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和田队在北面找到一个大洞,大洞通着外面,洞里有很多小脚印,小毛认出来那些就是田鼠的脚印,不过比一般的田鼠要大许多。”
一个个脚印都有七八岁的小孩脚丫那么大,和人类比是小脚印,但田鼠嘛。。。
“洞有多大?”
郑炫炂拐杖支到腋下,双手张开比了个环抱的姿势:“大约这么,直径一米五左右,很深,通的是北面的一座大山里。我们开着探测器从大洞里穿了过去,出口在大山腰那儿,那里的树一棵比一棵大,但在那我们没看到一只活物。”
就是探测器都没探出生命迹象。
“山林里怎么会没有生命迹象?”全尸变了还是啥情况?
没这么惨吧?
不是科技楼那边才刚分析出来说是动植物尸变的概率要比人类低吗?
无论心里怎么怀疑,事实总要去看一看。
等七夜和郑炫炂他们来说他所说的大洞位置时,看到了位理当如此但又意料之外的人——李彻。
理当如此是李彻原在七夜没管基地内务时基地的内务基本都是他在处理,就是现在只要七夜一不在基地里,内务上的事情大家还是会习惯性的去问他,而他也不会有芥蒂的该出手就会出手。
意料之外是。。。最近李彻有点麻烦缠身,七夜没想到他现在还能有心思放到正事上来。
果然轩辕冥殇的信任没有白给。
“嫂子,你来啦。”
李彻是个尽责的人,打过招呼立刻就指着朝下的大洞口向七夜解释:“我们将整条边界线都检察过了,只有这一个通往山里的大洞,其它地方暂时没什么危险。
洞朝下弧形绕圈进山,最深处达到三十几米,下达五米开始就有毒气障,只能控测器走,那毒气对人是致命的。
山洞直达那边的山腰处嫂子看到那些云了吗?其实那不是云,探测器传回的数据经科技楼那边确认,那白雾含着巨毒,但具体是什么毒还没有分析出来,只能确定人类吸入一口就必死无疑。”
这么毒?
“那些丧尸鼠的尸体检测过了吗?”
“检测了,昨天下午我刚拿到报告,最近几天被杀的丧尸鼠体内不仅仅只有丧尸病毒。”李彻的神色很凝重,本来最近就消瘦下去的脸上因为着凝重气色此刻瞧着整个人都显得阴暗了不少。
七夜撇了他一眼,顿了会儿后轻声问道:“你。。。还好吧?人还是没带到身边?”
七夜现在对李彻的感观只有一个——丫好惨一男的。
李彻的曾经,轩辕冥殇和七夜有说过,但不细致。
简单说,就是一个被后妈捧杀的可怜崽子,后来清醒又幸运的跟了位牛b的大佬,然后走上了事业巅峰。
但人的半生当然不能仅这一句就完全概括。
只是大家都不是八卦的人,再说过去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何必再挖出来戳人的心窝子?
可大家不想挖,偏偏有些过去想躲也不躲不了。
那是在半月前,那天基地门口出现了一个十几人的队伍。
像这样的队伍平时几乎天天都有来投靠的,本不是值得过多关注的事情,但这支队伍不同,人家指名道姓的是来找李彻,队伍里的领队还宣称自己是李彻的亲爹。
李彻可是基地算是二把手的存在,这样的事下面的人自然是宁信有的先不得罪人,立刻就上报了上去。
李彻得到消息去确认一看。。。
嘿,还真是他亲爹。
这本来是喜大普奔好事,亲人团聚嘛。
可人李彻亲爹不是只自己来投奔儿子,而是带着李彻后妈一家子,其中还有两个最重要的人物——李彻后妈的侄女和她所生的李彻的亲儿子。
前面就说了,李彻自小就被他后妈捧杀,小小年纪才初中生呢,就已经泡起马子交起女朋友,除了毒外,黄、赌、约架等等这些他样样都没少干。
而这位李彻后妈的侄女,就是李彻的第不知道几位女朋友。
现在想想,李彻后妈这后宅手段。。啧啧啧。。。
李彻至今为止交往过的妞没有百个也有几十个了,可独独只有他后妈这个侄女为他生下了个儿子,更惨的是,李彻直到那天才知道他自己原来在这世界竟然还有个七岁的亲生儿子。
亲爹到基地投奔,李彻不能不让他进来,经过了科技楼鉴定的确是亲生儿子的,李彻也不能不认。
那问题就来了,那孩子被李彻后妈和孩子亲妈养得有点歪,说是熊孩子都是抬举。
还有个最重要的,李彻因为年纪时的浪伤了根本就是异能激活都没能救活他身体的这方面,科技楼那边几乎是已经给他判了死刑,他这一生除了这个歪了的崽子外已经不太可能再有另一个。
李彻本来以为自己后代无望了,现在别人给他送来个崽,可想而知他多希望能把孩子给掰正。
可已经歪了七年,掰正又岂是那么容易?
不是有句话叫“学坏三天,学好三年”吗?
一提到这问题,李彻就全身都是颓废气息,狠狠的抹了上脸无奈道:“小洁看到我就像是看到仇人一样,他只听他姑妈和亲妈的话。”
这是他的报应,是他识人不清浪荡半生的报应。
七夜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说句现实又没有人性的话,如果李彻还能生孕。。。呃,再如果末世后人类还能再生孕后代的话,一个崽子被养歪成了那样,放弃也就放弃了。
可现在。。。
那孩子大约、可能、也许真就是李彻唯一的后代了。
就是没有李彻自己不能再有后代这么一说,科技楼在末世后不久就已经得出准确数据,丧尸病毒对于女人的伤害要远大于男人,女人因为丧尸病毒无论是普通人还是异能者,都已经不会再排卵。
这也是科技楼在致力于研发出病毒疫苗的最大原因,人类的未来最重要的就是生命的延续,如果这个消失了,那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