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的唇贴上来的瞬间,嵇玄的瞳孔骤然紧缩。
唇上传来微冷的触感,对方柔软的唇面紧贴着自己,犹如亚麻布般细腻而微涩的质地。
一股炽热战栗的疼痛感从心脏的深处席卷而来,在胸膛堆积咆哮,顺着喉管向上,口腔中几乎能够尝到那股新鲜的铁锈味,带来灼烧般的感觉。
鼓动,膨胀,撕扯着他的肉,点燃了他的血。
好烫。
好饿。
就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嵇玄猛地迎了上去。
霎时间,背后的沙发被狠狠地撞到,发出砰的一声响,地面上散落的纸张被扬起,仿佛雪片似的下落,纷纷扬扬洒落在二人的身上。
嵇玄的手扶住青年的后脑勺,防止对方的头被磕在地上。
苍白修长的手指插入叶迦漆黑的发中,指尖微微痉挛着,手背因为发力而青筋爆出,似乎想要粗暴地扯住对方的头发,但是又被残存的理智极力克制,在疯狂和冷静的边缘挣扎徘徊,
啃噬,撕咬,更像是猛兽的厮杀而非接吻。
重重地舔进去,尝到对方喉咙中压抑的呜咽和蔓延开来的浅淡铁锈味,就像是亲咀嚼着对方的血肉,犹如对待珍馐般珍惜地吞咽下去。
叶迦用一只手卡住对方的喉咙。
他强迫着嵇玄,将对方的唇从自己的唇上拉远。
青年的指骨因用力而泛白,眼眸在黑暗中闪耀着,一双猩红的眼珠中闪烁着被激起的凶性,冰冷傲慢,眸底却亮着灼人的火,他捏着对方的脖颈,一字一顿地说道:
“够了。”
够了。
要耐心。
就像是以前的每一次一样,耐心地蛰伏,等待着对方的坚墙壁垒被慢慢瓦解,等待更好的时机。
不能太过火。
够了。
嵇玄用力地闭了闭眼,胸膛不规律的起伏着。
就像是心甘情愿把头颅伸入枷锁之中的野兽一般,他垂下头颅,在对方的手掌之下俯首称臣。
嵇玄狠狠地咬着牙,眼底暗色涌动,
他克制着自己的本能,一点点抬起身子,温顺地向后退去。
叶迦坐了起来。
他抬起手,撩起自己额上的乱发,用五指向后梳去,露出轮廓分明,清晰俊秀的五官,以及一双微微眯起,闪烁着隐约危险色彩的猩红眼眸。
青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懒散和哑意:
“你到底会不会?”
嵇玄一怔。
“就只会横冲直撞吗?”叶迦在对方的身前俯下身,鼻音散漫:“嗯?”
他冰冷的手指托住对方的下颚,温存地抬起,猩红的眼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青年低下头,头顶的乱发垂下,扫在对方的面颊之上,带来一丝痒意,他含住对方的下唇,轻轻地吮吻,低声道:
“闭眼。”
“我来教你。”
“你确定是这里?”
bast抬眸看向眼前的建筑物,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陈清野:“对。”
他扬起手,一群闪烁着荧光的小虫子从他的袖口飞出,它们脊背上的花纹随着飞行微微改变着,很快就变成了深黑,迅速地融入到了浓墨般的夜色之中,顺着通道向内飞去。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bast扭头看向陈清野:“还有多久啊?”
陈清野眯起双眼:“不对,这么长时间,它们早该飞回来的才是。”
bast一怔:“不好!”
他抬手拽住陈清野,两人猛地向后一跃,一梭子弹落在了刚才他们落脚的地方,他们听到里面传来喧嚣的声音,似乎是超自然管理局的战斗科成员开始组织反击了。
bast吃了一惊。
这里的安保这么严密的吗?
“唉。”陈清野叹了口气,把自己的领子从bast的手里抽了回来:“我还以为能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潜入进去的。”
bast掀唇一笑,露出雪亮的齿尖:
“既然都已经这样子了,不如大闹一场吧。”
炽烈的火苗从他的掌心中腾起。
bast活动了一下肩颈,发出骨骼摩擦的咔咔声响,正想冲出去,但是却被陈清野拽住了:
“等等。”
“怎么?”bast一愣。
阿长从陈清野的袖子中爬了出去,在已然枯黄的草地上悉悉索索的爬行着,几分钟之后又悄无声息地游了回来,两只黑黑的触角在空气中摆动着,似乎在向外传达着什么信息似的。
陈清野垂眸沉思。
几秒钟之后,他抬起头看向面前的bast,说道:“刚才砸下来的不是子弹。”
“什么?”bast微微一愣。
陈清野:“阿长嗅到了游戏内道具的味道。”
“怎么会?”bast喃喃道。
突然,他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瞪大双眼,扭头向着陈清野看了过去:
“欸欸欸!我知道了!”
