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被她臭无赖的作派气的不轻。
纤手怒指着她,“疯了,我看你是疯了。”
与苏月一同过来的各家夫人也到了跟前,看着眼前的一幕,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也不好多说。
苏喜妹说话像吐珠子一样快,“姑姑不分青红皂白冲过来就指责我,怎么不问问我是因为什么打二妹妹?”
“我打她一巴掌叫疯了,那她在众人面前污蔑我同公主一起到湖边,对公主欲谋不轨、谋害皇家子嗣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都敢随意说出口,为了陷害自家姐妹,连诛九族的事情都说得出来,她岂不是已经疯了?”
“公主是天之娇女,岂容其他非议?我打她这事,往小的说是教训不懂事的族中妹妹,往大了说,那就是大义灭亲。”
苏月的脑袋也开始隐隐作痛,强耐着语气对她说,“你便是真懂事,真想教训族妹,也不必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看看你自己,和市井泼妇有何区别?你这样做,让我将来去地下如何面对你父母?”
“姑姑,我三岁时父母就离开人世,可三个兄长从小就教导我,纵然生为女子,也要做忠孝两全之人。”苏喜妹作悲伤状,用力吸鼻子,身子一歪,适当的靠在身后的宋玉身上。
“我虽玩劣,却也知天地君亲师,上则尽忠自己的君主,下则尽孝自己的父母。二妹妹都敢非议皇族,我不想着大义灭亲,还顾虑着家丑不可外扬,那就是不忠不孝。”
宋玉纹丝不动站着,垂着眼帘,看似是盯着地面,实则却是在盯着扑在他肩上假装伤心抹泪的女子演戏。
娇嫩的声音如磐石一般,敲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
有京城第一恶女的苏喜妹,这一刻在她们的心叫突然高大起来。
苏喜妹猛的回过身子,往前上前步,站在苏月面前,情绪激昂道,眼圈发红,“姑姑,我说的不对吗?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错?你为皇家出头,谁敢说你错?
苏月恨不能现在就晕过去。
你对,也不能这样办啊?
同众人一样,宋玉看着满脸悲愤的苏喜妹,看她慷慨就义的气势震慑人心。
也只有宋玉知道,眼前这个狡猾的苏喜妹用忠孝二字,完美的将她从与公主落水的事情中摘出来。
事情扯到皇家身上,又扯到堂妹苏盼儿身上。
狠,还够狠,却也很狡猾。
苏月做为长辈,又在当场,不能看着其中一个侄女这辈子就毁掉。
她斥责道,“盼儿一向听话,定不会做这些事许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如今在国公府做客,也莫扰了各家夫人的好心情,这事咱们回府再议,听姑姑一句可好?”
苏月儿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好在这时国公府世子夫人刘氏,带着下人赶了过来。
她长相普通,雍容华贵的气质直接让总让人忽视她的长相。
她先对各家夫人表达了歉意,“公主已经醒了,太医说只是受了些惊吓,各位夫人移居荷院用饭吧。“
苏月暗松口气,心着这事总算是糊弄过去,哪知刚放下的心就又被惊了起来。
“夫人,我平日里与公主交好,公主落水,知道她没事,我这颗心却放不下,求夫人带我去探望一二吧。”苏喜妹拉起刘氏的手,在刘夫人拒绝的话提出来之前,又放出诱饵,“公主是金枝玉叶,太医说有些惊吓,想必国公府仍旧会心中不安,我看不如让人寻了我二哥过来给公主写个普安咒?”
苏府二公子出生时有莲花幻象,五岁被高僧收为膝下弟子,七岁时发明普安咒,念普安咒可驱赶蚊虫、蚂蚁、蟑螂,贴普安咒驱邪治病、百无禁忌。
苏府二公子那是大绥朝百姓心中神一样的存在,这也是为何苏喜妹在外面横着走也多数人给面子的原因。
只是一咒难求,一年只写三张符咒,还要看有缘分。
苏喜妹要这样做,是记得书中情节。
公主这次落水没表面看着简单,之后反复发烧去世,并不是因为落水,而是过敏并没有察觉,加上落水影响,才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