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凯知道现在不是自恋的时候。
所以，他只是微笑着说道：“谢谢。”
唱歌？
唱歌是不可能唱歌的，至少现在是不可能唱歌。
但
方凯认输了，曲木叶相帮方凯，可帮来帮去，不仅仅人越来越多了，方凯发现想走都走不了。
也许现在唱一首歌，反而是离开的最好办法，但是唱什么歌好呢？
曲木叶看着现场的人越来越多，也是有些紧张，她说道：“大家稍安勿躁，凯米们越来越多，也引起了很多西湖游客的注意，这样聚焦下去，等会儿万一有人伤着凯哥该如何是好。”
“凯哥，我保护你。”
一个粗眉大汉，怒吼一声，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方凯再次说道：“谢谢。”
说到这里的方凯，知道今天想要就这么走是走不了了，所以他说道：“要不，我给大家简单的清唱两句，如何？”
好家伙。
简直就像是雷鸣一般，方凯的声音落罢，现场一片哗然，尖叫之声瞬间响起。
曲木叶赶紧说道：“大家不要尖叫，这里是公园，不是演唱会。”
无论是什么原因，曲木叶的这句话确实起了一定的效果，众人安静了下来，方凯思来想去只好叫简单的清唱一首老歌。
什么？
为什么不唱新歌？
就现在这情况下，赶紧离开才是，哪有时间和心思唱新歌。
于是乎，方凯只好说道：“那我唱几句老歌灰色头像吧。”
说完后，方凯也不等其他人的反应，支架开嫦。
没有伴奏，可是当方凯的声音出现的时候，现场还是安静了下来。
“昨夜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们回到手牵着手，醒来的失落，无法言说。”
“打开了OICQ，聊天记录停步去年的深秋，最后的挽留，没有说出口。”
“我们还是朋友，是那种最遥远的朋友，你给过的温柔，在记录之中，全部都保有”
唱到这里，方凯停了下来，他看着周边围起来的的一圈又一圈人，刚要准备开口说一句：“就唱到这里吧”
可话音还没开口，甚至他只是才停下，周边的歌迷们已经开始接着方凯的声音开始合唱了。
好家伙，上百号人，不顾公园的在这里开始合唱，竟是整齐划一。
愣是方凯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此刻还是被惊的沉木解释，听着那些声音，他很想说一句，回家唱歌不好吗？
答案，似乎很明显。
那些歌迷们在他的面前用合唱的方式告诉他，不能。
“你灰色头像不会再跳动，哪怕是一句简单的问候，心贴心的交流一页页翻阅，多难过，是什么坠落升空。”
“又想起你曾说的陪我到最后，暖色的梦变冰凉的枷锁。”
“如果时光倒流我们又能抓得住什么，当我发现所谓醒来其实是另一个梦”
歌迷们唱的深情，方凯站在那里听着歌迷们唱歌。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一次方凯唱歌，只要是唱老歌，总有一些歌迷在哪里带头唱歌，方凯不知道是高兴呢还是高兴呢。
反正就是觉得好当然也有感动。
这些老歌都是很多年前的歌曲，但是对于自己的歌迷们来说，这些都是他们的青春。
歌词都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只要有人带着他们开始唱歌，就全部被深深记住。
方凯自己都唱的有些进行，也跟着继续唱歌。
在歌迷们唱到那一句“当我发现所谓醒来其实是另一个梦”的时候
他跟着唱着一句“你不在这世界”
歌迷们继续唱：“梦的出口散不开的浓雾太沉重。”
而他在之后，也下意识的会跟着唱一句“你不在这世界”。
你不在这世界，这么简单的几个字。
当歌迷们围着自己，将这首歌唱给自己听的时候，方凯竟是控制不住情绪低落，脑海里一个人影出现，竟是莫名的而有些难过。
今天的心情其实挺好，可此刻的他却不知道为何，莫名的伤感
歌声已经落罢，方凯不唱了。
歌迷们也停下了声音，毕竟方凯都不唱了，他们一直唱下去似乎不是个事情。
再说，这是西湖公园不是演唱会，还是不能太放肆了。
尤其是当歌迷们听到方凯重复那句“你不在这世界”的是时候，看到了方凯情绪上的低落，所以才停了下来。
曲木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询问一些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因为所有人的内心都知道，方凯想说一定会会说。
这是歌迷和方凯之间的默契，也是方凯的音乐里的故事。
所以，曲木叶在这里很合时宜的说道：“凯哥唱歌了，那我们就让开，让凯哥回去可好。”
方凯也借着这个时间，赶紧说道：“今日游西湖，很开心能够遇到你们，西湖美景，断桥出故事很美，有点灵感，回去之后我会写一首新歌，大家到时候可以去聆听。”
说完这句话，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诺言。
所以歌迷们很是默契的让开了位置。
铠甲音乐的其他工作人员，早就准备好了车，方凯也知道现在没法儿去挑，自然是赶紧坐上车。
当然，他不会忘记和歌迷们说再见。
摆手再见，歌迷们也是大喊着“凯哥，再见。”
看着热闹的人群越来越远，方凯微微有些遗憾，今天的西湖没有多看一眼。
但随即，心里又对张子闲恨得咬牙切齿。
他都能想到，张子闲看到这一幕肯定偷偷在乐。
曲木叶坐在副驾驶上，问道：“凯哥，我们现在去哪里？”
方凯将酒店的位置告诉曲木叶后，突然一愣，下意识的问道：“张伟哪儿去了？”
曲木叶也愣了下，疑惑的问道：“张伟？那个张伟，您说的是我二大爷的那个女婿？”
好家伙，还真是大众姓名。
方凯忍不住想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一个和我在一起的律师”
但是透过窗户，四处看了看轻还是没有看到张伟的身影，只好说道：“应该是刚才唱歌的时候偷偷溜了，这家伙，果真不靠谱啊。”
曲木叶敏锐的听到了“律师”这个词，在联想到最近的一系列事情，她下意识的问道：“凯哥，你带着律师来杭城，莫不是因为歌曲被抄的事情？”
方凯知道，这场官司的过程也许永远不会爆出来，但是结果必然会很快出现在网络上，所以他也没有隐瞒，点了点头说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