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虽然有些气急败坏,但在赵桓听来却好像有一番别的韵味。
这个女贼上了梁山只打人而不杀人,对于朝廷征服梁山的消息是抱怀疑态度而不是愤怒或者不屑,看起来并不像是站在朝廷对立面的人。
这么没头没脑的信息,赵桓也就只能看出这么多。
看来要知道原因还是得问系统,正好今天的一日三问还没有开始。
“系统,那个女贼为什么要袭击梁山?”
“叮咚!此人名叫宿金娘,是宿元景的侄女,武艺高强,比扈三娘要强一些,差不多是豹子头林冲的水平吧!”
“系统提醒宿主,宿金娘只是来替宿元景核实梁山究竟有没有被宿主征服的,并没有恶意。”
“宿主,去征服她吧,这小妮子还没嫁人,也没订婚,正是宿主脱单的好机会啊!”
啊?
赵桓差点被系统的脑回路整当机。
这货不止会回答为什么,还兼职当红娘?
这算不算是史上最多事的系统?
“系统,我记得石碣碑上十一曜里面有个月孛星君宿金娘,不知道是不是她?”
“没错!就是她!所以她还是宿主的天命之人,早晚要把她收服!”
赵桓了然。
既然如此,那就收服吧!
“公明,本太子亲自与你走一遭!”
宋江一惊:“太子殿下身份何其尊贵,一个女贼值得吗?”
赵桓摇了摇头:“她不是女贼,她是宿元景的侄女宿金娘,石碣上有他的名字!”
“原来如此!”宋江松了一口气,“既然命中注定是我们的人,殿下亲自去收服自无不妥。只是大军刚到这里,如果全部都回去有些兴师动众了,是不是只带一半人马回去?”
“带什么人马?”赵桓笑道,“你带着鲁智深、武松两位,我自有李逵、谢珍、谢宝他们守护,咱们骑着快马今天晚上就能返回!”
“这万万不可!”
宋江吓了一跳,急忙劝道,“如今天下不太平,殿下怎么能就带这点人马?万一出了什么事……”
赵桓摆了摆手:“当初本太子从东京到济州,也就带了千把人,不也没出什么问题?现在有鲁智深、武松、李逵、解珍、解宝这些猛将守卫,能出什么事?公明不必担忧了,我们现在就出发,每人一匹快马!”
宋江再三劝阻,宋清和乐和也来相劝,赵桓不听,令众人尽快出发。宋江等人无奈,只好带了人马跟随赵桓离开。
临行宋江又把事情告诉了闻焕章,闻焕章要劝时赵桓已纵马先行,只好告诉宋江如果晚上不见回来就派大军去接,宋江才稍稍放下了心。
赵桓带着宋江、解珍、谢宝、李逵、鲁智深、武松、乐和、宋清、郁保四、樊瑞、项充、李兖并五百刀盾手各骑快马一路向南返回梁山,不到两个时辰便看到了梁山旧关隘,旁边石壁上刻着一半赵佶赦免梁山的诏书,那些锤子凿子之类的都散落在地上,干活的石匠已经不见了踪影。
因为梁山已经投降了朝廷,旱三关这种牢固的关隘再保留恐怕有人会非议,所以尽管赵桓打保票说不拆任何东西,但宋江还是强烈要求把大门去掉,赵桓拗不过他,只好点头同意。但按照要求,即便没了大门还是应该有人把守在关口的,此刻却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关上的兄弟都去了哪里?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呢?”
赵桓、宋江、宋清等人疑心越来越大。即便是有个女贼闯入梁山,凭借一人之力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收拾干净。
难道是发生了别的什么变故?
“快去看看,有大队人马上山!”
赵桓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快马一鞭当先而行。他已经用神眼仔细看过了周围,这些打斗的痕迹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人造成的,分明是有一队规模不小的人经过。
也就是说,有人趁梁山空虚过来偷袭。
梁山在黑道上鼎鼎有名,如今又投降了官府,按说黑白两道的人都应该给一些面子才对!
所以这帮人肯定来者不善,而且很可能跟梁山上的人有死仇。
“事情不对!”宋江这时候也察觉出了危险,但还没弄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危险。
“大家快上前保护太子殿下!项充李兖,你们俩什么都不要管,只管用盾牌护住太子殿下!”
项充、李兖得令,立刻纵马追了上去,同时暗暗小心警惕,以免中了埋伏或者暗箭。
过了三道旧关隘,一路上仍然一个人影都没有遇见,但此时距离梁山大寨已经越来越近,梁山众将的老小现在仍然在山上居住,往日里鸡犬鼎沸热闹非凡,此刻却静悄悄的一片。
“俺的爷呀!”
宋江大叫一声,不管不顾就要往大寨里冲去。这种情况一看就知道十分不妙,山上的人很可能凶多吉少,而宋江的老父亲可还在山上。
赵桓向众人小声吩咐道:“多加小心,可能有陷阱!”
众人把武器都取了出来,把马都留在路两边,警惕着步行进寨。
梁山大寨里不见一个人影,宋江等人见状已经心如死灰。
赵桓仔细看了看四周,轻声向宋江的人劝道:“公明!一路上还有四周都没有血迹,证明没有人受伤,你们先不要担心,以免中了人家的诡计!”
宋江一愣,立刻醒悟过来,好像这一路还真的没有发现血迹。
那就证明这里没有发生激烈的战斗,山上的家眷也很可能还活着。
“有人来了!”
“好几个方向,咱们被包围了!”
解珍解宝急忙提醒,同时上前两步,手持钢叉对准了同一个方向。
不多会儿,聚义厅里响起了杂乱脚步声,四面八方也涌进来上万官兵,把赵桓等人团团围住。
赵桓示意众人不要轻举妄动,仔细观察这些人,发现无论从装备武器还是姿态,的确是朝廷的禁军无疑。
“太子殿下!在下已经恭候多时了!”
聚义厅里走出一位内侍,手里高高举着一卷明黄黄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