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24

五年后。

魔界异军突起,其中以其尊上修为最是高深。

传闻,这位摩界尊上容貌俊美,手段狠辣,冷酷无情。

他挑战每一个宗门后,都会有针对的杀害几人。

至今为止,修仙界九大宗门,摩界尊上已经挑战了七大宗门,仅剩的天问宗在五年前六位峰主自立门户后,已经衰落了下来。

六位峰主共同创建的无问宗倒是发展的欣欣向上。

奇怪的是,无问宗没有宗主,听闻是有的,名字很奇怪,叫无问,是几个人的二师兄。

今日,是魔界尊上挑战天问宗的日子。

天问宗经过五年的时间,已经很是荒凉,六位峰主自立门户的时候带走了不少弟子,还都是修为不低的中层力量。

五年的时间,又不足够云崖培养出担当大任的弟子,可谓是有心无力。

他沉默的看着清幽峰的峰顶,五年前澜雪满身鲜血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二师弟兴高采烈的和澜雪互许终身的情景,他也还记得。

终究是物是人非。

云修找到云崖,“师尊,魔界的人已经到山门口了。”

云崖眼底划过迷茫,他最开始做的事情真的错了吗?

“云修,你拜入我门下,有多少年了?”

云修想了想,“师尊,大概有四十多年了。”

云崖看向云修沉稳下来的容貌,四十多年了,二师弟也死了四十多年了,为什么还要翻出来呢?

就那样相安无事不好吗?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疑问。

只是轻叹一声,云崖向山门的方向走去。

魔界过来的事情,他是早就知晓了的。

天问宗的山门前,身着统一服装的男男女女谨慎的握着兵器,胆战心惊的注意着对面。

其中有一女容貌最盛,一身紫色劲装,肤色白皙,眉眼间骄矜,手中握着长鞭。

相比较于紧张的这边,对面的人可是散漫了很多,衣服着装没有统一,五颜六色的,主要以黑色为主。

最中间是一顶圆形轿子,红色的薄纱在微风中荡漾。

其中黑衣的人影若隐若现,长发随意的垂落。

轿子周边的人屏息凝神,无一人敢开口说话。

“尊上,云崖上仙来了。”有一个面容被诡异花纹覆盖的人,身上着墨绿色的劲装,幽幽的绿色配上诡异的腔调让人心生寒意。

轿子里的男人“嗯”一声,没有多言。

云崖上仙微眯着眼睛想要透过薄纱看出男人的容貌,却被禁制阻挡,甚至反伤。

轿子周围的人敏感的感受到灵力的波动,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子娇斥:“你们正派人士也会做出偷窥这种事情?!”

嘲讽的声音刺激的云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诡异花纹讥讽,“正派人士总会有千奇百怪的理由,何必与他们多加说辞?”

女子眼波流转,红色的轻纱勾勒出火辣的身材,肤色白皙如雪,精致惑人的容貌透露出一股糜烂的气息。

她轻笑一声,“可不是嘛,咱们这些嘴笨的魔界中人可说不过人家,咱们还是闭上嘴吧,免得人家正派人士又给咱们扣上一顶不知名的帽子,那多糟心呐。”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可欢快了,对面天问宗的人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云崖终于忍不住,直视轿子中的男人,“魔界尊上来此就是为了斗嘴?!”

男人低“呵”一声,“动手怕你们输的太惨。”

云崖的脸绿了。

诡异花纹和火辣女子笑的很是灿烂。

真是一个大煞笔!

火辣女子更是捂嘴偷笑。

想当初,她可是追尊上追的最皮实的一个,尊上怎么打,哪怕是废了好几次她的筋骨,她还是不放弃尊上。

最后是尊上凭借他的毒舌,说的她没脸没皮的,恨不得自杀谢罪,没有一点脸再凑上去才作罢。

想想尊上的毒舌功力,她可是认知的非常清晰啊!

说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

刁蛮任性的那个天问宗的紫衣女子气的不能行,“大胆魔界众人,怎敢侮辱师尊?!”

诡异花纹和火辣女子相视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默契十足的没有开口。

轿子中的男人撑起下巴,面前的红纱挂在一边,露出那张瑰丽的容貌,见到的人无不呼吸一窒,世间怎么会有如此俊美的男子?!

唯有云崖瞪大眼睛,面色惨白如雪,是……他!

他回来了!

“好久不见,师叔,师妹。”男人嘲讽。

他离开天问宗五年,却日日不敢忘记云舒这个今生污蔑他,前世陷害师尊的贝戋人!更不会忘记一个害他在秘境中惨死的人!

他全部都想起来了!

云崖,我曾经当你是我最好的师兄,你却利用我的信任将我在秘境中残忍杀害、分尸!

真是好狠的心!

若不是他当初夺舍进一个魔族后裔的身体,恐怕早已经魂飞魄散!

可即便是他侥幸存活了下来,因着原身被分尸,灵魂受到重创,所有的记忆不复存在。

也就是前世的他,对天问宗莫名其妙的吸引,以及恨意,让他阴差阳错的拜入了师妹的门下,可是,他还是没能逃过云崖的又一次陷害。

师妹澜雪因他而死,尸骨无存。

他自己更是死无全尸。

万幸上天给了他一个机会,重活一世。

他,不会再放过云崖!

澜越,不,应该是现在的无问,平复着胸口翻滚的恨意,冷冷的看着云崖,“师兄,没想到,我回来了吧?”

云崖打了一个激灵,目光涣散。

无问只觉得可笑,因为他傲人的天赋,他最敬爱的师兄竟然杀了他,可真是可笑之极!

两世镇压,他终究还是成长了起来!

一切,已经不一样了。

无问缓慢的下了轿子,黑色镀滚烫金边的长袍,霸气的无可睥睨,俊美的容貌因着面色偏向于病态的苍白添了一份柔弱,毫不掩饰的凌冽寒意袭向云崖。

他的身后忽然落下几个青色衣衫的青年,面容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是在看向“天问宗”三个诺大的字时,感伤一闪而过。

“二师兄。”青衣男子,闻与走上前一步,神情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