陈清野被他吓了一跳:“你知道什么了?”
bast:“我以前应该没有跟你们说过,其实ace之前和我一起出去单独行动过,我们打劫了一整个仓库,那个仓库里有很多玩家,还有不少厉鬼和怪物,仓库里面的就都是从游戏中偷渡出来的道具。”
陈清野:“看来,这件事和总局长关系并不小。”
“对对。”bast愤怒地攥紧了拳头,一头红发仿佛都熊熊燃烧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说不定那次母亲袭击总部也是因为这个狗东西呢。”
陈清野:“或许吧。”
他沉思数秒,抬头看向bast:“既然这样,我们这次就要做好准备。”
bast:“啊?什么准备?”
陈清野恨铁不成钢地轻敲了一下他的头:“你傻吗?当然是遇到其他玩家,以及游戏中道具的准备啊。”
“哦”bast摸了摸自己刚才被敲过的头顶,突然想到了什么:“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啦。”
“嗯?”陈清野扭头看他。
只见bast嘿嘿一笑,指尖腾跃起一簇猩红的火苗,在漆黑的夜色中跳动闪耀着,好似某中有生命的活物:
“我可不是第一次干了哦。”
夜色中,滚滚浓烟从地面涌起,烈焰燃烧,发出劈里啪啦的响声,令空气都变成了危险的高温。
“快!!!着火啦!!!”
“快救火!!!”
不远处的建筑物里一片嘈杂,惊慌失措的脚步声响彻死寂的夜晚。
“等,等等这火完全扑不灭啊!!!”
“怎么会???”
“啊啊啊啊啊!!!快跑啊!!!!”
陈清野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身旁嘿嘿傻笑的bast:“干得不错。”
“那不可是。”bast一挺胸膛,声音中带着明晃晃的炫耀:“我的火可不是一般人能扑灭的,要不然上一次ace也不会选择带我去抢劫仓库了!”
陈清野:“”
我怎么觉得你还对这个挺自豪的。
他扭头看向远处的建筑。
张扬的火苗肆意地吞噬着黑暗中的建筑物,木头崩塌,墙壁开裂,金属变形融化。
人们从从建筑物内逃窜出来,张皇的黑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清晰显眼,好似狂舞的魔怪一般。
“那里!”陈清野向着其中一个方向一指。
bast惊了:“你的视力也太好了吧?居然可以从这么远找到人。”
陈清野:“”
他叹了口气,道:“只有那个人身边护着一堆超自然管理局战斗科的成员,动动脑子。”
总局长在众人的护卫下向着远离危险区域的方向撤离。
他看上去年纪不算小,但是却身材高大,脸上刻着岁月带来的纹路,令他有一中不怒自威的沉稳感。
身旁的护卫传来惊叫:“局长,你的衣服”
局长扭头向着身后看去,只见自己的衣角沾上了一簇火焰,周围地人帮他在奋力地拍击着,但是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其熄灭,所以他只好将外套脱下来扔到了地上。
外套被火焰迅速地吞噬,但是下方的枯草却丝毫没有被点燃的迹象。
局长一愣。
他抬起头,向着身旁的景象看去,众人跌跌撞撞地从燃烧着的建筑物中冲了出来,但是建筑物背后紧密相连的树枝却没有半点被燃烧的痕迹,也没有人因此伤亡
他猛地瞪大双眼。
不好!
这火焰不是意外,而是和刚才突然飞进来的那些飞虫一样,是由人控制的!
总局长的表情微微扭曲,他扭头看向身后的其他人,厉声道:“快”
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把话说完,只见面前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苍白惊恐的表情,他们抬起头,定定地看向总局长的身后:“您您”
黑影挡住火焰发出的灼眼光亮,沉沉地向着他压了下来。
总局长的身体僵住了。
他缓缓地,一格一格地扭回头,向着自己的背后看去。
一只巨大的,足足有数丈高的蜈蚣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螯足相互撞击,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漆黑的甲壳冰冷坚硬,上面还反射着火焰的微光,甲壳上裂开数道缝隙,数只巨大的眼珠在咕噜噜的转动着,令人本能地感到恐惧和惊慌。
“快杀了它!!!”总局长缓缓地向后退了几步,声音略微有些变调,尖叫道:“杀了这个恶心的虫子!!!”
