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上仙10

李母惊恐的回头看他,“你不是我儿子!说!我儿子哪去了!你是谁!”她疯狂的上前扶住李二牛的肩膀,“你是谁!还我儿子!还我夫君!”她目光凶狠,“你杀了我夫君,我要报官你!你是魔鬼!”

李二牛一把推开他,“够了!他天天打你,打我!你不知道吗!”

李母跌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二牛,二牛!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要报官!我要报官!”她说着就要起身去开门!

李二牛受刺激一般,拿起一旁的凳子,碰的一声,李母倒在了地上,血从额头滑落,李母张卡张嘴巴,嗫嚅着,没了气息,李二牛吓得坐倒在地上,敲门声响了起来。“李老汉?在家吗?嫂子?开门,有人吗?二牛在不在?”

门外传来抱怨声,“看来又不在家,又是这样,每次找他干活都不在。”人群渐渐远去,李二牛眼神里黑气翻涌,他起身拖着尸体去了后院,用了一夜的时间挖了一个大坑,把夫妻二人埋了,随即他在虚脱一般回了屋子,坐在黑漆漆的屋子里,他也没有点蜡烛,脑海里一遍遍回忆着刚刚的画面,只觉得心底有什么翻涌而出。

他转头,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出几分诡异,此时的他,眼白已经被黑色取代,缓缓的伸出手,推开了门。

早晨,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本来忙碌的村庄依旧安静,山林里,李二牛一身是血的出现,一步步向着深处而去,村子里渐渐有鲜血流了出来,在阳光下化为浓重的红色。

经历过风吹雨打,村子里已经破破烂烂了,每个屋里都有白骨累累,四处布满了蜘蛛网,显得诡异又阴森,一阵风吹过,寂静的村子里来了两个人,一个一身蓝色长袍,手持折扇,犹如书生的俊秀男子,身边跟着一个一身黑衣,眼瞳泛着黑雾的少年,“不归,本尊带你去修仙界,你可愿。”

黑衣少年闻言,面无表情的脸上带起了笑,“师尊去哪,弟子就去哪。”

男子笑了,带着少年彻底离开这里,在他们走后,整个村子都被蓝色的火焰包围着,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着痛苦着扭曲的散。

修仙界,蓝衣男子晃着折扇走在路上,前方一个一身紫袍的男子正调笑着走着,突然顿住脚步,看着蓝衣男子的身影,微微眯起眼睛,“啧啧啧,原来如此。”他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唔,倒是好生厉害,那就看我们谁技高一筹吧。”

安然此时正在柳清颜的小院里交着花,突然她手一顿,放下水壶,白皙的手指微微摊开,一抹水镜出现,安然收起,“呀,来了呀。不枉我等你们一场。”

她眉间带起笑意,这次的两个破坏者,都是真身前来,安然不自觉勾唇笑,也难怪有恃无恐,红色的长裙划过地上的落叶,留下浅浅的痕迹。

这一日,君山来到了妖族,和涅讨论了几句这才一脸神色匆忙的离去,整个修真界也慢慢传出来消息,似乎是多了两个上仙的存在,并且对于修仙界抱有敌意,顿时,整个修仙界开始戒备起来。

一座塔里,紫袍男子懊恼的捶着桌子,“犹如这个蠢货,不知道收敛着,气死我了,要是暴露了怎么吸收世界之力。”他面色气的发红,一脸的怒意。

一座山谷里,蓝袍男子皱眉,“看来是我小瞧这里了。”他敲着折扇,“也罢,暂时先躲起来,待到日后事情平复了在做打算。”

离长清看着安然,“你最近不要出门,那两个突然出现的上仙不知目的,爹爹怕他们伤到你。”

安然把玩着伞,闻言点点头,“爹爹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离长清舒了口气,这才匆匆去了主殿。安然探头看了一眼,弯起眼睛,消息当然是安然放出去的,那两个人越是想藏,她越是要把人逼出来,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乱了阵脚,打开伞,看着落下的花瓣,她眉间泛起温柔笑意,任由花瓣落在她脸颊,在化为流光消散。

柳清颜不自觉缓下脚步,安然回头,“娘亲!”

柳清颜莞尔,仿佛当初那个让她牵挂心神的小丫头,一下子长大了,一种欣慰感在心底浮现,“想娘亲没有?”

安然丢下伞,上前抱住柳清颜,“娘亲,您出关了?”

“是啊,不然我们家下姑娘该哭了。”柳清颜动作轻柔的将她的头发拢在脑后。

安然挽住她的胳膊,说着这些年的趣事。

柳清颜偏头看她,一瞬间仿佛被带到了当年,她挺着大肚子,到她出生,到照顾她,带她寻了一个地方安顿,再到最后记忆里小丫头奶乎乎的撒娇,总是拍着小胸口说喜欢娘亲,如今渐渐大人,依旧那么惹人疼爱,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牵挂的人了,除了安然,她在无牵挂。

伞在地上渐渐被飞舞的桃花漫过,离长清弯腰拿出伞,桃花瓣纷纷洒落,他无奈的摇头一笑,这才抬步向着桃花小屋而去,听闻里面欢声笑语,他停住脚步,将伞放在门口,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去。

绯衣跟在他身后,“长清,你不进去吗?”

离长清浅淡一笑,“不必了,本就相见陌路。”

绯衣不懂,但见他不说,他也自觉的闭嘴,涅却突然出现,“离长清,出事了。”

不归被抓住的时候,还在疯狂挣扎,可惜,涅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直接拎着他去了天源宗,经过涅的逼问,终于得知那两个突然出现的上仙来处,“天外之人吗?”

离长清语气淡淡,“为了天道而来,天外之人,果然,当初老祖的预言是对的。”

冥萝撑着下巴,“看来是想取而代之,取代天道,或者是为了毁灭我们?”

神兽一族的领头人,朽此时正在雕刻着东西,闻言冷冷一笑,“有本事来,那就看看有没有本事出去。”他吹了吹木屑,丢给涅,“给你家小丫头的,上回问我要的。”

涅接过,打量了一下惟妙惟肖的木雕,不自觉咧开嘴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行,我知道了。”

君山温和一笑,“这般躲躲藏藏,想必是和我们对上他们也无法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