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墨莲身边的郎中吧,去将这方子里的药抓来,按着方子抓,一个字都不准错漏了,然后煎好送来。”她交代。
“是。”
姜作看看自家殿主已经消退下去的脸色,满肚子的话也只能往肚里咽,对着林采桑点头。
……
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林采桑就坐在崖墨莲的床边,等着他醒来。
银针已经被她收了回去,崖墨莲的脸色也已经恢复正常了,但心里那口气还是吊着,闭着双眼抬手揉着自己的眉心,心里想的全都是崖墨莲身上的毒。
忽然,一只温热的手抚上她的脸。
她当即一惊,迅速睁开双眸,下一秒,便对上了崖墨莲满是血丝的双眼。
“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她立即握住他的手掌,紧张地问道。
崖墨莲摇了摇头,将她的手反握进自己的手心里,放到自己的胸口。
“让你担心了,我没事。”
“什么没事,都快把我吓死了。”
林采桑心里压着的大石总算是能够放下了。
“我扶你起来,稍微动一下身子,不然会更难受的。”
她到了床头,小心意意地扶着他起身,轻捏着他的手臂,让他能够更舒适一些,虽然她知道,这些对于此刻的崖墨莲来说,就是杯水车薪。
“‘极狱参’呢,可有看到?”崖墨莲坐起身,问她。
“看到了。”
现在这个时候,谁还管什么‘极狱参’啊,他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全都得靠一边儿。
“姜作正在煎药,待会先喝碗粥,再把药喝了。”
“嗯。”
崖墨莲应声。
……
大半个时辰之后,林采桑还是坐在崖墨莲的身边,谪决他们四人也都进来了,看着他们家殿主恢复如常的脸色,四个人总算是缓过神来了。
“殿主,您可是要把属下吓死啊。”姜作苦笑着看着崖墨莲,捂着胸口说道。
“你还说呢,还不是怪你学艺不精,白费了殿主为你搜罗来那么多的医书,却是一点都没学到,要不然殿主哪里需要受这样的罪啊。”
谪武听到他的话,责备地望向他,顶了几句。
“你——”
姜作被他说得脸色一下子红了,是羞愤的。
“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你有能耐你来啊,我这不是……”
“行了。”
崖墨莲听着他们吵吵闹闹的,气得都想再次躺下来了。
“你们这一个个的,是看本殿的病刚好一点,太舒服了吗?没事就给本殿滚出去干活去,别在这里瞎嚷嚷。”
被崖墨莲训了一通,谪武和姜作当即老实了不少,低着脑袋不说话,却也没有出去。
“墨莲哥,你这样的情况,是近两年才有的吗?”
林采桑看了一眼谪武他们四个,转回眸光看向崖墨莲,问他。
“发作时的痛症吗?”
崖墨莲愣了一下神,才反应过来她问得是他偶而几次发作时的痛,那样的痛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哪怕是他的自制力再强,也抵抗不了。
“嗯。”林采桑点头。
“第一次发作就是在两年前。”崖墨莲回忆着,说道。
“去幽项河之前,这事谪武应该与你说过了吧?之后,又陆陆续续地有发作过两三次,加上这一次,一共是五次毒发异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