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边也跟着两名美女,只不过跟其他人相比,他身边跟着的两个非常娴静,气质上幽若兰花,看上去一点都不俗气罢了。
但这还是改变不了赵飞鸢对他的第一印象,纨绔公子。所以只想跟他道个歉,赶紧了事走人。
那人温和一笑,对她客气地点点头:“公子下次注意些,毕竟是人多的地方,如此冲动可不好。”
彬彬有礼,再配上他一身白衫,令赵飞鸢情不自禁额地想起了一个词来:温润如玉。
赵飞鸢还没来得及点头,附和一下他的话,追着她的姑娘们就蜂拥而至。
来到她身边后,才看到在她面前,还站着几位器宇不凡气质出众的公子哥。
“洛公子?”姑娘们看到那名白衣公子后,不禁齐声惊呼,仿佛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那人瞧见众位姑娘,也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对她们温柔地点点头,算是回应她们的招呼。
赵飞鸢挑眉,看了眼非常受欢迎的洛公子,没想到他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却是这里的常客。
不过观察他的面色,红润有光,不像是透支的样子,估摸他应该还算是个正经的。
于是赵飞鸢就主动给他让开路,赔着笑脸淡淡地开口:“洛公子里边请。”
身后的姑娘们亦是懂事,跟着她一起,站到旁边,给他让出一条宽敞的路。
那人朝赵飞鸢感激地看了一眼,然后便带着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向楼上的包间走去。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一群姑娘们还是眼巴巴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魂不守舍。
见她们不再痴狂,赵飞鸢也就松了口气,有些疑惑地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她看得出来姑娘们都喜欢他,却又不敢往他身上扑。起初还不觉得有问题,可旋即想到这里是青楼,她们热情地扑上去好像才是常态。
“赵公子不认识?”其中一名姑娘听见她的话,忍不住回过头来惊讶地望着她。刚才明明听见赵飞鸢喊了一声洛公子,还以为他们是认识的。
她哭笑不得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应该认识他吗?”
想来的确是对那人熟悉,可能是因为原来的赵飞鸢认识,但站在的她可不认识,而且纯属好奇才会问问的。
那名姑娘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望着赵飞鸢,既像是在看一个孤陋寡闻的人,又像是不相信这么厉害的人居然是个白痴。
过了半天,才叹着气回答:“那人可是当今三皇子洛轩睿!”
赵飞鸢反应了半天,才后知后觉地想明白,为何会觉得他看起来如此熟悉,原来是他某些地方看起来,和洛云霆有些相似。
“哦,原来是三皇子呀。”她尴尬地笑了两下,装作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因为这段插曲,她们看起来也是恹恹的,这才有机会带着她们几个人,重新回到楼上的房间里,替她们把脉看病。
老头子已经三杯酒下肚,喝得上头,跟姑娘们玩起了捉迷藏。
崔妈妈真是厉害,专门让姑娘进来伺候,如此一来,这个房间就和别的房间没有什么不同,也就不会引起怀疑。
大概又看了二三十个姑娘,赵飞鸢看得头疼,便跟姑娘们说明日再继续,然后就趴在桌子上稍微休整下。
一趴下就睡得迷糊,直到一声吱呀门响,吓得赵飞鸢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双眼直勾勾地看向了房门。
只见门口处站着一抹白色身影,她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时却看不到任何影子。
若不是仍旧敞开的房门,她都怀疑刚才只是眼花。连忙跑到床榻边叫醒笑侬仙人,他有些不情不愿地起来,一脸幽怨地望着她。
“看完了?”笑侬仙人扫了眼空荡荡的房间,脸上的表情还有点儿迷茫,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赵飞鸢点点头,心里总觉得不安,于是提议道:“我们今天早些回去吧,总待在青楼里,睡都睡不安生。”
对此笑侬仙人却以为是她害怕洛云霆生气,忍不住偷笑,幸好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人管着,想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
接下来几天倒是相安无事,可是赵飞鸢总是有意无意地,想起那天看到的模糊身影,心里不禁腾起一抹不安。
那个人到底是无意走错了房间,还是特地闯进来的?在没有想明白之前,赵飞鸢的心里就有一个解不开的疙瘩,令她坐卧难安。
笑侬仙人总算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在她心不在焉地替一个姑娘开完药方后,就劝退剩下的姑娘。
“丫头,你最近怎么了?”老头子在她面前找了个位子坐下,忧心忡忡地问道。
赵飞鸢摇摇头,而后狐疑地盯着他:“你最近很滋润嘛,瞧瞧这脸胖了不少。”
听见她调笑的话后,笑侬仙人不好意思地笑了,伸出一只手摸上后脑勺,乐呵呵地回答道:“可不是,跟着丫头就是享福。”
她重新低下头,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地笑容来:“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明天你就留在医馆,那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开张了。”
突然听到她说让他留在医馆,老头子不禁苦着一张脸,委屈巴巴地央求道:“别呀,老夫明天保证不闲着,一定给你打下手。”
但是赵飞鸢却铁了心,一定要把他留在医馆,说什么也不让他再跟来青楼。
老头子拗不过她,只能认命地接受安排。赵飞鸢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后,忍不住觉得好笑。
不经意地抬起头,却意外地看到门外闪过一个黑影。她不禁皱起眉头,沉声质问笑侬仙人:“老头子你一点都没察觉到么?”
笑侬仙人不明所以地望着她,不知道她突然生什么气,连带着之前所有的不满情绪,一并发作了出来:“臭丫头你说什么?老是说得弯弯绕绕,和那两个臭小子一样,一点都不尊重老人家!”
听他语气,确实是没有任何的察觉。难道刚才过去的身影只是路过的人?赵飞鸢不由得陷入沉思,可心底却仿佛插入一根刺,刺得她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