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过去了多久
秦献儿和宫朝离依旧聊天聊的不亦乐乎。可是,她俩挺高兴,其他人就不高兴了。
“我跟你说啊,打劫呢他是要…”
……
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虽然语气有点蹩脚,发音有点不清晰的,但是还是清楚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大当家的,你们说完没有啊!兄弟们累!”
宫朝离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让行里的兄弟们免礼。后知后觉的问了句:“刚刚是谁喊的?”
所有人一齐向大贵看去。
大贵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怂的开口:“大当家的,是我说的。我是看兄弟们累得慌,所以……”
所有人目瞪口呆,秦献儿不可思议的望着大贵,一脸惊讶。
“大贵你,说话不结巴了?”
“昂,三当家,你说什…”大贵回复秦献儿的话还没说完,自己也一脸惊讶。
他,竟然说话不结巴了!
自己结巴这个毛病是当年上山时,掩护秦臻和秦献儿时,一时情急落下的病。
一晃十余载,自己都习惯了,可是如今竟然好了?!
大贵瞬间热泪盈眶,对着宫朝离跪了下来。
“谢谢公主,不对,谢谢大当家的,治好了我的结巴。”
所有的山贼才反应过来,原来宫朝离刚刚故意不让他们免礼,就是为了治好大贵的结巴。
想到这,每个人都一脸崇拜的看向宫朝离。
宫朝离三度懵圈,自己啥也没干啊!就是跟秦献儿唠嗑唠的太投入,忘了让他们免礼了。
这阴差阳错的,还把大贵的结巴治好了。这他妈就是传说中的开挂?!
……
转眼间到了第三天,明天自己就要回九王府了。
一想到自己要对着司予秋那张面瘫脸搔首弄姿,宫朝离就一脸的生无可恋。
正当她坐在镜子前描眉的时候,秦献儿突然出现大叫了一声。
吓得宫朝离手一滑,直接把眉毛化到了太阳穴。
宫朝离无语的看着镜子里那眉毛有些渗人的倾世面容,不由得垂眸叹了声气。
秦献儿以为自己刚刚惹她不高兴了,连忙走到一旁的梳洗盆前用手绢沾了沾水。
然后站到宫朝离面前,俯下身细心的帮她擦去了不小心画出来的眉黛。
见她还是一脸不开心,笑着提议道:“刚刚有打探的兄弟说,有批贪赃的官银要路过山脚。我们去抢来啊!”
宫朝离听她这么说,一脸不解的问道:“怎么抢?”
“哎呀,这样。”
秦献儿对着她邪魅一笑,随后附耳低语。
……
日头高悬,天气虽不热,却风和日丽。
一辆马车缓缓驶进北山山道。
车上是好几个木质大箱子,用白色封条封住。看起了分量不轻,路面都压出一道道车辙印子。
一个车夫躺在箱子上,枕着双臂哼着小曲。另一个车夫则是坐在车前,挥着皮鞭,轻轻驱着拉车的两匹马。
马车走的不快,像是准备绕过山道,去码头再走水路。
于山脚转圜处,
秦献儿从天而降,一身靛色碧波裙,裙摆微微转动如同盛开的青莲。
给这秋波盎然的山里惹进了一点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