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注:生活中不要歧视或者以肥胖为由攻击他人呀,本文里胡亥是品格问题自找的。)
的确是胡亥的声音没错。
嬴政缓过神来,再次仔细的看着台阶下正一脸委屈的大胖小子。
忽然间,嬴政神色都有些恍惚。
印象里,这个十八子分外讨喜,眼睛大大水灵灵的,模样十分周正啊?
他这是有多久没见儿子了。
难道是他天天处理政务,过于忽略后宫?
嬴政还反思了下,却忽然想来好像他上个月还见过胡亥?
当时还问过他那姜氏女的铺子如何。
所以,只是一个月没见,那个模样周正的十八子,怎么突然就长成一个熊了?
还有那眼睛,小的成了一条缝,这还是他儿子吗?
一贯挑剔的嬴政,此刻不太能够接受他儿子长成这样。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圆的过于厉害的儿子,还有些怀疑地冲着身后的赵高和蒙毅问道:
“这真的是朕的十八子胡亥,你们确定朕只有一个月没见他?”
这话听到胡亥耳中,他便更委屈了:
“父皇,儿臣虽说兄长和弟弟们多了些,可是父皇你也不能这么疏忽我呀!
儿臣只是长胖了一些,您就不认儿臣了吗?”
他是不小心吃胖了点,可是父皇怎么能认不出来他是胡亥呢?
胡亥是一日日照着,看着自己慢慢变胖的,因此并不觉得变化太多,于是他就更觉得委屈了。
然而,胡亥的这话却让大殿里顿时都静了一静。
蒙毅:……
公子,您哪里只是长胖了一些。
这分明是一口吞了只熊吧?
看到当爹的陛下要比旁人受到的冲击更大,蒙毅也只得赶紧回道:
“陛下,这是十八公子的声音没错,想来是公子年纪小,这不小心就
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一贯不怎么关注儿子成长的嬴政,此时略有些茫然。
可是这长身体,也从来没见过只横着长的?
他那十几个儿子,好像也从来没有像胡亥这样,一个月不见就给就胖成这样啊?
别说是眼睛成了一条缝,身上全是肉,走几步台阶还喘气,这还是那灵动可爱的十八子吗?
嬴政盯着胡亥,消化了好久,才接受了“这居然是朕的儿子”的事实。
他悠悠地吐出一口气,依旧是缓不过劲:
“这怎么会是朕的儿子呢?一定是生病了!
快来人,去把御医请来!”
胡亥听了这话更是委屈的不行,然而却只巴巴地低着头,什么都不敢说。
而嬴政此时还在认真思考。
另外二十个儿子,虽然个个都不大争气,但最起码长得都是人中龙凤,带的出去,拿得出手。
以后这要让人知道了他嬴政居然还有这种熊儿子?
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恐怕别人都会以为他也长这样了!
到时候,他这脸面要往哪搁?
这不争气的,怎么就长成这样了!
想到这里,嬴政越看这儿子,就越不顺眼了起来。
方御医一听是陛下亲自召见,还以为是陛下出了事,急忙地背着药箱就往大殿上跑。
然而等到他面见陛下,便见陛下气色红润,声音洪亮,看样子比他这身体还好:
“好好给十八子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方御医一怔,回头便对上了瘪着嘴委屈,五官聚集在一起的胡亥,顿时他就惊的差点在御前失仪。
这个胡亥他是见过的,长的又精明又可爱,怎么这才几个月没见,忽然就胖成这样了?
陛下,你究竟是给儿子喂了些什么东西啊?
虽然方御医觉得这孩子就是吃胖没啥病,然而既然是陛下吩咐,他也不敢耽误,赶紧就上前把脉,又仔仔细细地询问了一番。
“陛下,十八公子他…”
的确什么病都没有啊!
“怎么,胡亥他是不是病了?严不严重?你赶紧开药!”
方御医听着陛下说出这样一番话,他顿时小心翼翼斟酌起来。
问题是,究竟该怎么委婉而不失礼貌地表达公子就是吃胖了呢?
他要是直说胖,以后胡亥指不定得对他报复,而陛下一向都是严于律己律人的,看样子也不太能接受自家儿子就是纯胖。
方亦予很是斟酌了一番,最后才找出来个委婉的中庸之道:
“公子平日里身强体健,但正所谓病从口入。这荤和油入了口,才导致了此刻的后果。
若是再任由其发展,只怕是会积食成疾,造成严重后果。虽说微臣也能开药,但是治标不治本,最重要的还是要避免病从口入。
需多多忌口,戒甜戒糖戒油荤,并且勤加锻炼习武以增强体质。”
胡亥在一旁听着,却根本没有听出来这话的深意。
然而嬴政听着这话,越听脸色却越深,看向一旁的胡亥,怎么看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这个废物儿子!怎么生生把自己在一个月内吃成这样的?
