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是少年11完

回去的路程,不少弟子都有些萎靡,不过很快他们就恢复了过来。

同时眉间也多了坚毅之色,这就是修真,这就是让他们明明惧怕,却依旧前仆后继也要进入的世界。

一场试炼,多少人犹如新生,孟寻跟在师兄后面,想起梦中的师兄,他突然笑了起来。

如君早就在主峰翘首以盼,看着大弟子和脸上带笑的小弟子,他笑了。“回来就好。”

“师尊。”两个人同时一礼。

如君示意二人坐下,“天罚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切记日后修仙,莫要沾染不该沾的因果。”

“谨遵师尊教诲。”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口,随即相视一笑。

而此时的如君,看着眼神分外明亮的小弟子,终于是欣慰的笑了。

春去秋来,又是匆匆岁月而过,冉安的洞府里,已经被移植来了越来越多的珍奇异宝。

一些是冉安和安然出门带来的,一些是孟寻搜索到的,还有一些是云镜带来的。

就这样,在冉安一百五十岁这一年,他突破了化神期,成为了渡劫期的修士。

一时间整个修真界都哗然,可无人敢打什么坏心思,而这些年,孟寻自己的机缘,外加上如君和冉安的悉心教导,他也突破到了元婴期。

就在这一天,几人正在烤着肉,吃的津津有味的。

突然,主峰的后山传来了天地异象,雷霆飞舞威压降临。

“是飞升劫!”冉安刷的站了起来,和孟寻一起飞往了主峰。

“是师尊,师尊渡劫了,”孟寻有些激动。

两人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长老来了,其中的几位太上长老,都是未曾渡劫成功,沦为散仙的。他们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宗门的飞升者越来越多。

看着前方犹如地狱的渡劫场景,安然整个人不住的飞舞着,直到雷霆散去,异象出现,无数甘霖落下,不少弟子欢呼出来。

如君来到了众人面前,“修为,七日以后,本君正式飞升,日后云渺宗总主之位,将由大弟子冉安担任。”

“宗主威武!”不少弟子大声叫到,满脸的激动。

七日的时间过了很快,在众人的注视下,冉安接过了宗主之位,而如君,成功飞升。

继任的冉安搬到了主峰,孟寻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

如今的孟寻外表看起来比冉安还要大一点,只是他一如往常一样,喜欢跟在冉安后面。

变成宗主以后,似乎除了需要管理的事情多了,与往常无异。

后来的后来,在孟寻修为到达渡劫的时候,他出去了一趟,再次回来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许多。

那时,已经是大乘的冉安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

在冉安飞升那天,宗主之位被冉安的弟子接替,孟寻抬起头。“师兄,小师姐等我。”

“好。”冉安笑着踏入了飞升的通道。

安然最后回头看了眼孟寻,缓缓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何杨回到宗门以后,就专心炼丹,以往的所有雄心壮志,皆化为乌有,得知宗主飞升以后。他只是惊讶了一瞬,随即笑了笑,继续投入了丹药的海洋。

此后不久,孟寻就飞升了,他知道,师尊师兄还有小师姐会一直等着他,陪着他,你看,这次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黑漆漆的街道上,偶尔会有一二个行人走过,此时天色渐浓,渐渐地最后一个行人也没了踪影。

在这座流传着鬼怪的十字路口,慢慢出现了一个拍着皮球的小孩子身影。

孩童手里拍着皮球,“一颗球,两颗球,三颗球,还有头。”

拍着拍着,孩童的头突然掉在了地上,他却丝毫没有意外,继续拍着,只是从球换成了头。

许久以后,孩童才转身,将自己的头按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姐姐,你也想拍球吗。”

在十字路口的的路灯下,一个穿着黑色裙子,带着大大的帽子的女孩闻言,抬起了头,女孩有一张分外精致的脸庞,整个人像个洋娃娃。

只是此时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孩童,“我叫零,是阴差,你要跟我走吗?”

孩童闻言收起了笑容,“不,我还要等妈妈!她看不到我会不开心的,她不能没有我陪着。”

零闻言默了默,“不可以,你逗留的时间已经到了。”

孩童闻言眼泪就掉了下来,“那,能不能让我在去看一眼?”

零顿了顿,“好。”她伸出白的手,一个银色的链子出现,扣住了孩童,“走吧。”

她是零,是冥界的阴差,像她这样的阴差,还有二个,他们分别是,柒,墨,白天他们是普通的学生,到了晚上他们就是勾人魂魄的阴差。

而他们的顶头上司,就是黑白无常,范无咎,谢必安,至于黑白无常的顶头上司,则是判官。

偶尔回地府的时候,他们会去看一眼孟婆,讨一碗孟婆汤尝尝,虽然那对他们并没有什么用,但耐不住孟婆熬的汤好喝,那是人间喝不到的美味。

零带着孩童来到了一座居民楼,在这里,孩童满眼不舍的看了眼自己的母亲,最终落在了母亲房间里的照片上面,那里是一个孩子穿着背带裤的照片。

孩子大眼睛里满是欢喜,“看,那就是我的妈妈,她还记得我!”

突然一个小女孩跑了进来,“妈妈妈妈,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女人弯腰抱起她,语气温柔的哄她,“哥哥去了一个美丽的地方,不过他会永远看着妹妹的。”

小女孩咯咯的笑。“我喜欢哥哥,妈妈,明天就是哥哥的生日里,我给他画了贺卡!”

“好,哥哥一定会喜欢的。”

孩童看着自己的妹妹,眼睛里满是星光,“那是我的妹妹,是不是特别可爱,可惜我不能陪着她了。”他最后深深看了眼屋里,“阴差大人,我们走吧。”

零点了点头,带着他离开了这个地方。

屋里的女人似有所感,抬起头看了一眼,可惜只看见了黑漆漆的夜色,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照片上,神色变得伤感起来。

第二天早上,零换上了高中学生的校服,背着书包去向了学校。

学校里,一个长相俊美神色冷漠的男孩,正是她的同事,墨,只不过他现在的名字,叫季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