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撒娇的小夫郎4

凤都中,有一座玉满楼,里面的男子皆是卖艺不卖身,个个都是才华横溢,毓秀丰神。

其中最让女子心驰神往的,则是哪一位玉郎,玉满楼的头牌,绯玉。

据说生的是风华无限,一颦一笑皆惹人沉沦,尤其擅琴,多少人千金难求一曲。

此时的玉满楼中,一个身穿红衣,五官精致绝艳的男子正斜斜躺在软榻上,男子眼角一点泪痣,看人时双眸似含着无限情意。

此时他手指轻轻划动在桌面上,嗓音低靡柔媚,“哦?三千黄金,求奴一曲吗?”

他对面坐着一个女人,容貌还算端正,只是眼神颇有些冷漠,“这是大客户,绯玉,我希望你想清楚,毕竟,解药还在我手上呢。”

绯玉笑了,饶是女人见了许久,还是不免被惊艳到了,要不是为了将绯玉抬高了价格卖,这般人间尤物,她早就自己享用了,只不过,毕竟处男的初夜更加值钱罢了。

似乎没有察觉到女人的垂涎,他微微垂下睫毛,“怎么会,楼主将奴捧到这个地位,奴自会报答的。”

女人这才男子的颔首,“你知道就好,好了你准备一下吧,过几天哪位大客户就来了。”

女人起身离开,绯玉这才抬起头,他伸出手抚着眼角,眼神中出现了一种厌弃的情绪。

不是没想过永远结束,可惜,像他们这种,连命都掌控不了的妓子,哪有放弃的资本呢。

他吃过太多太多苦,几乎是早就踏入了深渊,他渴望自由,却永生不得自由,就像他的师傅一样,被永远永远困在了这里。

想起师傅临终的话,曾经也是风华绝代的男子,却犹如枯萎的花儿一样,躺在了破旧的床上。

那时万人追捧,谁想到有一天落到这个地步,不过是落入了一场风花雪月,明明前一天,他还幻想着和心爱的女人永远离开这个地方。

那人也是高门贵族,可惜最终没能抵抗住家族的压力,放弃了他,最终他依旧香消玉殒。

那双眼睛从期待到绝望,而楼主的话历历在目,“你还想着呢,我告诉你吧,她啊成婚了,夫郎是门当户对的小公子,你也不想想,就算你是冰清玉洁的头牌又如何,还不是妓子。”

女人鄙夷的看着师傅,“哪怕在身子干净,也不会有女子对这玉满楼的郎君付出真情了,哪怕刚开始在爱,这挡的人多了啊,就受不住了。”

想起师傅握住他的手,告诉他,“玉儿,别学师傅,这天下女子皆薄幸,我们的身份就注定了没有可能。”

想一想,已经许久没有出楼了,他从榻上起来,拿出面纱戴上,“青桐。”

一个青衣小奴进来,“公子。”

绯玉看了眼天色,“替我准备轿子,我要出门。”

“是。”小奴躬身走了出去。

玉满楼中,绯玉一身低调的青衣,从楼中出来,坐上了一辆青黄色的轿子。

凤都的街道总是这样热闹,绯玉从轿子上下来,走进了一家书斋,里面琳琅满目的书,让他心中的沉闷消了一些。

挑好书,出了书斋刚刚准备上轿子,就听到有人大喊,“惊马了!惊马了!”

绯玉抬头看去,只见一匹失控的马疯狂的在街道上横冲直撞,马后面跟着几个女子,满脸的惊恐和慌乱。

显然他们就是放马之人,只是没曾想马儿不听话,没控制住。

突然尖叫声响起,绯玉看着一个女子倒在地上,明显是经常出来卖货的摊主,只是此刻她脸色煞白,眼看马蹄就要踩在她身上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袭红衣的人从天而降,拉起女子将人推到了安全之地,随即翻身上马。

手中几个动作,马蹄再次高高扬起,一声嘶鸣响起,疯马终于平静了下来。

“谢天谢地,”周围人总算松了口气。

“天啊,是凤阳王!快看!”不知是谁叫了一句,只见所有人都抬头。

绯玉也没有例外,红衣女子高高坐在马上,明艳张扬的五官,整个人仿佛沐浴在阳光之下,凤眸上扬,几乎是在瞬间夺尽所有的风华。

那几个气喘吁吁的女子终于跑了过来,看清马上之人,几乎是一下子跪倒在地,“王爷赎罪!”

安然从马上下来,安抚住了马儿,转头目光冷了下来,“当街纵马,可曾想过百姓的安全?”

几个女人瑟瑟发抖,一滴滴的德汗水留了下来。

此时几个身穿皇城军甲的人也追了过来,“王爷,属下来晚了。”

哗啦啦跪了一地,安然摸了摸身后的马儿,“带下去,今日街上的赔偿你们押着挨家挨户的送过去。”

“是!”

安然将马丢给统领,转身离开,周围百姓欢呼,“王爷威武!看见了吗,那就是凤阳王!太女的同胞妹妹!”

直到女子的身影彻底消失,绯玉才缓缓抬步,“走吧。”

那个女子,真真是像极了天上神女,敛尽芳华,凤阳王吗,他垂眸苦笑,不得不承认,自己心思动了,可惜啊,他们之间云泥之别,连可能都不会有。

只是思绪之中,总是会有一些妄想的。

耳边又响起楼主的声音,“我和你说的记住没有?啊!这次的贵客,是林远侯府的世女,宴请各位皇女,你可要给我好好表现。”

他轻轻点头,“晓得了。”

楼主满意的点头,“你比你师傅更加懂事,容貌也更胜一筹,我希望你不要步他的后尘。”

绯玉一一应下,到了那天,林远侯府一早就来人了,毕竟对于绯玉的身价他们还是清楚的。

一顶华丽的轿子,接走了绯玉,林远侯府中,三皇女笑容温润,正在和林远候世女攀谈,其中还有别家的女子和郎君们。

当然最受欢迎的,自然是凤阳王,至于三皇女,也就是静王,她前几天刚刚被赐婚,对象不是别人,正是严重。

因此,她和严重已经是未婚夫妻了,对此静王心中隐约有了恐惧感,她就像被抓住尾巴的猫一样,不仅如此,这几日太子的打压,还有母皇的放纵,她看到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