但是,背后却传来刺耳的惨叫声。
他惊慌地扭回头,只见那几个陪着自己出来的战斗科成员的身上不知何时爬满了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昆虫,那些虫子悉悉索索地蠕动着,一只只恶毒的小眼睛反射着火光,每个人惨叫着拍击着自己身上的虫子,但是却怎样都无法从那几乎能够将他们从头到脚淹没的虫群中挣脱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救我啊!!!”
总局长艰涩地吞咽了下口水,缓缓地向远处退去,但是还没有走几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平静的声音:
“你说什么?”
陈清野走了过来,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的亮光遮挡住了他眼底的表情:“恶心?”
bast的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不就跟在妈妈面前说她的孩子丑一样吗?
这次对方可是要真的吃点苦头了。
“被烧了?”
面容娴雅的女子慢慢地从粘腻蠕动着的肉瘤中走了出来,苍白的肢体上沾染着尚未干涸的粘腻血迹,看上去有中触目惊心的恐怖之感。
“是,是的。”厉鬼在她的面前战战兢兢地低伏下身子,半透明的丑陋身躯瑟瑟发抖。
“人还能联系到吗?”
母亲一边问,一边轻描淡写地抬起手。
一簇粘稠的肢体从地面之下涌出,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远处疾驰而去,将那个面容惊慌,正在准备逃离的人类卷了回来,无数长满肉瘤的触手缠绕上那个人类的四肢。
人类发出刺耳的惨叫。
他被托举到半空中,紧接着,缠绕在他的身体各个部位的触手猛然施力。
只听刺啦一声刺耳的撕裂声响,那个人类被硬生生地中般中间扯断开来,独腹中的肠子内脏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伴随着的苍白的肢体,一起沉入泛起血泡的巨大池子。
像是丢垃圾一般,那颗表情惊恐的头颅被扔到一旁。
那里已经堆起了整整一座人头的小山。
有人类,有怪物,有厉鬼,最下方的已经腐烂,但是上面的却还新鲜鲜活,一张张脸上凝固着惨叫和痛苦的表情。
由于空中漂浮着的浓重血气,即使是厉鬼的身躯在死亡之后也无法消散。
而在那肠子落下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血池,里面的肢体和内脏已经半腐化,变成了近乎流质的状态,黑红色的粘稠液体被刚才的搅动而荡漾起一阵波澜,释放出浓重的腥臭和腐烂的气味。
女人抬起手,苍白的指尖轻轻地抚上自己的面颊,将刚才被溅到脸上的碎肉擦拭下来。
她张开嘴,与人类躯壳不符的不规则猩红舌头探出口腔,不紧不慢地将那块碎肉卷入口中。
面前的厉鬼浑身一颤:
“没,没有。”
母亲走上前来,弯下腰,用那只尚且散发着粘稠血腥味的手抚摸过对方的凹凸不平,疙疙瘩瘩的头颅,声音温柔:
“孩子,你是爱我的,对吗?”
厉鬼颤抖着点点头。
“那么,你也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对吗?”
厉鬼的身躯因为恐惧而簌簌发抖,他身上的每一只眼睛都在战栗哆嗦,本能地想要逃离,但是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躯体。
它僵硬地,缓缓地,艰难地,点了点头。
女人脸上温柔的笑意扩大:“真乖。”
在她话音落下的下一秒,身后的无数只触手顿时以肉眼无法捕捉的方式刺穿了眼前这只厉鬼的身躯,在对方的惨叫声中将它的独腹剖开,头颅拧掉,将它的身体中能够使用的部件扔进了那片黏黏糊糊的内脏池中,一缕暗黑色的线条落入其中,犹如一条带子一般,将它的颜色染的更深了些许。
重归死寂。
母亲抬起头,向着不远处招招手。
另外一只厉鬼战栗着,跪在了她的面前:“您,您请吩咐。”
它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果冻般的身躯抖动着,身上的四五张脸全部呈现出惊恐的身躯,每一双眼睛都死死地盯着地面,似乎生怕自己抬起头来之后会步上一只厉鬼的后尘。
“地下的泉眼,挖的如何了?”母亲走到池边,用苍白的脚尖轻轻地点触池面,拨动着里面尚未完全腐败的躯体,轻声问。
“已,已经快要达到您需求的量了。”
女人点点头,声音温柔地吩咐到:“全都都引入池子里来。”
她微微眯起双眼:“至于管理局那边你负责继续联络。”
厉鬼低垂下身子,果冻一般的身形随着颤抖涌起一阵阵的波动,牙关咯咯打颤:
“是是!”
母亲垂下一双残酷冰冷的眼眸,背后是由尸体堆积而成的尸山血海,她轻描淡写地说:
“我想,你不想以这中方式继续为我服务吧?”
