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小插曲,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秦靓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不好意思看路笙禾,起身向着楼上走去。
“去哪里?”路笙禾问她。
秦靓的脸红了红,却是故作凶狠掩饰自己的尴尬:“身上很脏,洗个澡!”
路笙禾点了点头:“不要碰到伤口。”
秦靓没理他,自顾自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想到刚刚在楼上的事情,她忍不住就是脸热。
路笙禾是吃错药了吗?居然亲她!
可恨她竟然沉迷于路笙禾的美色无法自拔,忘了要推开他。
造孽!
秦靓心里想着事,没注意自己冲的是凉水,还碰到了伤口。
“嘶”的一声,秦靓赶紧擦掉纱布上的水,只是浸透了一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简单冲了一下,秦靓换上睡衣,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让睡眠赶走脑子那张挥之不去的妖孽容颜。
路笙禾在楼下等了很久,都没见秦靓下来,特意给她煮的一碗面都坨了。
他皱了皱眉,决定还是上楼去看。
站在秦靓的房门前,他习惯性的推门,发现门又被反锁了。
无奈,只能敲了敲门。
没回应!
路笙禾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但还是决定先礼后兵:“秦蛮蛮?”
还是没搭理他。
路笙禾的眉眼彻底沉了下去,也不跟秦靓客气了,直接拿了备用钥匙开门进去。
结果,就发现秦靓这货是睡着了!
一时间,路笙禾心里的一口气不上不下的,一拳头打在棉花上,闷的很。
“睡这么死,跟猪一样,难怪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路笙禾蹲在她的面前,学着她的样子,用手指抵在她的鼻子上,毫不客气的欣赏着她的猪鼻子。
都这么折腾了,秦靓还是没醒。
路笙禾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将手贴在秦靓的头上。
果然,发烧了。
拉起秦尚的手一看,纱布都被水浸透了,她竟然都不换。
“怎么这么笨呢?”路笙禾眼神无奈,却是一边替她擦纱布,一边打电话给马医生。
“兽医,过来一趟!”
马医生:·····
很快,马医生就提着药箱上门了,替秦靓检查后,开了药,挂了水,临了交给路笙禾几包药,说:“一天三次,明天就可以退烧了。”
路笙禾接过药,不耐烦的下逐客令:“知道了,你快滚吧。”
马医生并没有生气,反而是笑着问:“我给你开的药又丢了吧?”
“可不是,差点把下水道堵住了,”路笙禾不仅没否认,反而是笑嘻嘻的回答。
马医生的眉头都拧成川字了:“七少爷,你就算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要考虑一下二爷他们的感受。”
路笙禾满不在乎的说道:“谁知道你有没有下毒?”
马医生的脸都绿了:“七少爷,我是有专业执照的,你可以讨厌我,但不能侮辱我。”
路笙禾哼了一声:“你再不走,你的专业执照可能要成为一张废纸了。”
“·····”马医生收紧自己的药箱,“我明天再过来量一次体温。”
路笙禾没理会他,挥挥手,就让他赶紧滚。
马医生叹了一声,对这个任性的大少爷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路笙禾背对着他,眼睛只看着睡着的秦靓,等到马医生走后,他才回头,冷笑了一声。
秦靓烧的迷迷糊糊的,说了几句梦话,惊动了旁边抱着电脑办公的路笙禾。
“秦蛮蛮?秦小猪?”路笙禾放下电脑,走到她的面前,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蛋,还挺有弹度。
秦靓呢喃两句,又恢复了平静,看来只是做噩梦了。
“这么能睡,上辈子当驴的吧?”路笙禾毒舌的吐槽。
“路笙禾,你个咖啡精!”闭着眼睛的秦靓突然咬牙切齿的骂道。
路笙禾:·····
“毒舌水仙花,洁癖还墨迹!”秦靓哼了一声。
“你骂谁!”路笙禾的眼神有点危险。
秦靓只是砸了砸嘴,翻了身继续睡了,她的睡相很不安分,一条腿从被子里抬出来,还特别开心的晃动两下脚丫子。
看着这豪放的睡姿,路笙禾有理由怀疑,秦靓肯定在梦里骂他了!
自己纡尊降贵的照顾她,她还要在梦里骂自己。
路少爷气的要自闭了。
秦靓还不知道自己做个梦,还把路笙禾给得罪了。
她只知道自己好像是砧板上的鱼,被人翻了一下。
路笙禾野蛮的将秦靓翻过身来对着自己,他伸出手,想掐两把秦靓的脸蛋泄愤,可是看着她粉雕玉琢的五官,因为发烧,还有点泛红,下不了狠手。
哒的一声,他最后只是用手指弹了一下秦靓的鼻子。
“等你好了,在收拾你!”
