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原先被烧毁的医馆旁边,突然又冒出一个医馆。门外立着一块儿木板,木板上则写着同样的话。
很多病患不相信,可是当他们走近医馆里,看到熟悉的赵飞鸢和笑侬仙人人,差点激动得哭出来。
感受着众人的欣喜与激动,赵飞鸢觉得甚是欣慰,这段时间的任劳任怨总算没有白费,被她看过的病人都记得还有她这么个人。
听说赵飞鸢又重新开了一家医馆,而且比起之前更是兴隆,正在青楼里和友人寻欢作乐的洛轩睿不禁大为吃惊。
“本宫养你们究竟有何用?”他原本英俊年轻的脸庞,因为生气而显得阴婺,看上去隐隐有几分老态。
围在他身边的暗卫立马就跪下去,把头埋得极地,一致地盯着光滑的地面,连大气都不敢喘。
见他们一个个死气沉沉的,被他训斥得话都说不出来一句,心中的无名火就更甚。
冷不丁地就站起身来,将整张桌子都给掀翻,双眼发红地瞪着面前一排黑衣人:“怎么不说话?你们难道不应该给本宫一个满意的交代吗?”
昨夜让他们去活捉赵飞鸢,结果人没找到,一气之下还把人家的医馆给烧了。幸好她昨夜没在医馆留宿,如果真的被烧死了,他肯定会让他们几个陪葬的。
出了这事以后,洛轩睿就意识到,赵飞鸢肯定另有据点,于是赶紧派人在医馆附近守着,好趁机找到她的根据点。
谁知他们跟个人都能跟丢,回来后怕挨骂,还非要说是赵飞鸢和那个老头子轻功了得,他们压根追不上。
原本以为经过这事后赵飞鸢肯定会消失匿迹的,谁知一夜之间她就又开了间医馆。
这摆明了是在向他宣战,并且警告他,她也不是吃素的。
怪不得之前用黄金万两也没办法打动赵飞鸢,原来是她本身就不差钱,所以才会对钱财一屑不顾。
“太子殿下,属下愚钝,既然此人不能招为己用,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其中一名暗卫,壮着胆子开口向他提议。
当今的太子殿下屈尊纡贵,几次三番地去请赵飞鸢出山,谁知她压根不当一回事,甚至还把洛轩睿的脸踩在地上摩擦。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们作为暗卫都看不下去了,洛轩睿却仍旧想要把赵飞鸢给收为己用。
“你们这群废物懂什么?”听到暗卫的提议,洛轩睿明显有些恼火起来,“父皇无缘无故地处处针对本宫,无论本宫做什么,他都看不上眼。”
一提起皇帝,洛轩睿发红的眼睛,又渐渐地恢复了正常。他扫了一眼跪在地上颤抖的人,心里却满是鄙夷。
见他们半天都没支棱句话,便又不屑地开口道:“这个节骨眼上你们还敢放肆,岂不是把本宫往火坑里推?他暂时还不能动,如果能把他笼络住的话,对本宫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听见洛轩睿的话后,几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们并不懂朝堂上的谋略,只知道要对太子表示忠心,只需要乖乖听话即可。
“你们最近一定要多留意些,如果能找到她的老巢,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如果不能找到也要弄清楚她的喜好。”洛轩睿紧紧皱着眉头,朝他们冷声吩咐道。
几人忙不迭地应下,然后不等他驱逐,便自觉地退出房间。他们几个刚走不久,就有几名纨绔公子推门而入。
洛轩睿早已经换上温和的模样,起身迎接众人,然后瞬间就和他们打成了一片。
在医馆快要打烊的时候,赵飞鸢刚松了口气,以为今天不会再看到洛轩睿的时候,冷不丁地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望着门口上站着的不速之客,赵飞鸢憋了好半天之后,才不冷不热地开口打招呼:“洛公子晚好。”
这次倒是换成她主动打招呼,洛轩睿的眼里微微有些惊讶,迈着优雅的步子上前来。
“昨日过来,发现医馆已经被烧坏了,还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看到赵兄,没想到今天就碰上了。”他眯着眼睛,笑得一脸和善。
看着他虚伪的面容,赵飞鸢只觉得倒胃口,可还是挤出一副笑意满满的脸,望着他反问道:“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洛公子觉得是也不是呢?”
仔细观察了下她的反应,确实没有看出特别浓的情绪,洛轩睿也拿捏不准,这句话到底有什么深刻内涵。
但有一点他能肯定,那就是赵飞鸢已经知道,她的医馆就是他让人放火烧得。
此刻还能心平气和地在这里跟他说话,只是在向他示威。若是真的把她惹急了,她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俗话肯定有俗话的道理,人们也常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赵兄觉得如何呢?”洛轩睿极力按压着怒火,好声好气地跟她说话。
但赵飞鸢压根就不害怕他会发火,听见他的话,突然就莫名其妙地笑出声来:“要我说什么俗话不俗话的,随心最重要。”
言外之意就是她已经决定,是绝对不会和他同流合污的,让他可以死了这条心。
洛轩睿愣在原地,惊愕地望着赵飞鸢。在他印象里,她就只是个瘦瘦弱弱的白面公子而已,完全没有担当和作为。
但今日的话显然改变了洛轩睿的看法,没想到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赵飞鸢,在和人硬刚的时候,也会如此地有气势。
他张着嘴巴想要辩解,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合适的话,来劝服赵飞鸢归顺。
“赵兄你可要想清楚才是,毕竟机会难得,日后若是反悔可就没有机会了。”洛轩睿仍旧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企图改变赵飞鸢的决定。
但她仿佛泰山压顶般不为所动,不管他是威逼还是利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天色不早,洛公子慢走。”赵飞鸢朝着门口处,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来。
望着她坚毅的面庞,洛轩睿知道他已经毫无胜算可言,但终归还是觉得不甘心,于是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来。
难道她已经投靠了主子?要不然的话,为何会如此坚定地拒绝他抛出的橄榄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