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钟老太爷与他的庶出大哥,几乎是同一时间落地的,只可惜,钟老太爷年轻的时候的性子,与钟昀格外的相似,而他的庶出大哥,却是一个有能力有担当之人。
钟老爷的祖父为了自己祖上的家业不被钟老太爷给败光,临死之前就将祖业一分为二,因为钟老太爷不善经营,就把掌家之权交给了钟老爷,并且将祖业中的田产都交给了钟老爷,也是希望钟老爷能够在他父亲的败家之下,起码那些田产还是能够守得住的。”
“原来竟是这样。”
林采桑听了他的话后,简直要惊呆了。
“我方才便是在想,钟老爷把家产分成三分,怎么就能得到钟氏族长等人的同意,却原来是有先例的啊,那就难怪了。”
“钟老太爷是眼睁睁地看着原本该属下自己的家业,被一个庶出的大哥分走一半,而且自己的那一半还不在自己的手里,所以,他不但是恨自己的亲大哥,连带着自己的儿子同样是恨上了的。”
马车一边往邺郡走着,崖墨莲一边在林采桑的耳边说着钟家的事儿。
“但自己的花销都由儿子掌控着,他对这个儿子是打不得,骂不得,所以……”
“所以他就把这份仇让在钟尤的身上的?”林采桑接下了崖墨莲的话。
“钟尤本就是庶出之子,而且……他长得与年轻时的钟老爷十分相像。”崖墨莲道。
所以,钟老太爷可谓是把对自己亲大哥和对自己儿子两个人,两份恨意都用在钟尤的身上了啊。
“哼。”
林采桑冷笑一声。
“就他这样的,就不怕自己老了没人送终吗?”
儿子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这一点从她第一次到钟家,就能够看出来了,可偏偏这样还不知足,被了个无赖似的孙子骗得团团转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傻的。
“呵,倒是又说错了,他还觉着钟昀这个孙子会为他养老送终的呢。”
哪里知道,钟昀压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啊。
“离到邺郡还早,你先少歇一会儿。”崖墨莲对她说道。
“我睡什么?要睡也该是你睡。”
林采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瞧他能把钟家的事情说得那么仔细,可见没少在她的身上花费力气,但凡是她身边的人,都被他查了个低朝天了吧?
“你这几日感觉如何?手拿过来,我再给你把下脉。”她问。
“再把脉也是如此。”
崖墨莲说得直白,但却还是把手放到她的膝上。
“你这个脉像啊……呼!”
好一会儿之后,林采桑的手被崖墨莲握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跟你说,你以后能不用功夫就尽量不要用,你的身子真的会承受不住的,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越是多用一次内力,就会越快的催发体内的毒的发作频率,知道什么是频率吗?
那就是你用内力之前可能一个月会发作一次的毒,用了内力之后,很有可能半个月就会毒发,除非你是真的不想要自己的命了,要不然就给我安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