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日误闯进去的关押着妖兽的牢笼,空中隐约出现的魔音!
想着想着,林婉好像抓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将这些全部串了起来!
“国师神僧!”檀玉开口。
“对!”林婉道,就是这个神僧,似乎这些东西都关联着一个人,国师神僧!
那么,这驱神杖十有八九就是在宫里?国师府?亦或是就在神僧手上?
而如果真的在他手上,他用这个驱神杖做什么?
魔界的东西能在人间做什么,肯定都是一些害人的把戏!
………………
“有妖人误国啊,我堂堂南都就要无主了,奸人当道,国将不国,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啊……”
日落西下,太后还在地上坐着哭喊,声音已经沙哑,可门口的侍卫没有一人让步。
巷子里的两个宫女终于醒了,各人都在不远处看见了自己的外衣,而自己身上竟毫发无伤,惊讶之余,赶紧将衣裳穿好,走了出去。
她们应该尽的责任就是保护太后,而擅离职守,被发现了更是要了小命的事,于是决定这是闭口不提。
两人商议好了以后,一前一后走了出来,正好看见太后依然坐在城门前。
“小贼,还敢回来?”前头的宫女一见两人回去,抡起剑就砍了上来。
“紫衣你干嘛?”红豆伸手格挡了开来,伸手扒开了遮住自己脸上的帷幔。
“红豆?”之前一直怀疑换了人的紫衣一脸惊诧,手上的动作放了下来,“你们去了哪里,还去这么久?”
“我们……我们……”红豆跟后面一起的宫女互看了一眼,“我们去上茅房去了,早晨吃坏了肚子!”
紫衣依然心存疑虑,但也没有再咄咄逼人,“上个茅厕去半日?”
“就是,很痛,一直不好,”红豆装作还捂着肚子,“晨间咱们一起吃的东西,你没发觉肚子痛吗?”
紫衣横了两人一眼,转过头去不再追问了。
“太后娘娘!”马车前的大宫女走上前将太后扶住,“太阳下山了,娘娘小心身体,天冷了,风湿重,您年纪大了,若有什么差错,皇帝可怎么办啊?”
“让他弄死我,弄死我这把老骨头,他就可以无忧无虑了!”太后依然嘴里不松口,可身体却随着宫女的帮扶慢慢起了身。
“娘娘,咱们回去吧!”宫女心头一酸,喉咙哽咽了起来。
“我的儿啊?”太后一拍手又哭了起来。
“娘娘保重自己的身体,陛下的病还需要您来做主,既然国师没有办法治好,那我们何不想另外的办法?”宫女将太后扶上了马车,随着坐在了太后的身前,马车慢慢调转车头,往宫里驶去。
“办法?能有什么办法,皇后不在了,这宫里如今还不是那妖妇和那和尚一手遮天?”太后抹了一把眼泪。
“娘娘!陛下是生病,既然是生病,那就有得治!”宫女看着太后,郑重其事的说到。
“病?”
太后回过头来,怔怔的看着宫女。
“是啊,您看,国师上位没多久,陛下就病了,而国师一直说的是能将陛下治好,可都这么久了,陛下不但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这就证明什么?”
“证明那和尚医不了?”
“对啊!”宫女笑了起来,“一人医不了,还有另外的人啊?天下如此壮大,难道只有他一个法空不成?”
“对,对!”太后终于笑了起来,连着心里一直堵着的这口气都松了不少,这和尚如今在南都一手遮天,连她这个皇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了,连出个宫门也要受管头。
“明日就在南都城里贴上悬赏告示,说陛下重病,广召天下名医,若能医治好陛下者,赏黄金万两,良田千亩,高官厚禄,要什么有什么!”太后越说越激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她就不信整个腾龙国这么大的地,就没有一个人能医治好皇帝这怪病!
“是!”
……
此时,在国师府,左云天终于赶了回去,由于连着好几日都没有抓到贼人,他不得不将此事向上面禀告。
“没抓到?”法空跪坐在大椅子旁边的蒲团,眼睛都没有睁开。
跪在他对面,中间隔了一个大厅,门口的左云天听了这话忍不住的发抖,“是,这贼人犹如泥鳅一般,前几日还在城里闹得沸沸扬扬,这两日竟销声匿迹,什么动静也没有了!”
“贼人竟在你左护法的眼皮子底下出出城了?”法空依然轻描淡写,脸上的表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说话尾音稍稍抬高了一些。
“没有,贼人不可能出城,”左云天很笃定,“几方城门都被把守死了,这几日都是只准进不准出,白日就连皇太后的车驾都被拦住了!”
“你们将皇太后的车驾拦了?”法空又问了一句。
“是!”左云天回答得恭恭敬敬,“那泼妇吵着闹着要出城,这紧要的关头,如何能由得她随意出进?”
法空只“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过了良久,才又开口道,“那名叫严义的女贼还没抓到?”
“什么名叫严义的女贼?”左云天惊讶。
法空没有回答,左手伸出,一份通缉令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只见他轻轻一扬,通缉令脱离手掌,对着左云天就飞了过来。
左云天接住,只看了一眼便怒了:“胡闹!”
法空轻轻睁开了眼睛,瞟了他一眼。
“这严义分明是个老头,这姑娘就是跟他在一起的,贼人是两个!”左云天指着上面的画像。
“错了?”法空道,后又自言自语,“难怪一直抓不了。”
“我亲眼见着的,能有错?”左云天将通缉令仍在地上,“明日重新印一份,这诸葛搞的什么鬼?”
左云天念叨着,法空又闭上了眼睛。
“国师!”该来的总要来的,左云天犹豫了许久,还是开了口叫了一声。
“何事?”法空并未睁眼。
“是小的疏忽了,那贼人进了兽园,将疵猿放走了,至今,至今也没能寻回!”
此时若有旁人在场,定会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和尚对着一个半大的和尚行礼,场面极其违和。
左云天话音才落,法空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似乎有难以言说的不可置信,半晌才平静了下来。
“如何放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