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家的小公主1

小七看完了那个世界的一切,有些难过,“然然没有人记得逍遥子了吗?”

安然摸了摸她的小下巴,“当然不是,只是,那个世界还在发展,总有一天,会被记起的。。”

“欸?真的吗!那要什么时候?”

安然莞尔,“你以后就知道了。”

“好吧!喵呜。”小七甩了甩尾巴,享受着宿主的抚摸。

“我是大梁的公主,父皇只有我一个女儿,从小我就受尽宠爱,要什么有什么,也许我很任性,娇蛮,可是父皇说过,我是他唯一的小公主,他准许我的任性,因为他只有我这一个女儿。”面前的少女眼里溢满了泪水,“可是,我遇见了一个人,他叫牧云景,是平南候府的小侯爷,他风姿卓绝,文采斐然,更是在朝堂上颇有建树。”

她抬头,不想让眼泪落下来,“父皇信任他,而我,我也心悦他,当父皇说要给我们赐婚的时候,我是欢喜的,而他没有拒绝,我以为,他对我也是有点欢喜的,可是,成婚以后,他对我不理不睬,我以为他本性如此,因此,我愿意等,我以为,他就是这样的性子。”

她落下泪来,“可笑的是,原来他有心上人,那个人还是他的嫂子,你说,多可笑啊,我一个堂堂公主,比不过一个已经为人妇的女人,是,我承认我嫉妒,可我从来没有想过去害她,可笑他以小人之心,竟然以为我会对她心上人不利,将我软禁,后来,是父皇将我带出,准许我合离,我很痛,可我知道,我没有那么下贱,于是我合离了,而他也失去了父皇的信任。”

少女闭眼,“我以为,一切就这么过去了,可是,为什么呢,太子哥哥死了,三皇兄登基了,而那个女人,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她不是牧家大爷的夫人吗,这一切太荒唐了,我的三皇兄竟然夺人臣妻,我只觉得可笑,而我也被那个女人赐了一杯毒酒,临死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一切早就有算计,太子哥哥的死,父皇的突发疾病,不过都是计谋罢了,那个女人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图谋我大梁气运,虽然我不懂什么气运,但想来,不是什么好事情吧,她的计谋在太子哥哥身上没用,于是她就诱惑别的男人,扶持三皇子登基,利用牧小侯爷和三皇兄,得到自己想要东西,她或许觉得,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了,因此对我没有防备。”

她低下头呜咽,“我真的好没用,父皇和太子哥哥那么疼爱我,可我,什么都做不了,连仇也报不了,还有,还有傅小将军,我最后看到,他被那个女人一剑穿心,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临死之后的幻觉,他明明在边关啊,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呢。”

安然看着哭的泣不成声的少女,轻轻拥住她,“不怕了,一切都过去了,你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

少女露出笑容,化作一阵风消失不见。

安然起身,摸了摸小七,“我走了。”

小七伸出爪子,“宿主加油。”

安然和它的猫爪子击掌,“等我回来。”

大梁皇宫里,“公主公主,有好消息!”

安然拍了拍手,“什么好消息。”面前的少女一身桃红色长裙,腰间别着一个匕首,两边的长发挽起,额间带着淡红色的额饰,杏眼圆睁,猫儿一般的瞳孔里藏着几分狡黠之色,小巧玲珑的五官,显得十分灵气,此时脸上带着一抹笑容,天真而又明媚,来到这位公主的身上,安然才发现,她嘴里的任性都是假的,这位小公主性格甜美,为人纯善,也许是因为爱一个人所以下意识的找自己的缺点吧,让人心疼又怜惜。

宫女连忙低声回答,“是牧侯爷进宫了。”

安然闻言愣了愣,“牧侯爷,他来就来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啊。”小宫女愣了愣,挠挠头,“可是,殿下不是说,下次牧小侯爷进宫,让奴婢给您通风报信的吗。”

因为这位元姬公主,性子纯良,为人也没有什么架子,所以宫中的宫女和太监很是喜欢她,只要不犯大错,一般殿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明元宫的宫女偶尔还会同殿下开开玩笑,一般公主都不会介意,因此,这个小宫女才会这般反应。

安然身边的大宫女噗呲笑了起来,伸出手敲了敲小宫女的头,“你瞧瞧,殿下也就是一时新鲜,伺候了这么久,还不知殿下的性子吗,上上回新晋状元郎,殿下也是这般说的,那次真的关注的。”说完,她自个儿先掩嘴笑了。

惹来自家公主嗔怪的眼神,“没大没小的,本宫何时不关注了,不是还给他找到了心上人吗。”

此言一出,众位宫女笑得更加欢快的,一时间明元宫里欢声笑语不断。

安然来的时间正正好,恰好是这位小公主第一次见牧小侯爷的时候,而这次她的任务,一,驱除破坏者。二,给小将军幸福。

三皇子刚好路过明元宫,此时闻的这边的笑声,便走了进来,语气带着笑意和亲近,“什么事情,让然皇妹这般高兴。”

元姬是她的封号,梁安然才是她的名字,此时听到三皇子的声音,她内心一阵发寒,几乎差点控制不住心底的冷意,她几乎是以最大的力气止住内心得颤栗,一如既往露出有些俏皮的笑意,“三皇兄怎么来了。”

“还不是听说云景进宫了,想着许久未见就过来了,对了,皇妹不是说下次要看看云景吗,要不要随着皇兄一起?”三皇子梁司亦,盛京人人皆知,其醉心诗词歌赋,对朝堂之事一窍不通,哪怕皇帝耳提命面多少次,转头他又颠颠的去找地方作画去了,从前安然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经历过前世,她明白面前这个笑容亲切的皇兄有多可怕,他利用父皇和皇兄的信任,害了他们的性命。

安然摇头,“不了,三皇兄还不明白我吗,我只是一时兴趣罢了,现下觉得,牧小侯爷还没有我宫中的鱼儿惹人喜爱呢。”话落,在她有意的观察下,明显的因为这话,三皇子的眼神有些变化,以往因为信任,从来未曾发觉的东西,如今看来竟是如此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