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行渊这是在问些什么？
“我没疯。”墨行渊黑着脸，“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
楚亦寒：……
“说话。”
等了半天没等到楚亦寒说话，墨行渊以为他将电话挂了，看了眼手机正在通话中，不由得催促了一声。
“如果撞坏了脑子，我可以帮你介绍国外的医生。”
楚亦寒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却听得墨行渊一阵窝火。
“楚亦寒，咱们好歹也认识了那么多年，你就那么希望我撞坏脑子？”
他撞坏脑子对他有什么好处？
“你如果不是撞坏了脑子，那你是，有求于我？”
难得楚亦寒能透过现象看本质，能从墨行渊那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里，领悟到他真正用意。
墨行渊明显噎了下，很快硬着头皮道，“求你什么，不过就是随便问问。”
“既然是随便问，那我没兴趣回答。”那边的回复倒也是干脆。
“你……”
墨行渊有些气结。
“如果是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男人嗓音清淡，在夜色里格外好听，“对于小歌，你应该称呼什么？”
墨行渊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他这是，在逼他？
“苏小姐。”挣扎了一会儿，他还是吐出三个字。
那边却没人说话。
墨行渊有些不耐道，“你夫人，理事长夫人，行了吗？”
“什么叫，她带坏了你的女人？”
“我说楚亦寒，你别欺人太……”墨行渊话没说完，大概是顾虑到某人的脾气。话锋又突然一转，“是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你夫人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女人。”
“嗯。”墨行渊话音刚落，对方就理所当然的应了一声。
墨行渊俊脸顿时黑到了极点，心底满是不屑和鄙夷。
他不会真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吧？
他要不是被逼无奈，他才不会……
“原来你会说人话。”
对方接下来一句话，直接让墨行渊炸了。
“楚亦寒，你耍我？”
“你想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多说人话，别的，我没什么可教你的。”
那边说完直接就挂了电话。
墨行渊死死的握着手机，听着里面的嘟嘟声，有一种杀人的冲动。
如果对方不是楚亦寒，他可能真的会杀人的。
他都那么低声下气的讨教了，他竟然耍他。
什么叫多说人话？
他平时说的难道不是人话？
他……
墨行渊突然想到什么。
他在慕蓁蓁那个女人面前，一向都是怎么说话的？
夜色如墨，风声很轻。
楚亦寒从书房出来，小女人还坐在楼下沙发上玩手机。
他淡淡走下楼，“怎么还不回房睡觉？”
苏歌好像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手机有些着急忙慌的塞进口袋，“我刚准备上楼睡觉呢，亦寒你……怎么下来了？工作都做好了？”
“没。”男人看了眼她放手机的口袋，没有多问什么，径直在她身旁坐下，“休息一会儿再做。”
“哦，别太累了。”苏歌关心了一句，然后就腻歪的将小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男人温柔的伸手，轻轻抚摸她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