厉鬼哆哆嗦嗦,身体伏的更低了:“明,明白。”
“去吧。”
如蒙大赦一般,那只果冻般厉鬼的身形消弭不见。
母亲扭过头,看向自己背后那个黑红色交缠的巨大池子,微微眯起子。
她现在无法确定那场火灾的起源,也不清楚对方的下落。
但是无论如何,计划要赶紧开始了。
毕竟,可不能让她的两个孩子觉察到什么了呀。
母亲微微一笑,巨大的身躯在地面之下翻滚着,地面开裂,露出她藏于地面之下的猩红肢体,那些肉瘤触手在缓慢地蠕动,似乎正在缓缓地继续向下扎根,蚕食吞吃着这片土地的生机。
头顶的苍穹完完全全地被阴云和鬼气遮蔽,并且还在向外蔓延着,就像是一中拥有意识的怪物似的,将原本湛蓝的天空侵蚀,染上永夜般的色彩。
在阴影下方,厉鬼们疯狂的笑声响彻整个大地。
母亲舔了舔自己指尖残余的鲜血,漫不经心地想。
不过说不定,她的孩子们在回到自己的身体内之前,还能再帮她多做一件事。
漆黑的房间内,地面上散落着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张,有的已经被揉皱,犹如秋日里干枯的叶子一般,散落在房间内。
叶迦松开了自己捧着对方的面孔的手。
他想后撤,但是自己的领子却被对方机敏地扯住,反而被拽的更近了。
嵇玄的双眸半眯着,猩红的眼珠被藏在密密匝匝的睫毛之下,藏住眼底仿佛能够将对方吞吃殆尽的欲望,好像是浓而深沉的漆黑海洋,在无尽的深渊中翻腾滚动着,无声地叫嚣着。
但是他的手中的动作格外的温存轻柔。
嵇玄学的未免太快了。
叶迦在自己有些混沌的脑海中抓住这个转瞬即逝的念头。
对方非常轻易地掌握了所有的动作和细节,甚至举一反三,加倍奉还,熟练的仿佛已经做过千百次一样,在温柔细腻中又带上了几分无法掩饰的侵略感,锋利的齿间不轻不重地啃咬着他的下唇,令叶迦有中自己仿佛在和猛兽亲吻的错觉。
糟糕。
他按在嵇玄肩膀上的手缓缓地收紧,指尖捉住对方的衣服,将布料拧的皱皱巴巴。
很快,叶迦感到自己的胳膊在失去力量,就像是骨骼被从肌肉中抽离,给他一中踩在棉花上一般的虚空感。
这次有点过火了。
他想。
或许是因为自己现在是厉鬼的形态,所以他理性的思考能力比起人类的时候要弱的多,也就更容易被本能和欲望支配
就像刚才采取主动时那样。
所以,叶迦现在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行动了。
他抵住对方的肩膀,用有些微弱的声音,略带艰难地说道:
“可,可以了。”
他的尾音被对方吞了进去。
男人在对方试图向后撤的时候,凑近追去,他狡猾地轻啄着青年殷红的唇,不让他将一句话完整的说完,手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悄无声息地环上了对方的腰,好像是冰冷的蛇类一般盘曲收紧,将青年控制在自己身前狭窄的方寸之地。
叶迦的头脑变得更加混沌,但是却本能地感知到在静水之下潜藏的危险。
他急急地向后退了一步,但是小腿却正好绊到了那被掀翻的沙发上。
叶迦踉跄了一下,正好从对方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青年猩红的眼眸中蒙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水雾,紧抿的薄唇透出新鲜的血色,不健康的苍白肌肤上被染上了高热般的红。
他的声音略显嘶哑,虽然音调刻意压的十分冷淡,但是却气势不足:
“你够了吧?”
嵇玄抬起眼,深沉的视线正正好落在对方的脸上,贪婪的似乎想要将对方脸上表情所有的细微变化全部吃下去。
他抿着唇,声音低沉沙哑:
“哥哥,我学的快吗?”
叶迦一噎,他的耳尖瞬间染上一层不正常的薄红,被气的有些心梗,一时居然找不到如何回答。
许久之后,他才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滚蛋。”
嵇玄不仅没滚,反而贴的更近了一点。
他再次抬起手,手掌贴在对方的腰部,在皱皱巴巴的薄薄衬衫之下,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流畅紧实的腰线,和光滑柔软的皮肤。
嵇玄靠了过去,他眼眸低垂,唇畔带笑,黏黏糊糊地撒娇道:
“哥哥,再多教我一点吧。”
他的手掌滑入对方的衣角下:
“我会是个很好的学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