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44

(虐文总裁觉醒了);

【044】

贼?

屈少司呆了一秒,

这时陆越冲他眨眨眼,屈少司立即心领神会,他控制住上翘的嘴角,

转而严肃脸和保安说:“赶出去。”

谢远清和保安同时傻眼。

谢远清瞳孔都快裂开来,他没想到屈少司真会这样对他,

他紧紧抿着唇,

一言不发。

倒是保安是见过谢远清的,他接到上面电话,让他放行,现在屈少司忽然说谢远清是贼,保安忍不住说:“屈总,

他是……”

“我说赶出去。”屈少司皱眉,

“听不懂?”

保安果断扭着谢远清往电梯走,快进电梯时,

谢远清忽然回头,

意味深长看了眼屈少司。

叮。

电梯门合上。

屈少司绷着的总经理脸瞬间消失,

他几步走到陆越面前,

瞳仁亮得惊人:“他怎么得罪你了?”

他有注意到谢远清的西裤沾了灰尘,

下颌处有几条红痕。

一看就知道是被陆越收拾过。

陆越收拾人的手腕,屈少司见识过,

他是不知道谢远清如何得罪了陆越,

但谢远清被揍,他相当喜闻乐见。

陆越看着屈少司雀跃的模样,

嘴角勾起:“他骂我。”

“!”

屈少司有些惊讶,

就谢远清那种八面玲珑的笑面虎,他会骂人?他有些懵:“他骂你什么?”

“丑东西。”

“……”

屈少司反应过来了,他握拳锤了一下陆越的肩:“我问认真的好不好。”

陆越却神色微变,

闷哼了一声,捂着肩膀说:“疼。”

屈少司:“……”

“这次没骗你。”陆越五官都拧着,“上次肩膀受伤,没好完全。”

屈少司狐疑:“当时不是没事了?”

陆越靠屈少司近了些:“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多数时间没事,偶尔会疼。”

屈少司自己也这样,他右手虽说没大碍了,但有时磕到确实猛男也落泪。

他有些动摇了,摸摸鼻子说:“要不去我办公室擦点药油?”

陆越抬脚便走。

药油是现成的,屈少司旋开瓶盖,他擦药手法是比较随意那种,自己擦无所谓,给别人擦极有可能会加重病情。

他犹豫了,要不要建议陆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时陆越主动提出:“我自己来。”

屈少司递过药油,想想还是不放心:“你自己能行?”

“习惯了。”陆越解开衬衫纽扣,脱掉左边袖子,露出的左肩上有一条淡绯色的伤口,是有团淤青还没散。

他去接药油,半天没拿动,被屈少司紧紧握在手里。

陆越眼睫动了动,询问看向屈少司:“?”

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屈少司却莫名有些不舒服,习惯了。

习惯什么?

习惯独自处理伤口?

老实说,男人受点伤受点苦没必要矫情,但屈少司就是不太舒服。

他收回药油,倒进掌心搓开,走到陆越背后说:“还是我来。”

搓热的手掌刻意放轻,落在男人光滑的左肩。

每揉一次,屈少司都会紧张问:“重吗?轻吗?”

陆越现在看不到屈少司的表情,但他闭着眼,都能猜到青年的神色。

拧着眉,睁大眼,抿着唇。

论样貌,他见过的好看之人不少,论学历家世,他打小交往的全是天子骄子。论性格,屈少司还真算不上温柔。

明明没那么好,可就是无法替代。

独一无二的屈少司。

陆越眉目都温和起来:“很合适。”

接着他话锋一转:“我刚听到了你和那个男人的对话。”

他是在回答屈少司之前的问题——谢远清怎么得罪他了。

屈少司完全不介意陆越知道他家的家丑,他继续揉着淤青,主动说:“他叫谢远清,他和他妈就是我烦屈洪涛的原因。”

“屈洪涛是我爸。”

“其实这事也怪不了谢远清他妈,主要是屈洪涛贱,非要贴上去。”

“记不清是几年级了,我用屈洪涛给的压岁钱请了一个私家侦探查他和谢远清他妈。”

“他们确实没龌蹉。胡颖……就是谢远清他妈,她根本看不上满身铜臭的屈洪涛,她是个画家,所以当初嫁给了谢远清他爸,据说是个很了不起的设计师。”

“屈氏logo就是谢远清他爸设计的,不过他身体不好,刚有点名气就去世了,啧,这样一说,屈洪涛不仅贱,人品更是有问题,已婚还觊觎朋友的妻子。”

“谢远清他爸刚去世,屈洪涛就借着照顾朋友妻儿的名义,只差没把谢家的门槛都踏破了。”

压在心底的事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可倾诉的人,屈少司不吐不快,他是不懂,也是自嘲:“你说,人怎么能那么贱?”

陆越安静听着,等屈少司说完,他才开口:“我不认为那个女人无辜。”

揉好淤青,陆越穿回衬衫,一边系扣子,一边说:“她没有拒绝,却也在默许,还是在伤害另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孩子的情况下。”

他口中的另一个女人是杨明岚,另一个孩子就是屈少司。

屈少司嘴巴微张,半天才恍然大悟说:“所以她也是在装傻充愣?!”

陆越又是好笑又是心疼:“难不成你还觉得她无辜?”

“也不是无辜,就……”屈少司支吾半天,垂下肩,小小声吐槽,“原文又没写她的心理活动……”

陆越没听清:“什么文?”

“没什么。”屈少司摇头,见陆越穿好衣服,他又想起一件事。

“陆总。”他眼神四处乱晃,就是避开陆越不看,“你平时上网吗?”