想到这里,嬴政就气的哼了一声:
“这胡姬平日里究竟是怎么养儿子的?
赵高,你去给她传朕口谕,让他平日里多思己过,要对儿子多加管教,不要每日就总是在背后传闲话嚼舌根。”
“是。”
“父皇,这真的不关母亲的事啊,是…”
看到父皇对母亲都生了意见,胡亥再也不敢隐瞒,便赶紧都说了出来:
“这都怪那个姜晚容!是她,是她给了儿臣一个叫可乐之物,儿臣就带回来天天都喝!
一定是她在这可乐里面下了毒!要不然儿臣怎么会一下子就彻底长开了呢!”
蒙毅:
公子,你这真的不叫长开,你这叫原地变形啊!
蒙毅在一旁都不忍听了,然而见到陛下脸色不悦,他还是赶紧劝说:
“陛下,这姜晚容的铺子微臣的儿子也日日去喝吃,也从不曾见过会如公子这般长长开了的。”
嬴政铁青着脸,半点也不再给胡亥留面子:
“胡亥!你曾说那姜氏女做的吃食没有能入眼的,回宫之后却竟然胆敢骗朕?”
只看了一眼胡亥此时畏畏缩缩躲闪的眼神,嬴政自然就全明白了。
他看这半大小子是想要藏私,不想与兄弟分享才敢故意骗他。
以前这儿子有时候也在兄弟面前耍些小心思,但是这儿子长得水灵又会撒娇,他也就懒得惩罚。
可是此时,看到胡亥这丢他人的完蛋玩意,嬴政就怒上心头,直接让宫人把那剩下的可乐都搬了上来。
等一众宫人试过之后,嬴政让赵高倒入杯中,也尝了一口。
这味道的确很好。
可是也的确过甜了些,是容易长胖。
胡亥在一旁瞧着父皇的脸色越发难看,便赶紧像往常一样,立刻红着眼睛撒娇:
“父皇,这真的全都是姜晚容的错啊!
儿臣也没想到她心思这么坏,这才中了她的奸——”
“哗啦!”
胡亥话音未落,就看着父皇忽然将手里的杯子直接摔了出去,就在他身前几寸处摔得个稀碎。
胡亥顿时吓的一抖,面上更加装的可怜起来。
嬴政气得摔了杯子,就看到这儿子此时全身的肉都跟着颤了颤的模样。
此时,他再也不觉得这儿子撒娇可爱。
嬴政忍不住嫌弃地夹紧了眉头,手都发痒。
忽然就有点想亲自上手打儿子的冲动。
不行,这要是让后人知道他因为儿子胖就揍人,实在丢人。
他是个慈父,不能动手。
看着眼前的儿子吓得畏畏缩缩,嬴政勉强忍住了气说道:
“即便是这叫可乐的加了不少糖,可是最终喝到口的是你吧?难道你就喝不出来这糖?
为什么别人就没有胖成这样,只有你变成了这副德行!
出了什么事都往别人身上推!这就是胡姬教养出来的好儿子?”
“父皇!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错了呜呜呜”
胡亥眼珠一转,立刻就脸上带泪哽咽着认错。而此时一旁的赵高也上前说道:
“陛下,公子他年纪毕竟还小,正是有些贪嘴的年纪。当务之急还是帮公子治好这发胖之症为妥。”
看着胡亥认错态度好,嬴政心里的气这才消了点:
“哼!这个姜氏女,朕看她就是故意的!”
“陛下,不若您宣召她入宫,让她给此事想出个稳妥的解决之法?”
嬴政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
“不过是孩子多吃了点,长胖了些,这种事情还要她个外人来看朕的笑话?”
一想到那姜氏女当初口无遮拦,嬴政怀疑这姜晚容见到自己儿子胖成这样之后,指不定能怎么在心里偷着乐。
这姜氏女不是在外面讲什么西游记吗?等她出去,指不定要怎么编排他儿子的笑话。
朕的脸面不要了吗?
