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的地位7完

在一次醉酒,宁裕开始了爱上了喝酒,连朝堂之事都卸下了,宫里的那位知道原因,因此也就放任自流了。

安然专心养着几个孩子,老夫人劝了几次,就放弃了,随后将事情交还,回去继续理佛。

宁裕依旧醉生梦死,玄哥儿也慢慢长大了,这天,玄哥儿承了世子之位没多久。

宁裕就彻底躺在了床上,安然神色淡漠的点了点头,“知道了,青菊随我去看看。”

青菊依言跟在了安然身后,向着宁裕所在去了。

安然坐在了床边,看着容色憔悴,风采不在的男人,微微叹了口气,“侯爷,可是累着了。”

宁裕缓慢的摇了摇头,流下了一滴泪,“好好,照顾孩子,你放心,我会撑住,不给孩子找事做。”

安然给他掖了掖被子,“侯爷胡说什么呢,会好的。”

宁裕闭眼,轻轻的点头。

随后,宁裕彻底瘫在了床上,日子长了,宁玄也渐渐大了,承了宁裕的爵位,正式进入了朝堂之上。

宁茗也慢慢及笄了,最终和安定侯府的小公子相看,双方有意最终定下了日子。

宁玄定了伯阳侯府的姑娘,性子爽利的很。

两人成婚没多久,安然就将掌家权给了宁玄夫人。

老夫人故去了,没过多久宁裕也去了。

时间久了,安然也白发苍苍了,送走了两家老人,送走了宁裕,最后她再儿孙环绕下离去。

再次醒来,小七颠颠的过来,“然然回来啦。”

安然点击了几下屏幕,“最近有事发生没有?”

“没事,都挺好的。”小七窝在安然怀里,舒服的直呼噜。

安然摸了摸她,“走了。”

女鬼深深跪趴在地上,“帮帮我!我一生从未做过恶事,为何最后落得这般下场!”

她声音里满是不甘,“我乃山中山鬼,食人怨气,为其鸣冤,助其入轮回,我一生为善,哪怕为其报仇,也未曾伤过无辜之人。”

说到激动处,她呼吸开始急促,“我所害之人,皆是上了地府的鸣怨录,冥王允我报复,我才出手。”

她目光赤红,“可为何!一个修道之人,要这般对我,既然修道,为何不分善恶,不辨因果!我怨!我恨!”她说着周身怨气四起,连面容都扭曲了起来,声音也时男时女。

“世界不平何其多,人间冤案断不尽,府有山鬼为其鸣,鸣冤录上观其名。”

这世界冤案太多,人间之人断不了所有,特有冥界翻动鸣冤录,为其断孽。

今生欠下的债当今生还,若还不尽自有冥府使者出手,在你死后入十八层地狱,还今生债孽。

许是百年,许是千年,还尽今生的孽债,来生才能清清白白的出世,不带前生债,只还今生孽。

清清白白走一生,有仇还望当时报,冥府行事奉行有福当日享,有仇当时还,若你清不得,冥府十八层皆会为你开。

安然合上书,“好一个有仇当时报,有福当时享,这个冥府倒是真性情,只不知,是哪一位冥帝坐下弟子管理此番世界了,倒是性情中人。”

她抬头看了看时间,只见空中月亮开始居于正中,点点银色的光辉落下,一抹犹如银色缎带的桥出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落入书斋中,缠绕在了南烟手腕上。

霎那间,面前人就不见了踪影,只余下一本书静静躺在那里,等待着主人的翻动。

一座云雾缭绕的山中,朦胧中似乎有个女子的声音走在其中。

山的中心处,一个孩童正靠坐在一颗树上,树上偶尔有果子掉落,孩童时不时会被砸的皱眉,随即无奈抬头,“你这老树,就不能安生会儿。”

一道有些调皮得少年声音传来,“不能,我在山中太无聊,你每次出山做事情,都留我一个人,这太不公平了。”

孩童起身,明明一副孩童模样,偏偏他神色老成,眼神也布满智慧,此时像是看个调皮孩子的大人一般,背着手,“罢了,你就皮一会儿吧,等会我就要走了。”

“你又要出山!”老树的枝丫开始晃动,有些不满。

“不出山怎么能修成正果?”

老树不吭声了,半响才开口,“那你要注意安全啊山鬼。”

“放心我出去这么多次了,不会有事的。”山鬼莞尔,安慰了一句担忧的老树,在他抬步要走之时,一抹银带飞来。

山鬼伸出手接住,耳边响起威严的女声,“吾乃冥府冥君,你此番下山,本是为了平怨,此印记可护你周全。”

山鬼噗通跪地,“多谢君上。”

安然垂下眼帘,摸了摸怀中的小七,“走,我到要看看,这群道士是想干嘛。”

“喵呜~”小七甩了甩尾巴,抖了抖胡须。

何城府衙之前,安然晃悠着腿,悠哉悠哉的坐在树上,小七窝在她怀里,神色惬意。

蝉鸣声声响,街上的小贩时不时讨论几句。

“听说了没有,何府的媳妇儿难产了。”

“那何夫人不得……”说话的人特意压低声音。

“话是这样说啊,可上天保佑,何夫人心善人好,这不熬过来了。”

“就是说啊,好人有好报,阎王爷也带不走。”

安然勾了勾唇角,看了眼何府的方向,那里怨气冲天,隐约可见,里面黑气翻涌。

安然勾了勾小七的下巴,“咱们一起看看,这个有名的大善人,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她眼神泛着冷光,“不敢逗留的,若是敢留,我就打的它魂飞魄散。”森冷的语气泛着深深寒意。

小七不自觉蜷起了尾巴,“喵呜~”她舔了舔安然的手指,大眼睛里满是泡泡。

安然安抚的摸了摸她,“放心,我没事,那群东西,还没有那个胆子动我。”

“然然,那个山鬼去哪了?”

安然笑了,“在何府,有人欠了债,咱们啊只要适当的时候帮帮忙就好。”

她跳下树掩住身影,脚步轻快的去了别处,手中的银色缎带在空中,划下绚丽的色彩,埋入地底之下。

小七好奇的探头去看,“喵呜喵呜!然然你在干嘛!”

安然脚步不停,闻言笑了笑,“随着这条路走一段,将该放的东西放好,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