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想都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她到崖村这个破地方来,可是来完成主子交代给她的任务的。
生孩子算是个什么事儿啊,万一因为一个孩子,把正事儿给耽误了呢?
不过话说回来,以前刚嫁给崖惊鸿的时候,他可不会对她喝五吆六的啊,是不是真的是因为这些年她没能给崖惊鸿生下一儿半女,崖惊鸿就嫌弃她了?
她还没嫌弃崖惊鸿一个乡下的土坯子呢,他还敢嫌弃她?
可是,崖惊鸿是真的敢啊。
“难不成,我还得给他生个儿子不成?”她手里劈柴的动作慢了下来,小声地嘀咕道。
会不会只要她的肚子里有了货,崖惊鸿对她的态度也会好上一些了,不会像现在这样,总是让她来外头盯着岁子墨和林采桑。
也不会让她来与北斗和南宫飘儿打交道了?
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啊!
……
房间之中,林采桑的桌面上摊着一大堆的东西,药材是最多的。
但此刻的她,还坐在那里写写画画的。
岁子墨在一旁守着她,两人几乎是做到了形影不离了。
“墨莲哥,把那边的东西给我。”林采桑看也不看,直接抬手指了一下旁边。
岁子墨听到她的话,立即将那边的药材递到了她的手中。
“桑儿,今日给阿爷针疚之后,你便一直这副神色,可是医治你阿爷的腿伤,有难?”他问道。
“是,也不是。”
林采桑点了下脑袋之后,又摇头。
“怎么说呢,阿爷这个情况比较复杂。”
她顿了一下,抬眸看向岁子墨,深吸一口气之后,又重重地呼了出来。
“若是如当初楚水一般,是受了伤之后我直接医治,便能够知道是伤在哪里了,也能够知道要多何入手了,可是此刻的情况是……”
她不知道她家阿爷具体是伤在哪里了。
“当初我也借着给阿爷揉腰的时候,给他摸过骨,可是腰间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所以我不敢断定到底要怎样治。”
总不能像在现代一样,直接来个手术吧?
她可没那样的本事,在不知道情况下做手术,何况对象还是她阿爷,年纪摆在那里呢。
在毫无把握之下给他动手术,那只是让他多吃一些苦头而已,没任何用处的。
“那你现在为阿爷针疚,是为何?”岁子墨问道。
“针疚是最保守的治法。”林采桑解释道。
“我想起当初,阿爷的双腿本来还是有知觉的,只是后来一直没能站起来,家里头又为了生计奔波,便没在花精力地阿爷的双腿之上,他这才一直躺在床上没有起来过。
我想,先用针疚之法刺激穴道,看看阿爷的腿会不会有知觉,然后给阿爷经常按摩,有助于血液循环,不过这样的方法效果没那么快。”
她现在所做的,只是将自己的猜测付诸于行动,以最保守的办法先治。
如果这个办法不行,那她再来想其他的办法。
“没有其他办法,也只能这样子办了。”岁子墨对着她说道。
林老梗这腿伤,算得上是陈年旧伤,说实在的,能治好那可不是幸运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