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难找啊。”
看着面前的这个被好几家酒吧包围的小酒吧,秦哲叹了口气,好家伙,这地方距离嘉嘉大厦隔了两个区,最后还是秦哲居然是靠着打电话问警察局才找到的。
走进酒吧,映入眼帘的却不是想象之中那让人眼花缭乱的灯光,几个缓慢移动的暖色大灯光照射在大厅之中,让人突然有一种心神宁静之感。
耳边传来的也不是震耳欲聋的dj舞曲,而是带着一丝忧郁的轻缓歌声,让秦哲怀疑自己来的地方不是酒吧,而是上世纪二十年代的上海夜总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家酒吧比较偏僻的原因,此时正值深夜,酒吧里的客人却没有几个,只有稀稀落落的聊天声。
秦哲走到吧台,坐在了椅子上打了一个响指,那正在擦着杯子的老板娘这才转过头来看了秦哲一眼。
“客人是第一次来么?看起来十分的面生。”马叮当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向着秦哲问道。
“是啊,第一次来,每天酒吧来往的人这么多,老板都能认识?”秦哲双手放在吧台上,一只手撑住自己的下巴微笑着回答道。
“在我们这里喝酒的基本都是老主顾,时间久了也都记得了,想要喝点什么?”马叮当微笑着回到。
“我也不知道你们这里什么酒最好,但是我听说你们这有一款心酒,可以让人回忆起一些忘记的回忆?”秦哲朝着左右看去,此时的吧台边的客人们一个个都趴在桌子上,脸上浮现着或恼怒,或悲伤,或开心的笑容。
“心酒么?好的,客人请稍等。”说完,马叮当便走出了吧台,对着坐在拐角处的两个个女孩说了些什么,经过一个转角消失不见,。
这心酒乃是上一任的酒吧老板娘教给马叮当的,相传此酒是由观音所传,可以让人在梦中回忆起此事或前世中最难忘的人,也正因为这酒,才让这间酒吧在这众多的酒吧包围中生存了下来。
“姐姐她去准备酒了,你在这等会就好了。”两个女孩走了过来,坐在椅子上,其中一个看起来毕竟小一点,打扮带着些非主流的女孩说道。
“小咪啊,说了多少次了,对客人要有礼貌,你都气走多少客人了。”听到小女孩的话,年长一点的女孩皱了皱眉,然后满脸歉意的看向秦哲。
“非常抱歉,小咪她有些叛逆,我代她向你道个歉。”
“没关系,这是你妹妹么?看起来挺活泼的。”秦哲也没有在意,两只吃了龙珠的猫妖,看不起人类是正常的。
据说每一只猫都看不起铲屎官。
“哼。”听到秦哲的话,小咪直接起身正想说什么,却被大咪瞪了一眼,只好又乖乖坐下,哼了一声。
“让你们招呼一下客人,你就是这么招呼的么?小咪。”不知什么时候,马叮当已经回来了,就站在吧台门边,眉头皱起看着小咪。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咪撇了撇嘴,走出了吧台,又回到角落坐着。
“唉。”马叮当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将一个小杯子放在了桌上,对着秦哲说道。
“这就是心酒了。”
“这么小一杯么?我还是第一次在酒吧里看到用白酒杯来装酒的。”秦哲摇了摇头说道。
“心酒是为了让人在梦中想起尘封的回忆,这么一小杯足以。”
马叮当自从开了这间酒吧以后,卖出去无数的心酒,几乎每一个客人见了这杯子都这么说过,但她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喝了心酒而不倒的人。
秦哲眉头一挑,拿起酒杯晃了晃,二话不说倒入了自己的口中,一股睡意朝着秦哲袭来,更有一股力量朝着秦哲的泥丸宫冲去,想要探寻秦哲的记忆。
“原来这就是心酒的奥义么?”秦哲喃喃道,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原来只不过是类似于安眠药而已,真正勾起人回忆的却是那朝着灵魂直冲而去的力量,让人回忆起最痛苦,最快乐,或者最难以忘怀的事情。
不过这酒中应该是添加了被情所扰的女子的眼泪,所以才会勾起那些人记忆中尘封的爱情。
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而年少时期那懵懵懂懂,不带任何私欲的爱情,能够一路坚持,走到最后的也没有几个,徒留遗憾。
而后,有着在最无能为力的年纪,遇到了想要守护一生之人,还有经历了一切苦难,却最终因为种种原因没有能够走到一起的爱人,等等等等
而这些记忆即使已经经过了奈何桥,喝完了孟婆汤,洗去了灵魂,变回那宛如一张白纸的灵魂,本能中却依旧残留着一丝印记。
可惜,这东西对秦哲无用,这么薄弱的力量,甚至连神魂最基础的本能防护都没有办法打破通过,即使秦哲已经放开了心神的防护,这力量却已经瞬间消散了。
“看来这酒不适合我,换一种吧。”秦哲叹了口气,将酒杯放在吧台上。
“好。”看着一脸精神,完全不似在强撑的秦哲,马叮当皱起了眉,应了一声。
而此时的街边,堂本静满脸痛苦的站在路边,自己认为的天神使者出现了,但是他出现的目的不是将自己也变成僵尸,而是想要杀死自己。
自己不是僵尸?哈哈哈,真可笑,三十年了,三十年前你告诉我,我们是同类,都是被世间所抛弃之人,最后却告诉我,是我自己误解了。
真可笑啊。
堂本静身体之中的力量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干一般,摔倒在了地上,支撑着自己三十年来的梦想,居然是一个笑话。
‘滋啦’
因为刹车而导致轮胎急停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传来,一辆车停在了堂本静的面前,而后车门打开,将堂本静拖到了车上。
“就是他了吧,黄子。”坐在驾驶座上的男子说道。
“应该就是他了,堂本静。”被唤做黄子的人回道,随后捏开了堂本静的嘴,看着他口中的那副假僵尸牙,脸上满是疑惑。
“不对啊,按照剧本这个时候你应该已经变成僵尸了啊,你不变成僵尸,那剧本还怎么演下去啊。”
“要不你来吧,徐福。”
“好。”
几分钟后,一个身穿黑色披风,头顶黑色高帽的男子被丢在了一片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