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某新晋小生,报价七千万。
前流量，报价九千万。
现流量，报价一?亿四千万。
……
咔嚓。
这?时卧室的门推开,一?身家?居服的陆越出现在门口，见?屈少司已经醒了,他笑着说：“醒得及时,马上开饭。”
屈少司看眼陆越,又低头?看眼三个明星的硬照，毫不犹豫回复邮件。
“换一?批。”
如果这?几个明星能报价八位数九位数,那陆越报个十□□位数都?是给他男友价了。
陆越挑眉：“这?么早和谁发邮件。”
“员工。”屈少司回完邮件，丢开丢开手机掀开被子起床，揉了把?乱糟糟的头?发吐槽，“商场请代言人，联系了几个明星,报价简直在开玩笑，我?让他们换一?批联系。”
陆越问：“什么价？”
“最低八位数。”屈少司扯着嘴角，“有这?预算,我?宁愿多建几个儿童卫生间。”
他想到什么,猛然停住盯着陆越,眯起眼：“我?先申明，我?不是没钱,只是觉得不值，你别财大气?粗出钱。”
陆越失笑：“我?有那么傻？”
“不是傻。”屈少司随口说,“在我?的事情上,你一?向很大方。”
说完他进了卫生间，很快嗡嗡嗡的电动牙刷动静响起。
陆越跟过去，靠在门边眼尾微挑,眼里都?是笑意：“这?么自信？”
屈少司鼓着脸，满嘴的泡沫，也没看陆越，重重点了下头?。
就是这?么自信！
陆越笑容更甚，就这?么懒洋洋靠着等屈少司。
电动牙刷又响了好一?会儿，屈少司吐出泡沫，喝了口水咕噜几下吐出来，拧开水龙头?洗了洗脸，抬手随意拨了拨水珠，然后就朝饭厅走。
陆越跟在他身后。
到饭厅，有一?碟火腿片，一?碟炒鸡蛋，一?碟凉拌小菜，一?笼小笼包，还有两碗南瓜小米粥。
屈少司是饿得不行，先喝了两口粥，马上夹起一?个小笼包。
薄薄的皮，咬一?口就有热腾腾的汤汁爆出来，满是蟹黄。
鲜得屈少司眯起眼，他吃完一?个蟹黄汤包问陆越：“汤包哪儿买的？好吃。”
陆越回：“喜欢明天还给你做。”
这?一?说屈少司就知道是陆越做的蟹黄汤包。他惊讶不已：“你几点起的？”
他不懂做菜，但知道蟹黄汤包是需要?时间做的精致东西，耗时耗力。
“4点。”
“！”屈少司咂舌，“昨天你没睡？”
“睡了。”陆越笑，“醒得早。”
屈少司：“失眠了？”
“没有，睡很好。”
屈少司夹起一?块脆黄瓜：“那起那么早。”
“心情好。”
屈少司嚼着黄瓜，声音非常清脆：“拿下了大项目？”
陆越挑眉：“和你住一?起算项目，那确实是拿下了大项目。”
屈少司差点咬到舌头?，脖子后面迅速红了一?大片皮肤，他夹了一?块火腿，没出声了，低头?默默啃着。
饭厅安静了，只偶尔有筷子碰到碗碟的动静。
直到快吃完，饭厅才响起青年还是几分?严肃，几分?羞涩的声音。
“陆越，这?才刚开始，你得学会控制你自己！”
吃完早餐，屈少司神清气?爽去上班。
步行五分?钟到公司，早上屈少司的工作效率空前的高，中午休息，接到陆越的电话?回家?吃午饭，还睡了半小时午觉，下午工作效率继续提高。
不到下班，屈少司已经没有文件处理了，恰好新公司那边发新邮件进来，他便点开邮箱。
这?次有两个明星，报价是没那么夸张，但也是四五千万。
屈少司看完报价就关?掉了，他想到快下班，终于有了主意。他第一?时间告诉陆越，询问陆越的意见?。
陆越秒回：“用公司员工代言有先例，效果也还算不错。”
既然陆越觉得可以，屈少司立马叫张秘书进来，让她发通知下去。
除了各种福利，代言人还有两百万代言费。
通知发出去，第二天报名的员工不算多，到第四天，报名的人就多了。
反正?决定权在屈少司手里，为了减少人力成本，他直接实行一?审制。
有几个员工他感觉不错，一?个男员工和两个女员工。
吃晚饭时，他翻出照片递给陆越：“瞧瞧怎么样。”
陆越接过平板，屈少司就一?边吃饭一?边等他的意见?。
陆越看几分?钟，放下平板说：“都?不合适。”
屈少司嚼着东西含糊道：“全是名牌大学毕业，形象气?质也都?不错，我?觉得还行啊。”
陆越夹了块香酥鸭给他，唇角勾起：“不是他们不好，是有最合适的人选。”
屈少司囫囵咽下米饭，看着陆越：“谁？”
陆越抬起一?只筷子，指向屈少司：“你。”
屈少司：“……”他只当陆越又在逗他，有一?下没一?下戳着香酥鸭，“不和你说了。”
陆越笑：“我?没开玩笑。老板代言比员工代言更有话?题度，何况是一?个英俊多金的老板。”
屈少司乐了：“你说得有道理，但我?对出风头?没兴趣。”
陆越继续：“两百万，可以买五万只香酥鸭。”
沉默几秒。
屈少司夹起一?块香酥鸭，眼睛微眯：“肥水不流外?人田，就这?样决定。”
隔日，服装师上门给屈少司设计服装，一?共设计了三套。
一?套正?装，一?套休闲装，还有一?套配合游乐场神话?特色的古装。
拍摄定于一?个星期后。
