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疑惑,“圣清是谁?”
白渊猛地起身,快速问道,“在那场比试中,跟着烟烟出来的神尊修为的魂体,不是你安排的?”他在心里祈祷着对方一声恍然大悟,说是他安排的。
“什么玩意?我根本没安排什么魂体啊。”墨白把惊雷团成球在指尖转着,“魂体,尤其是那么强大的魂体就有可能存在夺舍,你把我当成乾易这个二傻子了吗?”
乾易:!!!
我招谁惹谁了!
白渊有一瞬间慌张,他听墨白道,“你是说在比试中出现的!”他的声音再次拔高,“那个只是我找文书管理局的程序猿帮我做的游戏世界,里面的小怪都是数据,根本不可能有活人或者魂体!”
一时之间四人同时沉默,坤虚手中拿着一个厚厚的笔记本,一只手放在本子的上空,手上泛点蓝光,他闭上眼睛,开始搜索圣清二字。
片刻后他平静地开口,“找到了,圣清只是一个大纲构思中的一个人物,最后并没有写到书中。”所有信息看完他总结道,“构思中对他的描写是,他本是一个宗的宗主,被亲近的人害死,后使用秘法保存了魂体,然后准备夺舍…”
乾易:“没了?准备夺舍后面呢?”
“没找到。”坤虚看向远方,“这只是构思,不完善,但是,如果有人故意把这个构思补全,我们就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顾夜白了。”
乾易荡起秋千,“肯定是他,除了他这个世界还有谁那么大能耐。”
坤虚叹气,他是真不想说乾易是二傻子。“你记得刚刚墨哥说他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吗?”
“游戏世界啊。”
“然后呢?”
乾易晃着两条腿,然后,还有什么然后?他荡到空中,心中一惊啪的掉地上,“你们意思是文书管理局?”
“或许是,或许不是…”墨白轻声呢喃,他突然有种万事脱离掌控的感觉。
些许,传来坤虚比以往略激动的声音,“找到了!”
三人同时:“什么找到了?”
“圣清夺舍。”坤虚刚刚把夺舍二字又寻找了一遍,“圣清是想把仇人的身体夺舍,他是属于女主一方,只是最后没有用到,也就没写了。”
“你确定是他?”乾易趴在肉肉身上无精打采地道。
“没错,他前面写着一个圣字,和之前分开了。”
白渊沉默不语,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却是又说不上来。
坤虚:“云天,你还是把圣清处理了吧。”
“嗯。”
…
烟烟正在研究那本神级炼丹术,圣清走过来低头看着她,神色复杂。“你在做什么?”
“你看不出来吗?”烟烟翻个白眼,“我在学习。”
圣清在她旁边坐下,两只手在后面撑着,一条腿伸着,一条腿蜷缩着,仰头看向前方,“秦烟烟,你是不是成魔了?”
烟烟愣了一下,“什么?”
“我感觉到你身上有一丝丝魔的气息。”圣清扭头与她对视,“但我觉得你不是天生的魔,只能说你后期入了魔。”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入魔了。”
圣清垂下眼眸,让烟烟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你怎么入的魔?”
烟烟起身,“我觉得我们关系没好到要告诉你的地步。”她弯下腰审视他,“你来我身边究竟有什么目的?”
“让你帮我制作终极傀儡啊。”
烟烟冷哼,“你根本不知道我会制造傀儡,那么,你又为什么找我呢?”
“咱们都相处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怀疑我?”圣清神色有些悲伤,让人不忍心伤害。
可是,看多了白渊装委屈露出哀伤的神色,再看其他人,也就没有多触动了。她冷笑,“我们相处时间并不久,我没问过你的过去,但是,今天你让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圣清噗嗤笑了,“你都这么直白嘛?”
“和聪明人讲话,不需要拐弯抹角,浪费脑细胞。”
“脑细胞?”
秦烟烟眯起眼睛,“就是脑子的意思。”
圣清仰头看着她,心道长相算可以,还不够美。回过神,她笑道,“我本是清风宗的宗主,却因为对人没有防备,被自己的师弟设计害死。”
“清风宗?”烟烟直起身,“中州吗?”
“嗯。”
“你为什么不选择夺舍呢?”烟烟邪笑道。
“抢别人身体,哪有那么容易?”圣清也站起身,“那还不如等着你做终极傀儡。”
烟烟向帐篷走去,“很容易的,不如我教你啊。”
圣清追上她,“你教我?你夺过别人的身体?”
“现在就是啊…”烟烟轻轻地道,“这身体让我很满意呢,我曾经和你一样,但我是被我爱的人害死了,我又换了个身体。”她指指自己,“喏,就是这具身体,很快就吸引了当初那人的眼球,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贴了上来,最后…你猜我把他怎么样了?”
圣清仿佛信了,很认真的问,“怎么样了?”
烟烟勾起一边的唇角邪笑道,“我在他活着的时候把他的肉一片片刮下来,做成了丹药又给他喂回去,最后他被疼死了,我又把他的魂魄抓住,和兵器一起炼化了。”
圣清下意识退后一步,“你,那现在那把兵器呢?”
“被我卖了。”烟烟莞尔一笑,“所以…你也可以去抢夺别人的身体,最好是抢了你师弟爱人的身体…”
此刻,圣清觉得毛骨悚然,他爬上清风宗的宗主一位,虽然杀了很多人,却从没如此丧心病狂过。他听她道,“被自己爱的人折磨死,应该会…如遭雷击吧。”
“你…”他欲言又止,最后诺诺地道,“你夫君知道吗?”
“我怎么可能让他知道。”她把食指放在唇边,“嘘…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
圣清虽是魂体,却觉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女人太可怕了!
他吭吭哧哧地道,“不、不用你教我了,我还是等着终极傀儡做成好了。”
随后他转身离开了,烟烟也转过身进入帐篷。
刹那,两个相背对的人神色各不相同。烟烟唇角上扬,轻哼一声,小样。只是,她心里对圣清的警惕越来越高,却是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有危险的人还是留在眼皮子底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