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弼!
看来他应该就是金国人派来大宋腹地负责谍战的首脑,不得不说迄今为止他取得的成就很是非凡,给大宋带来太多太多的麻烦和威胁,而这些威胁对大宋来说无异于釜底抽薪、能最大限度榨干大宋的国力。
这并不比战场上的拼杀带来的伤害小。
而且这一点他在前世的史书上没有看到半点记载,因此最初的时候没有引起他足够的重视。
而现在,他终于明白,经过人并不单单是一群野蛮人,他们在用各种阴谋诡计谋划整个天下,甚至从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把整个天下当做自己的敌人。
狼子野心四个字,简直是专门为评价他们而创造的词汇。
清溪城内,十九个御林军士盯着防守严密的城墙和城门,先是一怔,随后发出狞笑。
“反应还真快,连自己的主君死了都不管了,铁了心的要把本王留在这里。哈哈哈哈,留得住吗?一群废物!”
当先一人笑道,他并无恐惧,反而流露出嗜血的神情。
“太子,杀过去?”
“不!一万条汉人的性命也值不上咱们一条金人的命!你们两个人为一组,分散到城中屠杀城中的百姓,杀完就走不要逗留,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能稳到什么时候!”
“好嘞!走!兄弟们,杀两脚羊去!”
十几个御林军士立刻散的无影无踪,很快清溪城中惨叫声四起,无数老弱妇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已身首异处。
清溪城中大多都是方腊部下各级将领和官员的家眷,当陈箍桶看到那一户户熟悉又冰冷的尸体时,寒毛都快炸了起来。
“畜生!”
“挨家挨户敲门,所有家眷到宫中躲避!告诉他们,不愿意去的不受保护!”
“传令!调城外的兵围城,连只鸟都不准飞出去!”
“所有御林军士五十人一队,不可单独行动,挖地三尺也要把贼人给我找出来!”
“还有,让御林军士仔细看看身边的人,都陌生面孔全部抓住!”
……
陈箍桶一口气下了十几天命令,几十个传令兵风一样吹过清溪城内的各个角落,整座城池就像沸腾了一样。
他亲自提着双剑四处巡视,把金人从城北开始向南驱赶,杀了七个金人之后,剩下的金人不敢再硬碰硬,被逼着向南躲。
而陈箍桶也不去追,一边指挥百姓往皇宫里躲,一边稳住战线向南缓缓推进,即便是金人在城南大开杀戒也不管不顾。
“妈的!陈箍桶这狗东西怎么会这个时候回清溪城?真倒霉!”
为首的金人一边大骂,一边把刀从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身体里抽出来,顺手一挥砍下头颅滚落地上。
“管他呢!南人一直管咱们叫蛮夷,我蛮夷他们个祖宗!杀!走不了就不走了,多杀几个两脚羊!”
“嘿嘿!我都杀了二十多个了,个个都是十五岁以下的孩童!给老子足够的时间,老子能把南人杀绝种!”
“说得太他妈对了!就得专杀女人和小孩,这才是赚钱的买卖!”
……
半个时辰后,十四个金人全部被堵在南城城门内,个个都是满身鲜血。
这不是他们自己的血,这是清溪城百姓们的血,是称重文武家眷们的血。
“哈哈哈!够本了!”几个金人大叫,“老子们杀够本了!不能死在南人手里,走了!”
说完,一个个狂笑着把刀往自己脖子上架去。
而见到这一幕,陈箍桶不由大怒,大吼一声:“我让你们死了?废了他们!”
只听嗖嗖嗖响声不断,十几只箭眨眼间射入金人群中,把他们的刀都射落下来;随后陈箍桶和石宝一个闪身噗噗噗声响起,几个呼吸间便把十几个金人的手全部砍断。
“抓了!”
那些金人仍不甘心认命,还想要自尽,纷纷被陈箍桶、石宝两人打昏,只留下了一个清醒的,被石宝揪住头发。
“完颜宗弼在哪里?”
陈箍桶眼冒怒火地问道。从始至终他都没见到完颜宗弼,也没见到石碣石,他相信完颜宗弼还在城中,这些金人只不过是完颜宗弼的手下,目的只是制造混乱让完颜宗弼有出城的机会。
“嘿嘿嘿!”那金人咧嘴一笑,一大口血涌了出来,“爷爷就是完颜宗弼!呸!”
一口血污喷向陈箍桶脸上,陈箍桶身形一晃躲了开了,但衣服上还是沾染了许多。
“好!来人!把他的牙齿都敲下来,剥光了衣服,挂在城头,每天喂两次水;再把这些金人的尸体剁碎了熬成肉粥,每天喂给他吃,别让他那么快死了!”
陈箍桶面目狰狞。
“杀我父老乡亲!连孩童都不放过,我就先拿你们收点利息,早晚有一天,我要打到金国,把完颜家的人剁成肉末!不,整个金国的人都该死!我要把金国人的尸体全部挂在长城上,永远不准取下来!”
杀气、怨气弥漫陈箍桶全身上下,那金人愣了许久,最终才反应过来。
“陈箍桶!你这么做跟我们金国人有什么区别?你是南人,号称礼仪之邦……不!你是下贱种族的下贱人物,你永远打不到金国!不!金国很快就灭了辽国!灭了大宋!灭了你们!哈哈哈!杀光你们!啊——”
陈箍桶不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军士们把那人的牙齿一个个拔出来,往城上架去。
“陈箍桶!你不能这么做!”
娄敏中从军士的包围中中挤了进来,对陈箍桶道:“杀了就是!何必如此残暴?你这跟他们有什么区别?”
“残暴?”陈箍桶盯着他,“城里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
“知道!总共五百八十二人,刚刚算出来的!”
“你就不恨吗?”
“恨!”娄敏中道,“但你还是不能这么做!保护自己的妻子儿女,我们有胆量上战场,生死有命!但你若对这些金人残暴,他们今后对我们会更残暴!大家比谁的底限更低么?跟禽兽有什么分别?”
“禽兽?他们不是禽兽吗?你没见他们杀得多数都是孩子吗?”陈箍桶怒道,“就是有你们这些文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步,那些异族才会觉得我们好欺,才会把我们当成两条腿的羊!我就是要跟他们比残暴!谁更凶,谁才有资格活下来!”
“我是丞相!我不准你这么做!”
“你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