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皇后寝宫,
“皇后,你就让朕同行吧。”
宫廷云跪在地上死死的抱住连幽的,声音悲切带着满满的乞求。
连幽单手叉腰的站在殿中,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几次欲要将宫廷云甩开,可无奈力气不如他大只能由他如此。
“起来。”
“朕不!你若不让朕同行,朕便不起来!”
连幽无语的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跪在地上的宫廷云“恨铁不成钢”的怒斥道:“一国之君,成何体统!”
宫廷云抬起一只手抓住她指向自己的玉手,活脱脱跟只癞皮狗一样,死乞白赖。
紧接着撇嘴反驳道:“什么狗屁体统!没有媳妇,这什么皇上爱谁当谁当。”
想了想又补充道:“大不了朕称病,说这几日修养,让朝云代政。”
连幽气的甩开他拉住自己的手,使劲儿踢了下他,见仍是挣脱不开,较好的面容上浮现出几丝无奈。
看着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宫廷云,咬牙切齿的挤出来了四个字:“无稽之谈。”
宫廷云才不管这些,只要让他跟去照顾自己媳妇就行。
不过看现在这个样子,闺女教的那套“一哭二闹三上吊”还真是好使。
正当他想的出神时,连幽猛的把他踹倒在地。考虑到自己力气使大了,不禁担心的柳眉轻皱。欲要上前扶他起来,想了想还是惦着一只脚,骂骂咧咧的朝床前走了过去。
宫廷云抱着一只鞋子,扶着腰面色扭曲的走向床边,想要再次实行“癞皮狗”计划。
“宫廷云,你今晚上要是敢靠近老娘一步。这辈子都别上老娘的床。”
冷冽的声音从床上的那头传来,宫廷云拿着那一只鞋子愣在原地,不知道今晚上是睡书房还是打地铺。
……
蚀骨的阴森…
潮湿而又斑驳的房间里,只留下一盏昏暗的烛火…
隐约可以听见四周窸窣声不断。
宫朝离端起面前桌子上的那盏烛火,慢慢走近暗处。
角落里,一个女人赤身的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上毒蛇遍布。
因为毒蛇的撕咬身上血迹斑斑,乌黑一片。毒蛇见她靠近,一拥而散,瞬间消失不见。
宫朝离走近,有些害怕的蹲下身来拨弄开女子挡在面前那凌乱的发丝。
却发现是连幽。
她害怕的接连后退,手中的那盏烛灯落在地上。隐约见觉得手上有什么东西滑凉的蠕动,低眸一看,一条红黑花纹相间的舌正圈在自己手上吐着红色的信子。
四周毒蛇向自己爬来…
宫朝离害怕的从床上坐起,额头上的细汗沾湿了耳旁的碎发。
司予秋发觉动静,连忙坐起将她圈入怀中。安慰似的轻吻着她,柔声问道:“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皇叔,我梦见母后被蛇咬,那些蛇还要来咬我。特别多特别多,有红的,黑的,绿的…”
司予秋将她于怀中揽紧几分,抬手间屋内烛火瞬间亮起,“是梦,离儿莫怕。”
宫朝离仔细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有些后怕的往司予秋怀里贴紧了几分。听着他的心跳声,这才从刚刚的梦魇中缓缓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