想到这里,嬴政便越发觉得这胡亥熊的令他心烦,他毫不留情,立刻吩咐下去:
“让太医院的给他开些药辅助,赵高你去监督他,一天只能吃一餐,不许有油肉荤腥,不许吃糖,可乐绝对不许他碰!
蒙毅你再派两个禁军,天天监督着他至少每天绕着皇宫跑三圈,跑不完就别想吃饭!
胡亥,一个月你胖成这样,朕给你十天,减回原来的样子!”
“父皇父皇,皇宫这么大,我走上一圈都得要半天了,父皇十天减回去太短了啊,儿臣会饿死的啊呜呜!”
听到这里,胡亥眼前一黑,立刻就上前抱住父皇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昏天黑地。
然而嬴政一看他那手指粗的都看不出关节,顿时嫌弃地一挥袖子,冷漠地让蒙毅上前把人给拽走。
“十天之内,你要是瘦不回原来的样子,就别来见朕!”
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儿子被拖走后,嬴政喝了口茶,还是气冲冲。
这个胡亥,真是不争气!
不就是让他多跑几圈,少吃几顿减减身上的肉,又不是要他的命。
给他十天减回原样,怎么短了?
有这十天,他的长城都能搭完五里地,他这么仁慈宽容,这不孝儿子居然还敢嫌短?
儿子真是不能要了!
…
完全不知道这几日胡亥的惨痛生活,以及大猫陛下为自家儿子制定的魔鬼减肥计划,此时的姜晚容还在带着一众人,兴致勃勃地考察自己想买的商铺。
这商铺位置还真是不错。正巧就在那处城南渭水边上,CBD中心区。
不远处就是渭水河,风景独美。而对面的,便是那一品楼最大的分几处分店之一,每日来吃饭的食客着实不少。
不错不错,这么好的客流量,不抢不是人哦!
进了这商铺里面,虽说不像公子扶苏买的那座楼精雕玉砌,但是倒也十分宽敞,上下三层楼全部南北通透,通风敞亮。
本来这座楼的老板要卖四十五万,然而一听姜晚容也是开食铺的,都不等人牙子谈价格,他主动就将价格直接减了三万,还来见了姜晚容一面:
“赵西就是个小人!只会背地里耍阴招!我可真是气不过。
我听过娘子你前不久还斗倒了他家大儿子赵志,姜娘子,我这铺子便宜交给你,你可一定要争口气,帮我给出了这口恶气才行!”
姜晩容多打问了几句,看到这临老板身宽体胖的,再加上还有其他生意,也能经住事儿,她也就放心地应了下来:
“这咸阳城也不是他赵家的天下,您就等着瞧好吧。
而且呀,您的这个房费的大头,都是他们赵家出的。”
姜晚容一笑,详细的把这事情经过一讲,临老板听着听着,只觉得心中郁气全都吐了出来。
临老板听的舒爽了,不仅直接便宜了三万钱,还把这店里未处理掉的家具摆设、屏风挂件全都留了下来,倒也省得再去花费功夫定做。
虽然有些超她预算,但这铺子性价比实在很高,再加上有三十万都是赵志那傻西瓜替她出的,姜晚容这钱花的也就半点不肉痛。
等到签过了房屋地契,姜晚容对着这网红美女小妖姬,美滋滋的是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这望春楼位置好,古香古色的很,但是就是中规中矩,虽然不出差错,但是也没什么格外的吸引力。
想到这里,姜晚容直接拿了个竹板画出图谱,兴致勃勃地上手改造。
“首先是这个外面的装修,季布你去找人定做大红布灯笼,然后把这三层的屋檐全都挂上。
远远看着就红彤彤一片,多引人注目。”
“然后是这个内部空间也得改造,一楼做堂食,二楼火锅,三楼嘛,就要设VIP包间房,专门给有贵宾卡的贵宾食客预订使用。”
“然后就是这个吃饭的桌子,我早就想改了。
尤其是吃火锅,这小几可不行。季心,你按照我的做,咱们直接上桌子椅子和沙发,坐的舒服也很重要。”
“傻,傻发?”
