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魄,昨日可有谁进入了医馆之内?”料想玉魄应该看到了来人,赵飞鸢就只能询问玉魄了。
“啊?昨天有人进来吗?我也不知道啊!昨天我很早就睡着了。”玉魄也打算装傻到底了,玉魄也不会说昨天这个女人在洛云霆面前出了个大丑……
“原来玉魄也是要睡觉的?”赵飞鸢将信将疑。
不过自己每次问玉魄什么问题,玉魄也总是一问三不知,赵飞鸢也不再为难玉魄了。
赵飞鸢察觉到被子上似乎还残留着一股竹叶香气,难道……那人来过了?还看到了自己醉酒的样子?给自己送了醒酒汤?
赵飞鸢将头蒙在了被子里,脑子有些乱乱的。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茵茵见赵飞鸢如此动作,有些担心起来。
“我没事,茵茵,你出去的时候帮我关一下门,我要再休息一会儿。”赵飞鸢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茵茵听后,乖乖地给赵飞鸢关上了门。
赵飞鸢火急火燎地下床,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先将醒酒汤一口气喝完,再次窜进了被窝之中,整理自己的思绪。
“我昨天没有说什么胡话吧?”赵飞鸢努力地回想昨天发生的每一幕,可是任凭赵飞鸢怎么回忆,那段记忆就像被谁删除了一般,什么也记不起来。
赵飞鸢没想到,自己醉酒居然会断片儿!
看来以后再也不能和笑侬仙人一起喝酒了,这酒的后劲儿这么大,明明自己喝得也不多啊!竟然还是醉了。
可是赵飞鸢又没有胆量去洛云霆面前质问他,问自己昨日有没有在他面前出洋相。
就算赵飞鸢问了,洛云霆也不一定会说。
赵飞鸢越想越拱火,干脆不再多想,直接起床,开门看诊。
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笑侬仙人才伸了个懒腰,悠悠转醒。
“哈哈哈,飞鸢丫头,昨日老夫喝得实在尽兴,等到什么时候你乔迁新居,咱们再大喝一场!”笑侬仙人笑眯眯的,没有发现身边的赵飞鸢脸已经黑了起来。
“不过老夫还挺厉害的,就算是喝了酒,还能稳稳当当地回到屋子里,给自己盖上了被子……阿嚏……”笑侬仙人边说,边打了个大大喷嚏。
“就是昨日自己没有盖好。”笑侬仙人有些心虚道。
“老头儿,那你说说,我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笑侬仙人盯着笑侬仙人的眼睛,仿佛在说:你在说谎。
“那当然是你也很厉害,自己走回去的呗!我肯定不会把你扶回去的。”笑侬仙人别扭地错开赵飞鸢的视线,食指擦了两下鼻尖。
其实在笑侬仙人倒在桌子上睡着之后,再发生什么事情,笑侬仙人也是一概不知,更不要说自己什么时候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哦?这么说你是贴心地做了醒酒汤,然后继续回房间睡觉了吗?”赵飞鸢拔高了声音,故意夸张道。
“醒酒汤?什么醒酒汤?还有醒酒汤?为什么我没有?丫头,你这可就不地道了,有醒酒汤不孝敬老头儿一碗,老头儿现在还有些头痛呢。”笑侬仙人赶紧揉了揉自己发痛的额头。
“既然老头儿你这样说,茵茵石温,咱们走,今天咱们下馆子,不带老头儿一起去。”赵飞鸢也傲娇,一点都不给笑侬仙人台阶儿下。
“别啊,丫头,我真的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喝多了就趴在桌子上开始睡觉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我真的额一点都不清楚。”
笑侬仙人着急了,这下馆子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自己呢?
“看来还是下馆子这件事能够引起前辈的兴趣啊!”茵茵笑道。
和笑侬仙人相处久了,茵茵才发现原来笑侬仙人真的是个活宝。
“飞鸢丫头,你说咱们还下馆子吗?”笑侬仙人凑在赵飞鸢身边,不断地搓手。
赵飞鸢了解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便大手一挥,带着笑侬仙人到了京都最大的酒楼。
不过这次赵飞鸢可没有让笑侬仙人喝酒,下午医馆还要营业呢,可不能让笑侬仙人因酒误事。
赵飞鸢他们刚踏进酒楼,就听见稀稀疏疏的人堆儿之中,流传这着今日朝堂之上的趣事。
“大家伙儿有所不知啊!这在轮椅上呆了十几年的颖阳王殿下,竟然奇迹般地今日上要常去了,竟然还是走路过去的!”
“真的吗?这颖阳王终于站起来了?不是说病入膏肓了吗?看来这冲喜还是有点用处的。”
“这次颖阳王醒来,这边关的将士们也就有底气了,看看这下匈奴和南蛮那些人还敢不敢来汉关进犯!”
“你们还都不知道呢?这颖阳王和颖阳王妃和离了,这王爷和王妃之间啊,已经和离了,这不?王妃刚走,王爷的病就好看,说不定啊,这病就是王妃给带走的。”
“啊?那你说之后王妃是把王府的霉运都给带走了,之后王妃要倒霉了?”
周围的食客都在议论纷纷,今日洛云霆在朝堂之上的话语,已经开始在坊间流传起来了。
这个消息一定是有人刻意放出来的,是有人在为洛云霆造势,让这汉朝的百姓们,都回想起来当时洛云霆杀神的称号,让洛云霆光明正大地出现在百姓的视野内。
即使洛云霆已经在自己的颖阳王府蛰伏多年,可是这并不代表洛云霆真正地远离了赵棠,这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洛云霆也是一清二楚的。
洛云霆帮赵飞鸢送完醒酒汤之后,才顺道前往朝堂。
洛云霆一身银色蟒袍,意气风发。
“众位爱卿,最近南蛮、匈奴再次前来进犯,难道朝中竟然没有能臣可用了吗?”皇上最近也是焦头烂额的。
当初洛轩睿把持朝政的时候,匈奴和南蛮就已经在汉都边境开始搞一些小动作,洛轩睿没有丝毫动作,这让南蛮和匈奴的野心更大了。
没有武将可镇守,这汉都可就是一块巨大的肥肉,等着别的国家前来分食。
“启禀皇上,如今镇南大将军、镇北大将军都年事已高,已经没有办法再上阵杀敌,咱们倒是有神机营的军队可用,只是这虎符……”吏部尚书面色凝重,不敢再往下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