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瞬间只剩下了苏歌和许洋。
一时静得有些诡异。
“许学长。”还是苏歌先开口，“怎么好像，他们的离开，你并没有太过意外？”
至少，不像她那么意外。
“我确实不怎么意外。”许洋的坦诚再次让苏歌意外了一下，“现如今的社团，比起先前，可能需要投入更多的精力和责任心，他们无法适应现在的社团，离开也是迟早的事。”
苏歌没怎么听明白，“社团实验，不是一直如此吗？”
“有偿实验和无偿实验，终归还是有区别的。”
尽管许洋解释得好像足够清楚了，可苏歌还是不能完全理解。
就因为现在是有偿实验，需要更多的责任心，所以大家宁愿退出社团，也不愿意肩负起自己的责任？
如果这么缺乏责任心，以前的那些实验，他们都是怎么做的？
“小歌，别想那么多了，安心实验吧。”
许洋倒是看得很开，即便实验室只剩下两个人，他好像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影响。
苏歌不再说话。
有一点许洋倒也没说错。
大家对于这次的实验，确实有些懈怠，没有太大的责任心。
或许……大家退出社团，确实也有这个的原因。
目送着万候一离开办公室，安静的办公室里，神秘诡异的男人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轻轻眯了眯。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开口，“进来吧。”
立马一个黑衣人走进来，恭敬的走到男人办公桌前，“少主，她和夜幽夙，已经在长青医院碰过面了。”
“长青医院？”
男人眸光随之一深。
“没错，好像是她主动约见的夜幽夙，因为夜幽夙在长青医院，治好了一个特殊心理病人。”
男人闻言，当即没再说什么。
原以为只有楚亦寒会威胁他。
想不到……她，于他而言，也是一个隐藏的威胁。
难道，他非得救楚亦寒不可吗？
可他并不是很想救怎么办……
要救他，需要他夜暮白付出巨大代价，这笔买卖对他而言，并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如果楚亦寒能够退步……
不，他是不可能退步的。
“教授。”
许洋首先看到夜暮白走进实验室，立马打了一声招呼。
苏歌随即看过去，见到夜暮白，立马也招呼道，“程教授。”
“嗯。”程锦锡淡淡回应了一声，目光随即扫视了一遍整间实验室，“现在，社团只剩下你们两人了？”
苏歌和许洋对视了一眼，一起点点头。
程锦锡默了几秒才再次开口，“社团从今天开始，就不再招人了吧。”
“什么？”
苏歌首先惊讶出声。
社团现如今只剩下她和许洋两个人，现在又不招人，社团不会太缺人了吗？
“有你们两，就够了。”
程锦锡先看了眼许洋，然后目光才缓缓落到苏歌身上。
“我们尽量不辜负教授的信任。”
许洋还算谦虚的回了一句。
苏歌和程锦锡对视着，只觉得他镜片下面那双如黑曜石一般的眼，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