听到这新词的季心,傻傻的木着眼睛,姜晚容就赶紧把图纸给他,让他去找木匠定先做一版椅子试试。
别说是沙发了,秦朝就连椅子都没有,大家平时吃个饭或者唠个嗑,不是盘腿坐就是跪坐。
先不说这姿势难不难受,这对腿也实在太不友好了些。
要不是这半年勉强靠着饭后瘫苟命,姜晚容觉得自己这腿都能给废了。
“总之,这是解放双腿最好的神器,你就去定制就行,先做出来让我看看,要是好,咱们就把这全都换成圆桌高椅。”
新商铺新改造,众人红红火火地开工干活,一个个热火朝天兴致勃勃。
唯独幕后的姜老板看着自己的钱如流水一般哗哗哗的往外送,简直觉得是在钝刀割肉。
舍不得割肉当不了老板,必要投资必要投资。
姜晚容忍着泪花,哗哗地花钱,而直到她去问了铜匠,得知这定制一个铜锅就要花出去五百钱的时候,顿时倒吸了一口气,差点当场去世。
这也太贵了啊!
工匠见着这小娘子目瞪口呆,好心的多解释了几句:
“这也没办法啊,现在这铜铁本身就少。再加上陛下去年还收了不少兵器,这东西就更稀有了。正是物以稀为贵嘛。”
说起来,始皇陛下你干嘛不好,收天下之兵非要来造小铜人?
这要拿来融了,能做多少火锅锅具啊?
最大地主一挥手,直接收天下之兵做成铜人以示财大气粗,然而贫民阶级姜晚容双眼含泪,抠抠缩缩的只敢花一千,定做了两个后代样式的铜火锅。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还是得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换个材料或者换个火锅的样式。
想到这里,姜晚容又立刻打开了红包群,将还剩下的西红柿牛腩弄成小碗分了分,就立刻发了上去。
果不其然,苏轼这吃货还是第一个手快抢到的,日万的吴大大还是没空说话,而肯爷爷还是第一个用火星文来表达对种花家美食赞美的。
虽然英语不好,但是语言交流更多的是通过语气符号,看着这一百个惊叹号,自然就知道了。
而同时,这红包群内,还在继续日如一日的水。
苏轼:“想我东坡天天荔枝生蚝东坡肉,吃来吃去,还是这牛肉最好吃啊,群主你怎么就才做了这么点?”
妲己:“狗男人就是说话不中听,妹妹要是有原料,至于只分给你这么点吗?
妹妹你等等啊,虽说狐狸杀公牛精有些不道德,但是这牛鞭,姐姐这里绝对管够!”
姜晚容:……
妲己你这样就很道德了?
等等,妲己你不是真的已经让母牛精对十几个公牛精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吧?
姜晚容一脸惊恐,赶紧挥去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转移话题:
“这秦朝之后都是怎么吃火锅的?毕竟不可能像我们用电磁炉和酒精和固体酒精吧?”
苏轼:“这就是你们后世人没文化了。
想我宋人没事就爱吃个古董汤,没了你们那什么叫电磁炉的东西,难道还都吃不上了吗?
这样,我写了一本古董汤锅具使用体验大全,你可以参考看看。”
诸葛亮:“亮平日也吃过古董汤,但还从未多在意这锅的样式,和东坡兄一比,还真是有些惭愧。”
苏轼:
“孔明兄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东坡也是一不小心就站在了你们前人的肩膀头上。”
姜晚容:……
苏轼你也别谦虚了,千古吃货苏东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这哪是站在了前人的肩膀上?
后世也没几个人比你更会吃的了啊喂!
果然,吃货东坡这本火锅锅具大赏也是十分全面而科学。
不仅有各种形态火锅的样式图谱和吃货效果反馈,甚至还记录了东汉五宫格火锅样式。
最重要的,是因为东坡一路都在流放流放继续流放,所以这些东西大多都是用陶土做,用木炭燃。
一句话概括——
便宜啊!
便宜的东西就是香,姜晚容立刻挑中了几个火锅样式,还顺便给改进成了一款鸳鸯锅和一款九宫格的火锅锅具,更加方便实用。
几天之后,桌椅和火锅锅具都已定制好,众人按照姜晚容的要求,全部按规则都摆放好。
此时,一间堂食、贵宾、火锅为一体的三层容记饭馆,就彻底准备好了!
等季布季心两兄弟将陛下的牌匾挂在三楼二楼外,而容记牌匾也挂在一楼外后,姜晩容对着那三层牌匾和大红灯笼高高挂的景象,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成就感。
“这才是理想中的饭店啊!美了美了!”
“容记饭馆,这是望春楼新换了店吗?”
“看样子还挺不错的。”
“什么时候开业啊?要不,咱们进去尝尝?”
