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概不知?那谁会知道?皇儿,你可知自己的太子妃,竟然做出如此败坏皇家颜面的事情?”皇上的视线凌厉地扫到洛轩睿身上。
洛轩睿则不疾不徐道:“启禀父皇,这件事儿臣也是一概不知啊,谁会知道这个妒妇,竟会有如此心机,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
“依儿臣看,儿臣不如将这妒妇休弃了,儿臣不愿自己的内室,有这样的渣滓存在。”
洛轩睿巧妙地用以退为进的方式,回击了皇上的问询。
洛轩睿之所以这么有底气,完全就是赵雪茹给洛轩睿想的后路。
自从胭脂被抓后,甄步厝就找到了太子,向太子说了当日洛云霆去甄府抓人的事情。
洛轩睿勃然大怒,责怪赵雪茹处理这件事情竟然还留下了尾巴,抬手就要向赵雪茹打去。
“太子殿下,雪茹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是雪茹引起的,就让雪茹一人来承担,若是殿下被人诟病,殿下只管将过错推到雪茹一个人的身上。”
“雪茹绝对不会给太子殿下添麻烦的。”
见赵雪茹如此识趣,太子殿下便没有再下手,便打算之后就按照赵雪茹所说的那样,将过错推到赵雪茹的身上。
“糟糠之妻不下堂,皇儿,太子妃失德,也算是你管教不严,朕就罚你禁足,在太子府上教授太子妃女德,教不好就一直不能解除禁足!”皇上大手一挥,给洛轩睿盖棺定论。
洛轩睿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还是没想到皇上会给自己来这么一手,为了不让自己休了赵雪茹,东山再起,直接寻了这个没法让洛轩睿拒绝的借口,将自己打发了。
“来人,派人将赵雪茹从太子府上带过来,朕要好好审问这太子妃,究竟是何居心,居然将流言散布到皇亲国戚的身上!”
皇上大手一挥,让御林军的人去太子府上,将赵雪茹抓了过来,和赵雪茹一起来的,是坐在轮椅上的赵焱。
还在地上跪着的赵鹏,看见自己的儿子,也被“请”来了大殿之上,心中瞬间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赵鹏不知自己这女儿,究竟还要在大殿之上,做出多么匪夷所思额事情。
“皇上,雪茹对飞鸢妹妹的指责供认不讳,不过雪茹这次还要状告飞鸢妹妹。”
皇上这下可来了兴致,没想到原告变被告,被告变原告,这赵鹏一家的事情,还真的是精彩呢!
“状告鸢王?不知太子妃要状告鸢王什么罪名呢?”皇上正色道。
“鸢王?王爷不应该是男子吗?这鸢王不会是在说赵飞鸢吧?”赵雪茹还不知道,赵飞鸢竟然还有鸢王这个身份!
不过赵雪茹也来不及多想。
太子今日就对自己传信了,说赵飞鸢早早地就到了朝堂之上,赵雪茹便火急火燎地将赵焱从赵府之上接到了自己身边。
御林军去太子府上带自己的时候,赵雪茹让御林军将赵焱也一并带上了。
“皇上,儿臣要告赵飞鸢残害胞弟!”赵雪茹的一双狐狸眼,瞪着赵飞鸢。
赵飞鸢心觉好笑,原来赵雪茹是在这里等着自己的,那就让自己好好看看,赵雪茹怎么来说自己残害赵焱了。
“前几日,儿臣到赵飞鸢的医馆,想要让赵飞鸢帮家弟赵焱救治腿疾。”
“说来这腿疾,与赵飞鸢也脱不了干系。”
“之前赵飞鸢还是颖阳王妃时,到赵府回门,可谁知赵飞鸢走后,家弟赵焱的腿便再也站不起来了。”
“儿臣求了赵飞鸢好久,赵飞鸢才答应帮家弟救治。”
“其他大夫都对家弟的腿毫无对策,都说家弟的腿已经无力回天了。”
“可谁知,家弟只是在赵飞鸢的医馆之内,睡了一炷香的时间,家弟的腿就已经能下地了。”
“这让儿臣和家弟都欣喜万分,儿臣还给了赵飞鸢几十两的诊金。”
赵雪茹有意将赵焱的腿疾,和赵飞鸢联系在一起,暗示大臣们,赵焱的腿,就是赵飞鸢害的。
若不是赵飞鸢有问题,那为何其他的大夫都对赵焱的腿束手无策,赵飞鸢只用了一炷香的功夫,就将赵焱的腿治好了?
“皇上,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草民与那赵飞鸢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不知赵飞鸢为何要加害于我。”
“我原本以为赵飞鸢真的能够收了银子后,将我这腿疾治好,可没想到,这赵飞鸢收了姐姐那么多银子,只是让草民站起来了半日,之后草民的腿依旧是这副死样子。”
“等到草民再去赵飞鸢的医馆,想要找赵飞鸢算账的时候,赵飞鸢早已关掉了医馆的大门,再也不见赵飞鸢了。”
说到激动之时,赵焱还狠狠地锤了自己的腿,以证实自己的腿真的不行了。
“鸢王,赵焱说自己的腿只好了半日,这你该作何解释?虽说你治好了朕,可若是你真的有这样残害胞弟的举动,朕可是要收回你的王爷封号了!”
皇上不相信以赵飞鸢会因为自己的弟弟,砸了自己的招牌。
“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的好哥哥,你可真敢说啊?”
“是谁大冬天的将我踢到池塘之中?是谁在我高烧不退的时候也不找大夫为我治病?是谁让我在家中只吃剩饭,还只能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吃?”
“原来我的好哥哥的记性竟然这么差啊?”
赵飞鸢毫不意外,这赵焱和赵雪茹姐弟俩还是像以前一样,死皮赖脸撒谎不断。
“再说好哥哥你这双腿,你确定在我治完你的腿之后,没有再背后做什么小动作吗?别忘了,我可是大夫!”
赵飞鸢那次的的确确是帮赵焱治好了腿,除了让他在走起来的时候,会有针扎的感觉,可是能够让赵焱下地走路还是可以的。
“别忘了,我之前告诫过你们,不要过度用腿,每日要做好复健的。”
“若是你们不相信我的医术,大可不必来找我医治,可是我的好姐姐,好哥哥,你们确定,在我之后,你们没有再找其他的大夫,来诊治哥哥的腿吗?”
赵飞鸢质问着赵焱和赵雪茹。
大殿之上,谁也不敢出一口大气,就连掉一根银针,都能被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