“很少。”

“很少是多少?”

陆越眉峰动了动,他瞥屈少司一看,发现他后脖那一片全红了。

屈少司自己都不知道,他害羞时后脖子会出卖他。

陆越思索了三秒,上网,害羞,社会主义兄弟情?

看来屈少司是上网搜索过社会主义兄弟情,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屈少司脸皮是真薄,稍微逗逗都会大红脸,要是知道他早知道这个形容的意思,怕是能几个月和他避不见面。

陆越假装一无所知:“就是除了查资料不上网,怎么?最近网上有大新闻?”

屈少司总算放下担心,他悄悄松了口气,摆手说:“没有,我随便问问。就是上网伤眼睛,陆总继续保持这个良好习惯,很棒!”

陆越拿到车钥匙就走了,到地下停车场,他接到一个电话。

“陆总,您让我跟的那对男女后天要去罗佛的画展,那个女人对罗佛新作《真爱》似乎很有兴趣,想拍下这幅画。”

陆越坐到驾驶座:“我只听确定答案。”

对面呼吸明显急促了,才小心翼翼回:“胡颖从高中起就是罗佛的粉丝,她和她去世的丈夫就是在罗佛的画展认识,我确定她这次想拍到《真爱》。”

陆越挂了电话,他盯着前方的漆黑,半晌后冷冷勾起唇角。

他其实离开临山市那天,就已经找人去查屈洪涛的底了。

知道屈洪涛有一个红颜知己,却漏掉了红颜知己的儿子,竟然被屈少司喊过哥哥。

屈洪涛有罪。

委屈了屈少司,罪之一,让屈少司叫那丑东西哥哥,罪之二。

不可原谅。

陆越松了松领带,面无表情驾车离开了停车场。

两天后的周末,罗佛的画展。

罗佛是一个法国画家,88岁了,特别喜欢中国文化,所以给自己取了一个中文名罗佛,也把他封笔前的最后一场画展定在京城。

胡颖是罗佛铁粉,从去年知道罗佛要在京城举办画展,屈洪涛就给她弄了两张门票。

一张胡颖,一张谢远清。

不过早上临出门,谢远清忽然说公司有事,一个电话叫了屈洪涛过来。

“屈叔,拜托你看我妈了,挺大的人了,还老迷路,她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谢远清笑着把胡颖推到屈洪涛面前。

胡颖点了点谢远清的额头:“就会挖苦你妈。”然后笑着和屈洪涛说,“老屈你别听他瞎说,你要有事就去忙,我自己去没问题。”

“现在公司阿司管着,我闲得很。”屈洪涛见胡颖只穿了连衣裙,关心说,“晚上温差大,你再带件披风,我在楼下等你。”

胡颖应了声,转身回房间。

等胡颖离开,屈洪涛问谢远清:“前天你去找阿司聊得怎么样?”

“挺好。”谢远清低头,嘴角自嘲抿了抿。

屈洪涛看见了,皱眉说:“阿司最近脾气大,你坦白说,他是不是给你难堪了?”

“屈叔,阿司不是那样的人。”谢远清抬头,露出几分不安,“我就是担心他碰到了坏朋友。”

屈洪涛不解:“坏朋友?”

“嗯,似乎是和他合作清水湾项目的那个人,叫……”谢远清想半天,“陆……”

“陆越。”屈洪涛沉声接住。

“是,是他。”谢远清为难道,“屈叔,我劝了阿司他不听,陆越真不是好人,我担心阿司吃亏,你有空和杨阿姨多劝劝阿司,让他别和陆越走太近。”

这时胡颖拿着披风出来,屈洪涛对着谢远清摇摇头,示意他别再在胡颖面前说这些,谢远清了然点头。

胡颖披上橙色的真丝披风,问屈洪涛和谢远清:“搭得合适吗?会不会太艳丽,不适合我这个年纪。”

屈洪涛:“你合适所有颜色。”

谢远清也附和:“没错,我妈最年轻,穿什么都最漂亮!”

胡颖嗔怪地横了眼谢远清,这下笑眯眯问屈洪涛:“现在走?”

屈洪涛点头,两人出门后,屈洪涛没带司机,自己坐到了驾驶座,胡颖看了眼副驾驶,还是拉开后座坐进去。

这时屈洪涛手机响了,他看眼屏幕,是杨明岚,没有丝毫迟疑,他直接强制关机。

本来接通的电话突然关机,杨明岚纳闷地挪开手机,嘀咕道:“手机没电了?”

联系不上屈洪涛,杨明岚看着两张罗佛的画展票有些为难。

不去吧,她好不容易才托人拿到两张票,人情都欠不少,不去实在浪费。

去吧,她一个人去没意思。

她呆坐快十分钟,这才给屈少司打电话:“阿司,今天下午有空吗?”

屈少司早上去清水湾转了一趟,刚回到京城,他正准备去接杨明岚出来吃饭,没想到杨明岚电话先过来了,他笑着回:“有啊,大美女要约我?”

杨明岚乐得合不拢嘴:“贫嘴,妈有两张画展票,今天下午的。”

听到画展,屈少司发觉有丝不对劲:“你什么时候对画感兴趣了?”

“不是我,是你爸。”杨明岚说,“他特别喜欢一个叫罗佛的画家,我打算给他买张画。”

他喜欢个p!

屈少司在心里骂着,打定主意要搅黄这事,有买画的钱,他和杨明岚能吃好几顿米其林了。

他笑着答应:“行,我马上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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