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宫朝离腻歪了一阵后,司予秋借故离开。说是回王府有要事处理,实则是去了司乾季的包房。
包房里,司乾季正站在楼台,眉眼带笑的欣赏着一楼的莺歌燕舞,一副风流才子的模样。
古禾见司予秋来,微微低眸走了出去。司乾季也没回头,似乎是料到他会来此一般,背对着司予秋笑道:“皇叔最近,怎么也如此留恋这等烟花地了?”
“你说要给本王的王妃赎身?”司予秋也没回复他的话,直接问出了自己想问的。
司乾季微微一笑,低眸间,神情带着那么几分不屑:“王妃?皇叔如今,不是和离了吗?我刚刚看到的,只是一个流芳阁的舞妓罢了。不过皇叔这么一说,确实是和凉国公主有那么几分相似。”
话毕,司乾季回眸。看向司予秋时,好像没有了平日的尊敬般。神色似乎是多了几分痞气和漫不经心。
司予秋对上他的目光,神色仍旧如一贯般淡漠至极。
“她是本王的王妃。”
司乾季望着司予秋,眸子里似乎是带着几分窥破和不经意间的笑意:“凉国公主昨日便已经启程回凉国了。这是皇叔亲自昭告整个南国的。且,就算这个舞妓是凉国公主,皇叔如今也管不得了吧。我要赎她,亦或是娶她。皇叔都无权干涉。”
“她不会嫁。”司予秋道。
司乾季:“那我便想办法让她嫁。”
司予秋轻笑:“呵,你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别忘了,现在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皇叔这是在威胁我吗?”司乾季眯起漂亮的眸子,望向司予秋时,语气和善温柔。没有刚刚半分的不敬与冰冷。
司予秋:“本王只是劝你认清现实。最好现在收敛些。”
司乾季:“现实?那皇叔早就知道我想要什么了罢,迟迟不对我出手又是为何?难道说在皇叔心里,还有叔侄情深在?又或者说,皇叔觉得我构不成威胁?”
司予秋微微一愣,没有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司乾季之前也有过猜测,司予秋不对自己出手是因为自己花天酒地,他觉得根本就没有威胁。可是后来,司予秋早就识破了他伪装的伎俩。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不把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或者是因为,他们都想谋权篡位,不谋而合?
或者说是,司予秋想先解决完司祎文一党,再解决自己?
“宁妃生前与本王母妃情同姐妹。本王答应了母妃,不伤及你性命。若你执意与本王作对,那就别怪本王不念及旧情。”司予秋突然开口,语气不冷不淡,带着几分低沉。
他同情司乾季,因为他和自己是那么的像。两个人的母亲,沦为权力的牺牲品。而司乾季又不似他那般,有灵国的支持,一步一步机关算尽的走到如今。司予秋觉得,他是有些看好司乾季的。
可是,他不应该对宫朝离有心思。也不应该,和自己抢本不属于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