其实只是简单的拍摄宣传照，但屈少司为了成片效果，都?精准计算着热量，控制进食。
到正?式拍摄那天，他廋了几斤，整个一?纸片，但进入镜头?，却十分?合适上镜。
导演都?忍不住和副导演说：“难怪他们老板自己上阵，我?先前还误会是为了省代言费，没想到老板是真比明星还明星。”
副导演连连点头?：“可不是，这?支宣传片一?出，这?位屈总肯定大火，重新定义总裁的颜……”
声音戛然而止，副导演震惊看向门口，忍不住问：“张导，那人谁啊？”
张导顺着他视线望过去，才看清男人，不远处的江源就快步跑到男人面前，恭敬喊：“陆总。”
张导眼皮跳了几下，一?脸高深莫测：“我?认为，他也是一?个重新定义总裁颜值的总裁。”
陆越来探班，屈少司已经拍完前两套衣服，到第三套衣服。
一?身湖蓝色的长衫，是古风，屈少司手拿一?个葫芦，听?着指挥摆着动作，如火如荼地进行拍摄，没有注意到陆越的到来。
冬天的尾巴，室外?天气?还是冷，片场内虽然也开了空调，但为了拍出飘渺的仙气?，开着鼓风机对着屈少司猛吹。
造型师给屈少司梳的是高马尾发髻，露出他修长的脖颈，以及层层叠叠的领口。
但尽管里三层外?三层，屈少司还是很瘦，尤其腰部系了条腰带，比在场的所?有男女工作人员都?要?细，还细得多。
此时屈少司喝着葫芦里的纯净水，对着鼓风机吹得快面瘫了。
这?是他喝得第六瓶葫芦水，再喝他今天晚饭不用吃了。
然而导演的声音再次从喇叭传出：“还是不行啊屈总，你得笑，笑得开心，笑得潇洒，不对，你这?笑得太过僵硬，这?也不对，完全看不出开心，再来一?次！”
屈少司：“……”
他是真开心不起来，他喝水快喝吐了，果然五万只香酥鸭不是轻易能省的……
呼。
屈少司深吸口气?，仰头?喝完葫芦里的最后一?口水，同时想着还好水和酒同色，否则他今天不酒精中毒，也得醉死在这?儿。
放下葫芦，正?要?对着鼓风机笑，忽然，被风吹得迷乱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人。
身着初见?时那套西装。
也是这?时候，屈少司惊讶发现，他竟然还记得第一?次遇见?时陆越的穿着。
陆越坐在驾驶室内，一?身能融入夜色的黑西装，洁白的袖口，是一?颗红似血的袖扣。
原来，他连这?些细枝末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是如此地，喜欢眼前这?个男人。
陆越。
心里喊着最熟悉的名字，屈少司嘴角上扬。
“卡！”
下一?秒，导演激动的声音响起：“就是这?个感觉！”
屈少司却没有反应，他直直看着陆越，陆越也安静看着他，随即竖起大拇指，薄唇无声动了几下。
屈少司的脸皮又发烫了，他看到陆越说的话?了。
“我?家?阿司真棒。”
—
卸妆时，屈少司频频走神，继续沉浸在陆越刚刚那句话?里。
我?家?阿司。
老实说，苟利景也没少说过类似的话?，他从初中听?到现在，从未有过异样的感觉。
而陆越一?说，他就怪不习惯，总感觉陆越说得……很色、情……
特别像……
吱。
休息室的门推开，化妆师正?要?和陆越打招呼，陆越就摇摇头?，示意她出去。
屈少司底子好，只是上了一?个粉底和眼线，差不多都?卸完了，化妆师就拿起包出去了。
陆越反锁好门，瞬间隔绝掉外?面的喧闹，休息室的顶灯和镜子的光带全开着，亮若白昼，而一?身湖蓝色的青年还在放空，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陆越黑眸微沉。
啪。
他关?了顶灯。
明亮的房间霎时昏暗，只镜子那一?圈光带勉强照亮，橘色的暖光落在青年的长睫上面，他眨了眨眼，回神才发现化妆师不在了。
而他脑海想着的人，来了。
也许是他刚才想着奇奇怪怪的事情，也许是房间的光线有些昏暗暧昧，屈少司莫名有些心跳加速，他起身过去，没看陆越，垂眸盯着他飘来飘去的腰带，随口问：“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外?面等？”
陆越笑了声：“有件事想做，就来了。”
屈少司自然接话?：“啊？什么事……”
嘭！
没说完，一?阵天旋地转，他背就抵到门板，随即男人的手滑过他的脸，落到他腰间。
哗啦。
指尖一?挑，屈少司的腰带散开。
同时男人的鼻息喷在他耳后，嗓音又沙又沉：“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提醒，明天早点0-0
然后结局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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