秦靓被弹的不乐意了,嘟了嘟嘴,干裂的嘴唇如同枯萎的花朵般,急需水的滋润。
路笙禾的心头动了动,舌头刮了刮唇,盯着秦靓的唇,就像是快要枯死的河鱼遇见了水般。
秦靓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她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梦到一般的时候,有什么东西跑进她的嘴里,就像是泥鳅般钻来钻去。
那感觉像是酱好的猪舌头,可是猪舌头怎么会动呢?
秦靓没想太多,忍了很久,终于还是咬了下去。
泥鳅僵了一下,很快从她的嘴里溜出去了。
“我的猪舌头!”秦靓惋惜了一声,但由于太困了,她根本都没睁眼,又睡着了。
路笙禾捂着自己受伤的嘴巴,动一下都钻心的疼。
要不是她是个病人,真想拖起来打一顿!
秦靓睡了十几个小时,终于在第二天清晨醒了。
砸了砸自己闷痛的脑壳,秦靓翻了个身,就看到了正在熟睡的路笙禾。
一回生二回熟,秦靓对路笙禾睡在她旁边,已经见怪不怪了,她甚至还把被子分给路笙禾盖了,末了,还贴心的拍了拍。
这动作惊醒了路笙禾,他悠悠的睁开凤眼,似乎还有点不清醒,眼睛水灵灵的,让人真想冲上去一亲芳泽。
秦靓按下了自己的色心,笑嘻嘻打了招呼:“早啊。”
路笙禾瞥了她一眼,懒洋洋的伸手贴在她的额头上。
嗯,已经不烫了,看来是退烧了。
他松了一口气,翻了个身,一副要睡回笼觉的姿态。
秦靓见他背对着自己,用手戳了戳路笙禾的肩膀。
“说,”路笙禾言简意赅的问。
秦靓听出他的声音不太对劲,以为他还没睡醒,也没多想,“天都亮了,你还睡?你是猪吗?”
路少爷的眼睛一睁,透出腾腾的杀气,转身面对着秦靓,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是猪还是你是猪?睡了十几个小时,叫都叫不醒,睡相不老实就算了,还磨牙放屁说梦话,你是骡子投胎吧,这么能折腾!”
秦靓听他说自己磨牙放屁,脸都绿了,推了一下路笙禾:“你胡说,我哪有?”
“我有录音,你要听吗?”路笙禾懒懒的抬了一下眼皮,不小心又碰到了嘴里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听!”秦靓没怀疑他话里的真假,她才不要听自己的糗态。
路笙禾冷笑一声,把脸埋在枕头里,打算继续睡了,照顾这货到凌晨两点才睡,她不领情就算了,还骂自己。
气都不顺了!
可秦靓睡不着啊,她睡了十几个小时,烧也退了,整个人生龙活虎的,盘腿坐在床上,放空了很久,又无聊的用手戳了戳路笙禾的肩膀。
哗的一下,路笙禾整个人立了起来,眼神危险的盯着秦靓:“我给你一分钟的时候,如果在拿没意思的事情烦我,后果自负。”
秦靓被他的眼神震慑住了,她咽了咽唾沫,咳咳两声:“你的声音怎么了?”
她总算听出路笙禾说话不对劲,别别扭扭的,好像是舌头被人剪了一样。
路笙禾的脸色有点不自在,又气又别扭愕说道:“不用你管!”
说完,他又趴了回去,一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睡觉的态度。
秦靓的舌头顶了顶上颚,看到像鸵鸟一样缩在被子里的路笙禾。
有问题!
她不死心的凑上去,问他:“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偷吃东西了?”
路笙禾不理她。
肯定就是了,不然怎么说话奇奇怪怪的,一定是偷吃的时候,咬到自己的舌头了!
“你居然偷吃东西,不叫我!”秦靓严厉的谴责他。
太没义气了,偷吃东西不叫她,亏她还总是给他买咖啡呢!
呵,男人!
“以后我再也不给你买咖啡了,你不讲义气,亏我昨天晚上,做梦吃到酱肘子,还想给你留一份呢。”
秦靓自顾自的谴责路笙禾,没注意她手边的路笙禾的后背不自然的僵着。
“酱肘子?”
“是啊,虽然那个酱肘子我咬了一口,它就跑了,但我都能想到你,而你呢,居然趁我睡觉,偷吃东西!”
秦靓气呼呼的抱着手,嘴撅的都能挂酱油瓶了。
“小气鬼,铁公鸡!”秦靓用手戳了一下他。
“吵死了,”路笙禾抓了抓耳朵。
她还想再说什么,就连人带枕头被卷到了被子里。
路笙禾抓着她的下巴,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亲了下去。
秦靓呼吸都忘了继续,没一会,就涨红了脸。
“傻子,呼吸!”路笙禾放开了她,忍俊不禁的用手戳着她鼓起来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