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顿单于看到难楼二人,顿时喜出望外。
“山谷狭窄,华雄带人冲散了我的部队。
我先去山谷外整理人马,你们二人速速在此列阵,一定要阻拦住华雄!”
他握住难楼的手,郑重其事地道。
“你放心吧,包在我们二人身上。”
难楼一口应下。
他久经战场,自然知道溃散的军队没有丝毫战斗力,只能拖累他们。
“那我先出山谷了!”
蹋顿单于带着袁谭、高干,就朝谷外行去。
留下难楼、能臣抵之二人,率领五六万人马,抵挡后续的华雄!
不消多时,万马奔腾声传来。
华雄带着张辽等人,趁势追杀乌桓人而来。
“华雄,今日有我在此,你休得猖狂!”
难楼大声吼道。
一来为了振作士气,二来也是为自己打气。
华雄抬头看了他一眼,顿时笑了起来,
“你有没有听过,说最狠的话,挨最毒的打?”
难楼一愣。
没等他反应过来,华雄双腿发力,一跃而起。
华雄在小白背上重重一踩,仿佛背生双翼般,飞在半空中。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他高举天龙破城戟,以泰山压顶之势砸了下来。
“砰!”
一声巨响。
天龙破城戟重重落在难楼的头盔上。
难楼的头盔被砸烂,脑袋变得血肉模糊,整个人当场被砸死。
周边的乌桓人都看傻了。
我叼你妈的,这华雄也太狠了吧?
一个照面就把咱们的单于给打死了。
这还是人吗?
“挡我者死!”
华雄再次冷冷地重复了一遍,满是寒意的目光扫了一眼能臣抵之。
能臣抵之回过神来,差点没吓尿了。
他哪里还有誓死抵抗华雄的念头,一扯缰绳,就疯狂朝后方逃去。
但华雄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他顺手拿起一旁的弓箭,张弓搭箭。
“嗖!”
这一箭精准命中能臣抵之。
巨大的力道,直接将他从马背上带下来。
短短瞬息,两名大部落的单于就先后死在华雄手中。
这展现出来的武力,何止是恐怖,简直是恐怖。
上谷、右北平两个部落的乌桓战士们,痴呆地站在那里。
直到张辽等人的刀剑挥来,他们才如梦初醒般,哭喊着朝山谷逃去。
“追!”
华雄一招手,小白再度奔了过来。
他翻身下马,继续朝外追击。
山谷外。
蹋顿单于从山谷逃了出来。
他刚喘了口气,正准备收拢军队时,后方就再次传来马蹄声。
蹋顿单于、袁谭、高干下意识地抬起头。
白马银戟的华雄再度幽灵般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卧槽!”
三人脑海中除了这一个念头外,一片空白。
“杀!”
华雄爆喝一声,率领张辽左突右冲。
还没有整理队形的乌桓人,再次被杀得溃不成军。
“蹋顿单于,咱们逃吧!”
袁谭回过神来,颤声道。
“对对对,你说得对,咱们逃吧!”
蹋顿单于也没了胆气,连声附和道。
这其实并不能怪他们。
只能说华雄实在太过外挂。
一人一马,就将乌桓人冲的溃不成军。
十几万大军硬生生被冲的七零八落,这仗还怎么打?
“但是咱们往哪逃啊?”
高干哭丧着脸道。
这话一下子问住蹋顿单于和袁谭了。
是啊,咱们往哪逃?
如果逃进柳城的话,万一华雄顺势追进去,这可怎么办?
况且柳城本来就不是一座坚城,要是华雄大部队攻城,那仍旧是死路一条!
“我有主意!咱们可以去投奔辽东太守公孙康!”
袁谭眼前一亮,顿时有了主意。
今日一败,等于华雄已经彻底占据北方。
他们只有向东去投奔公孙康,方才有生机。
而公孙康久居辽东之地,对大汉朝廷阴奉阳违,早有不轨之心,想必会收纳他们。
“好!”
蹋顿单于来不及细想,一口答应下来。
他此刻只想离华雄越来越远。
三人立刻整理剩余的部队,也不去管战场,一路绝尘朝东而去。
……
就算是乌桓人再怎么溃败,但毕竟有十几万人马。
几番厮杀下来,别说普通将士,就连华雄都有些手酸。
他招手叫来周仓,“吩咐下去,投降不杀!”
“是,主公!”
周仓一边骑马朝前厮杀,一边大声吼道,
“投降不杀!”
听到声音的汉军士卒,立刻有样学样的大声吼道,
“投降不杀!”
那些惊慌失措的乌桓人,在听到这话后,纷纷丢下兵器,跪倒在地上,表示臣服!
华雄终于松了口气。
他命张辽等人打扫战场,收拢俘虏,就地安营扎寨。
几个时辰过后。
“主公,大胜,大胜啊!”
张辽喜不自胜地走进营帐内,身后的邓艾、姜维、周仓、郭嘉四人,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华雄接过张辽递过来的战报,扫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惊讶。
“主公,刚才这一战,咱们斩杀三万人。”
张辽笑道。
“这么多?”
华雄有些惊讶。
“是的,主公。不过咱们虽然杀了不少,但更多是死于他们践踏。”
张辽解释道。
“除此之外,咱们俘获五万乌桓人。另有三万人跟着蹋顿单于、袁谭他们往东逃去。”
郭嘉在一旁补充道。
“又让他们逃了?”
华雄哭笑不得。
这些人干啥啥不行,逃跑第一名。
“不过主公,咱们倒是有意外收获。”
张辽拍了拍手。
两名军士带着一名年轻的乌桓青年走了上来。
“这是谁?”
华雄问道。
“主公,他是楼班,丘力居的儿子。”
张辽解释道。
听到楼班的名字,华雄顿时恍然大悟。
丘力居原本是辽西乌桓大人,临死时他的儿子楼班年幼,于是便将位置传给蹋顿。
华雄缓缓走到楼班面前。
楼班只是个年轻人,刚刚经历一场大败,浑身颤栗不已,不敢抬头去看华雄。
“楼班,你乌桓人三番五次来侵犯我大汉,你可有什么说的?”
“魏……魏王,这些都是蹋顿干的,跟我无关啊。”
楼班慌忙伏在地上,哀声求饶。
“既然如此,那我就宽恕你。”
华雄淡淡地道。
“啊?”
楼班有些傻眼地抬起头,他没想到华雄竟然如此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