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答应了宫朝离。
两月之内,许她十里红妆,昭告天下。
司予秋这么想着,目光不自觉的落到桌子一旁的那只宫朝离当时逃出府时落下的簪子。思量之际,门被推开。
他抬眸,看向端着盘子走近的吕姹儿。一身素青色衣裳打扮,几只白色流苏簪子插在发髻间,灵动清婉。
可是,司予秋深知,这个女人心思歹毒的程度不亚于苏河的半分。甚至…苏兰音都难以和她对抗。如现在这般,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都不自知。
“王爷,我亲手炖的汤。”吕姹儿走近,把盘子放到桌子上后,将碗放到了司予秋面前。
“嗯。”司予秋不冷不淡的应了声。随后抬眸打量了一眼那碗金黄澄澈的汤。慵懒的伸出手拿起碗,浅尝了口。
吕姹儿不由得大喜。
没想到他竟然没有拒绝自己的心意。
司予秋把碗放下,继续提笔写起字来。再抬眸时。见吕姹愣在桌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冷不淡的问道:“可还有事?”
“王爷,太后说苏将军近日常去校场。”吕姹儿突然道。
司予秋:“嗯。”
吕姹儿:“王爷您…”
“本王知道了。”司予秋冷冷打断她道。
他不喜有人自作聪明,教他做事。揣测他的心思。可是吕姹儿如今,明明就是如此。
“那姹儿先退下了。”吕姹儿说这句话时,抬眸看了一眼司予秋。见他一副丝毫不关心自己的样子,低眸离开。
……
翌日,朝堂之上。
苏河一身盔甲,直接提剑走了进来。御前带刀,是为大不敬。可是偏偏满朝百官无人敢言。
司祎文尴尬的笑着,欲要开口,苏河便走到殿前道:“老夫在校场操练兵士,故来不及换朝服。还望皇上不要怪罪。”
司祎文还未开口说些什么。一旁的司予秋就冷冷道:“携刀上朝,是大不敬。”
苏河一怔,没想到司予秋今日会对自己如此。且自己今日也不是无意,是想给朝堂上那些不与自己一派的一个下马威。
司祎文也是想挽回些身为帝王的面子的。心里虽然是想惩处苏河这个老东西,但是又不敢太撕破脸皮。见司予秋站在自己这一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恰时,子书语笑道:“苏将军为官几十年,不会连这点身为臣子的分寸都没有?”
有君温柔一笑,看了一眼神色淡漠的司予秋后。也走上前行臣礼附和道:“苏将军为朝廷命官,更应该以身作则。所以,不得不罚。若是皇上顾念情分,恐怕会遭人话柄。”
司祎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看着脸色的难看的苏河道:“那…便罚苏将军一年俸禄。”
“老臣,谢恩。”苏河单膝跪地。也没等司祎文说话,就自顾自的起了身。脸色难看的道了句:“老夫身体不适,先回府了。”然后大摇大摆的往朝堂外走去。
路过有君和子书语旁边时,带着几分怒意的冷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