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别慕蓁蓁，苏歌这才坐上凌风的车。
刚钻进车里那股浓郁的酒味就在车里弥漫开。
凌风没忍住回头看了眼。
苏歌尴尬的又撩了把黏腻的头发，避开凌风的眼神，将目光转向窗外。
凌风什么也没多说，径直启动了车子。
“亦寒那里怎么样了？”
一路上都很安静，苏歌盯着窗外看了很久，突然轻轻开口。
“四爷还没醒。”
这回答似乎很多余，车子里再度安静了一会儿，凌风又开口道，“四爷如果醒着，一定不想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
“我……”苏歌觉得他可能误会了什么，目光从窗外转回来，解释道，“是蓁蓁心情不好要去喝酒，我只是陪她而已。”
不是她自己想去喝酒。
借酒浇愁的人……不是她。
或许不是她吧。
凌风却没再说什么。
苏歌岔开话题，“我处理的那些文件，没出什么问题吧？”
“没有。”
“那就好。”苏歌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暖白的阳光洒在干净的道路上，清晨来来往往的车辆，络绎不绝。
“嘉齐。”电话响了很多遍，慕蓁蓁终于接起。
“蓁蓁，你终于接电话了。”霍嘉齐的声音里满是担心。
“不好意思，昨晚睡得有点早，没看到信息，手机是静音，也没接到你的电话。”慕蓁蓁小脸低垂着，声音很轻的解释。
“是我大晚上的打扰你休息了，你不用跟我说不好意思，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我知道不该这样无时无刻打扰你，但我就……总是忍不住，因为每时每刻……都太想你了。
好像只有听到你的声音才能安心，说真的昨晚没收到你的回复我一整晚都没睡好，心里一直在七上八下，直到这一刻，我这颗心才终于安定下来。蓁蓁，一定让你笑话了吧。”
“没有。”慕蓁蓁轻轻扶着额头，缓慢抬起小脸，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嘉齐，你中午有时间吗？要是有时间，一起吃饭吧。”
“你说什么？”那边霍嘉齐显然愣了好几秒，“一起……一起吃饭吗？”
“嗯，我今天休假，你有时间吗？”
“当然，当然有时间。”
“那就说定了，你中午来我家楼下接我吧。对了，我想吃西餐。”
“好，好，我这就安排，蓁蓁，我一定准时来接你。”
慕蓁蓁都准备挂电话了，谁知霍嘉齐又小心翼翼的问了句，“蓁蓁，我可以提前过来吗？”
“我早上想多睡会儿，你还是中午再过来吧。”
“好，那蓁蓁你好好休息，你忙碌了这么多天难得休假一回，一定要多睡会儿。”
“嗯。”慕蓁蓁挂了电话，疲惫的靠在椅背上。
宿醉过后，脸色有些惨白。
她眼神空洞的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穿梭不断，城市却似乎没有半点喧嚣。
“墨行渊，我有话想跟你说。”病房里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墨行渊也终于从每天不变的病号服换成了定制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