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哭。”寒荞倔强的睁着大眼睛,不肯承认道。
慕青:“……”你没哭?请先把眼泪擦干净再说大话!
“好,你没哭。”姚红艳安慰道:“你很坚强也很棒,外面那些人都被你震住了。”
寒荞抽噎着停下了哭泣,眼睛红红的看着慕青,慕青嘴角抽了抽,不得已开口道:“你厉害,你没错,行了吧?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说说姚昕的真实身份了?我们向你保证,绝不泄露是你向我们提供线索消息,就连档案上都不会记载,我们会根据你给的消息和线索,自己进行调查取证。”
寒荞抿着唇点头,良久才止住了抽噎,道:“姚昕原名叫赵瑾,是个归国的华侨,五年前曾在本市住过一段时间,后因为嫁寒清远不成,恼羞成怒,绑架了寒清远的两个女儿,让其二选一,结果害死了寒家二小姐,之后便在寒家和齐昊的双重追击中消声灭迹,之后又换成了姚昕的身份,两年前才又回到本市,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姚红艳震惊道:“赵瑾!?”
这个名字她不止听说过,当年追查她行踪的警察之中就有她,她对这个人不可谓不熟悉,五年前她还是个小警察,虽然负责的工作不是太重要的地方,但对这个赵瑾,她还是比较了解的。
据她所知,这个赵瑾是因为想要嫁入寒家做后妈不成,才对寒家两姐妹怀恨在心设计绑架的。
当年那件案子轰轰烈烈,最后却因抓不到凶犯而不了了之。
可不管怎么样,当年的赵瑾,也和现在的姚昕扯不上半点关系吧!?
当年赵瑾归国,是带着养子回来的,她当时已经有四十三了,按理说五年过去,她今年也是近五十的人了,怎么可能年轻成姚昕这样子?就算整容逆龄,也没这么邪乎吧?
寒荞疑惑道:“你们怎么就确定,当时赵瑾的年龄是真实的?她那张脸,分明就是按照寒清远亡妻的脸整的,搞不好当时她的年纪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老,她把自己整成那样,就是为了进入寒家,结果却惨被两姐妹阻拦,所以她才会恼恨到玉石俱焚的地步吧。”
两位刑警顿时一愣,随着新思路的展开,他们的脸色也不由更加难看起来:“这么说来,归国华侨赵瑾,也不是真实身份,那么她归国的目的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寒荞表情懵懂的看着两人:“什么?”
姚红艳收起了脸上的震惊,比起初见时要和颜悦色了很多,只听她道:“这件事,我们会着手调查,你最近也稍微注意一点,尽量不要落单,虽然现在姚昕下落不明,但我们不敢保证她现在没有能力对你出手。”
寒荞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不敢置信道:“你们不是保证过,不将我揭露她的事告诉她吗!?为什么她还会对我出手!?”
慕青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道:“你莫不是忘了,在这之前,你就已经狠狠的得罪过她了?她早就集结了黑道上的人对付你,只是他们似乎起了内讧,一时间还顾不上你而已。”
姚红艳瞪了慕青一眼:“没有证据,不要乱下结论。”
慕青讪讪的笑了笑:“这不是有九成把握了吗,嘿嘿~”
寒荞抿着唇,一脸悲伤道:“我只是想好好做个替身,怎么哪个都要跟我过不去啊,好烦呐~”
姚红艳、慕青:“……”
“好了,事情我们都了解了,之后便是我们警方的职责范围,谢谢乔小姐的倾情配合。”姚红艳嘴角抽了抽,然后对乔羽伸出手,说出了结束语。
三人从会议室出来,就看到齐昊带着一个西装革履,带着金丝边眼睛的斯文精英男,脚步匆匆的往这边赶。
齐昊一见寒荞,眼神便一亮,快走几步,将寒荞拉到身边,低声问:“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姚红艳和慕青忍不住对看一眼,心中狂喊:妈(蛋),是哪个没眼力见儿的混球,说齐昊已经厌倦这个替身,随时准备丢弃了,是哪个王八蛋说的,乔羽失宠了,是谁!
“姚警官,你好,我是……”斯文精英男对姚红艳微微一笑,伸出手道。
姚红艳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一般,整个人神经质的往后一跳,随即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忙强壮镇定道:“你是齐氏的法律顾问,我知道,我们来只是例行问话,并没有为难乔羽小姐,那个……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先告辞了,局里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再会!”
说着,姚红艳便脚步匆匆的离开,就像她身后是洪水猛兽一般。
慕青也连忙跟上去,远远就听到两人诡异的对话传来。
“红姐,你怎么跟逃命似的,那人谁啊,你那么怕他?”
“你还是太年轻,你知道那戴眼镜的魔鬼律师是谁吗?他那张嘴……哎,别说了,反正乔羽也洗脱了嫌疑,没必要跟他杠上,我不想熬不到退休就嗝屁。”
“红姐,你说那人,不会就是那人见人怕的鬼见愁吧?”
“知道就好,局里人都怕杠上他,还不快走?”
精英男鬼见愁:“……”
齐昊揽着寒荞,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轻轻在寒荞头上揉了一把:“我媳妇儿就是厉害。”
被强塞了一口狗粮的鬼见愁大大:“……”他是谁,他在哪儿?他来干什么?
寒荞拽下齐昊在自己头顶作乱的手,好奇的打量着来人:“他是谁啊,怎么那俩警察那么怕他?”
齐昊这才想起自己带了个人来,轻咳一声,对寒荞介绍道:“这是齐氏的法律顾问,赵锦江,也是我的大学校友。”
赵锦江推了推金丝眼镜,笑容柔和的道:“乔羽小姐,你好。”
寒荞眨了眨眼,一脸天真道:“他们为什么叫你鬼见愁?”
赵锦江:“……”妈卖批,老子怎么知道!这傻白甜谁啊,那俩警察是不是脑壳坏掉了,怀疑她!?浪费老子时间!
他心里虽然已经炸开了花,但是面上还是一派淡定,就连脸上的笑都没有丝毫变化,只听他面不改色的道:“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