牌匾刚刚挂上去,一旁本来打算去一品楼吃饭的食客,就瞬间被这挂着红灯笼的崭新店铺吸引了目光。
众人看着里面宽敞敞亮,还有些个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新奇玩意,便站在一品楼和容记铺子中间,七嘴八舌讨论了起来。
一品楼的小二见此,立刻上前拉住那几个食客就往自己店里招呼:
“章大人您来了!您快里面请啊!
您忘了,您上次在望春楼吃饭,还跟我抱怨那里饭菜不合胃口吗?
这望春楼的老板啊,昨天还刚见了这家新店的姜娘子,看起来是一脉相承的手艺哎。”
“真是如此?
这望春楼做的饭半点都不好吃,一模一样的我可不吃了。
算了算了,还是到你们一品楼吃吧。”
“好勒,大人您里边请!”
这么一说,门口的其他几个食客也都不再犹豫,纷纷就进了一品楼,那店小二见此,吆喝声就这么大了,就像故意在说给姜晚容挑衅一般:
“那望春楼就算换了个招牌,改头换面了也不能掩饰他做的不好,迟早还是倒闭的命。”
“什么玩意儿!自己做的不好吃,还净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我可知道那望春楼的老板究竟为啥便宜三万也要卖了。”
说到这里,季心就赶紧劝姜晚容:
“姜娘子,既然他们都挑衅了,那咱们得赶紧开店吧!
就让这些食客们知道,谁家做的才更好吃!”
“是啊东家,您赶紧开业吧!”
“这个啊,不急。”
姜晚容勾唇一笑:
“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是得先好好搞一把饥饿营销,聚攒人气才行。”
季心上次已经听过了饥饿营销这个概念,因此倒没担心要让自己饿着卖货,可是却依旧挠了挠头问道:
“为啥心急了还吃不了热豆腐了?我每次急起来,吃的都很快呀。”
姜晚容:……
……
现代的饥饿营销,网上流量炒起来就能有四万多人去排队,然而在这古代,最好的饥饿营销方式,还是实打实的、能千里飘香的火锅汤底了。
姜晚容直接让人挑了一口最大的火锅,下了已经熬好的火锅底料,便让人把窗户全都打开放毒,啊不,分享味道。
“新店的第一顿,咱们一定要吃饱吃好,以后干起活来才会像这牛油火锅底料一样,牛气冲天,干劲十足!”
“对对对,干劲十足!”
季心看着那红油汤锅开始沸腾,干饭人越发吃劲十足,捧着油碟麻酱吞口水:
“这牛油熬的汤锅究竟是个啥味儿啊?真是稀罕呢。”
看着众人也同样都香的不行,姜晩容也有些小得意,开口解释起来:
“这牛油火锅汤底,那可是先拿牛骨吊了一天的高汤。
然后又加入了辣椒油、熬好的牛油、葱姜蒜,八角,桂皮香料等等香料,不仅有牛肉的味道,而且还有辣椒和香料等等混合在一起的辣味气息,能不好闻吗?”
“咕咚”一声,季心听完都直接吞了口口水,拿起勺子来就要舀底料来喝。姜晚容一筷子将他的勺子敲了回去:
“怎么和你哥一个毛病,好好等火开了下肉吃!不许喝!”
“哦。”
季心放下勺子,眼巴巴看着那红油咕咚咕咚地响,却还要等着开锅才能下肉,顿时就越发馋的厉害了。
…
“这哪里来的香气?怎么这么香?”
“吸溜吸溜”
“我的天啊,这个味道也太好闻了!这像是谁家煮的肉啊?”
“煮肉哪会煮出这种香气?”
“究竟是哪儿飘出来的?受不了了,大伙快找找!”
一品楼里,一众食客们都闻到了这香气,彻底受不了了。
而此时坐在二楼临窗边上的章邯,更是第一个被这味道包裹的。
刚刚,他正对着手里都吃的有些发腻的韭菜食不下咽,正巧就闻到了这股子强烈的牛油火锅味道。
那种咸香麻辣,还带着肉荤油味儿一下子就钻进了鼻尖里,都没有看到是什么吃的,就已经让人对眼前的食物彻底没了兴趣。
这股味道,难道是一品楼的厨子做了什么新菜?
可是这一品楼的厨子手艺他都吃过,也从来没有这么香的味道。
正当他想要问问店小二之时,楼下却忽然传来了一嗓子响亮的声音:
“是隔壁!是隔壁那个新开的容记,我的天啊,那个香气你们快出去闻闻吧!
挨着越近香,可馋死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