候着了。见他走近,连忙单膝跪下低下头道:“属下无能,灵国不肯借粮。凉国所借十五万石。”
司予秋不冷不淡的打量了他一眼,“起来吧,本王早就猜到了。”
灵国没有先凌皇在,确实就好像一只一毛不拔的公鸡。自己也是时候重新回去一趟,教教他们,谁才是真正的王了。
“将余下五万石粮,以本王名义,分发给城内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