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泠沉默了好半晌,最后还是没张开拒绝的口,藤蔓胸罩虽然处处透着离谱,但的的确确能帮他解决路途颠簸带来的摩擦,给小浆果最全面的呵护……
不过……这种呵护真是太迷了,迷到景泠不想面对。
刚好坐在景泠前排的罗娅转头和他聊天,景泠将捏着衣服的手放下,应声道:“当然想,也不知道家里什么情况了。”
罗娅性格比较内向,和咋咋呼呼的陈玉盈截然不同,陈玉盈是将喜欢都写在脸上,罗娅则像一朵长在墙角的小野花,默默绽放与凋零。
探险的三十人团队中,各方面条件综合评分最高的就是谢景泠和邢凛,但邢凛年纪全团最小,对人又过分高冷距离感太强了,谢景泠自然成为团队中的香饽饽。
长得帅、家世好、没什么贵公子架子的钻石单身汉,现在没有觉醒异能虽然会拉低一些分数,但相对来说也降低了原本家世带来的差距。
罗娅和景泠主动攀谈,引得身旁的陈玉盈也凑了上来。
现在虽然身处末世,但他们目标明确、粮草充足,前一夜又好好的修整了一番,丧尸带来的恐惧淡了不少,也就有心思研究起人类的情感需求了。
不过他们现在情况尚可,但通讯中断普通手机没有信号,他们手里握着的卫星电话也联络不上家人,聊了两句气氛就越来越沉重。
“我现在就祈祷,我弟在病毒爆发前还没去学校。”陈玉盈叹了口气,“我爸妈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今年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出来这一趟,其他时候还好,碰上这种天灾的时候,我只想一家人待在一起……”
陈玉盈说着说着眼眶红了,伤心的同时也希望景泠能安慰一下自己,之前她喜欢谢景泠又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现在她有异能了总是会多一些期待。
可惜了,一腔真情错付基佬小零泠,她哪里想得到景泠现在胸口,可还堵着老公亲手打造的绿胸罩,并且老公本人就在一旁神色莫测地,用余光瞥着景泠言笑晏晏地和妹子们聊天。
而且景泠没办法感同身受,他最重要的人有且只有邢凛,现在正坐在一旁,用一些不成熟的方式“爱护”他。
景泠刚准备适当安慰几句,胸口的藤蔓罩子猛然一缩,挤压着还未完全消肿的小浆果像是要碾磨榨汁一样,景泠差点痛得咬到舌头,立即装成被口水呛到遮掩自己的异常,猛咳了一阵子。
偷偷将手摸到邢凛腿侧,用力一拧,才清了清嗓子再度抬眸面对陈玉盈。
对着姑娘泪水盈盈的美目点了点头,为着自己的小浆果考虑,转而双手握拳,用励志演讲的腔调鼓励道:
“我对国家有信心!咱们在这破地方都没事,家里的情况只会更好!祖国永远都是我们坚实的后盾!”
司机老吴一直挂心孩子,这会儿听到车里的谈话也带着哭腔拍了一把方向盘:“对!有国家在呢!”
坐在副驾驶的宋翊岚,侧抱着老吴的肩膀拍了拍:“国内肯定比咱们安全,别怕,有国就有家!”
在场就没有不担心亲友情况的,一旁的罗娅也受到了鼓舞,握着陈玉盈的手也加入喊口号壮信心的队伍:“华国加油!世界加油!这一次我们一定都能挺过去!”
陈玉盈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车里状态突然燃起来,她也被带动了情绪:“嗯!相信国家!华国一定行!大家都能好好的!”
从小情小爱一下拨转到家国情怀,格局一旦放大就难以收束。
老吴是团队里年纪最大的,一向又关注政事,这种时候大家都需要相护鼓劲共同面对,便边开车边讲起国家这些年面对天灾人祸时的种种举措。
爱慕谢景泠的姑娘们,立即顾不上和景泠倾诉衷肠了。原本也是因末世突然而至,想在迷惘无助的末世找一份感情寄托,现在一聊开了,啥男人有祖国更有安全感啊。
见包括邢君宁在内,前两排的五人都热闹地开始讨论起来,看起来是没人关注后排动静了,景泠才到出手去扯刚刚掐他的细蔓。
结果不扯还好,一扯缠得更紧了,景泠侧头瞪邢凛,做口型:“松开!”
邢凛神色不动,藤蔓却伸出不少细丝,在卷动过程中像小毛刷一样刮得景泠一时不慎,轻亨出声。
罗娅心细,听到便回头看向脸色有点奇怪的景泠,柔声关怀道:“景哥你怎么了?”
景泠扯唇笑了下,装模做样地清了清嗓子:“没什么,刚刚嗓子不太舒服。”
罗娅忙说要给他拿水,刚好景泠手上的水瓶空了,倒不好拒绝,藤蔓的小动作一直没停,趁着罗娅弯身帮他拿水的时候,景泠没忍住回头捶邢凛。
邢凛面无表情继续作恶,奇异的触觉在脆弱的皮肤表面化作细碎的小电流,激得景泠睫毛控制不住地颤了颤。
罗娅翻出一瓶纯净水递了给他,景泠抿唇谢过,就怕罗娅又来了和他聊天的兴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便抱臂做出要小憩一下的模样,实际上暗中用皮靴大力碾着邢凛的鞋子。
邢凛的手掌在两人之间摊开,景泠看着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迟疑了片刻,细蔓立即又在衣服里作起妖来,他只好快速将手放了上去。
邢凛攥着手一扯,连人一起拉近了不少,随后将景泠的手在掌心摊平,用指尖一笔一划地写道:“厕所。”
景泠喉结轻滚,刚刚被撩得不上不下的,他也很需要上趟厕所,便点头同意了。
他们现在行驶的高速公路50公里左右就会有一个服务区,每一次他们都会停车看看有没有存油,顺便上个厕所。
之前碰上的几个都是离市区比较近的,打掉满地乱晃的丧尸也没翻出多少油,现在他们越开越偏,地广人稀服务区的距离更远了,有剩余物资的希望就越大。
车子一停,先是做清扫工作,解决掉两个丧尸化的工作人员和一个老大爷后,兵分两路,没需求的去找存油和服务站剩余物资,有需求地组队去解决。
景泠前脚进入公共厕所,下一瞬就被邢凛抱住往隔间带,“咣当”一声门被关上继而落锁。
车子一停,邢凛的藤蔓便快速收起,现在景泠缺了防护罩,再被压入怀中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挣扎:“别按,疼!”
邢凛闻言放松了不少,有细蔓帮忙箍住腰侧,冷白的手指从容地捏住景泠的下颌。
“又要乱来什么!”景泠表面抗拒,实则满怀期待,除了昨晚那种小爱好他不喜欢配合以外,其他的他自己也馋得很。
一边言之凿凿地拒绝,一边将唇瓣舔地莹润欲滴。
邢凛看得喉咙发紧,捏着下巴吻了上去。
不过邢凛吻起来的模式,和前一晚胡乱嘬弄小浆果时一样,咬着唇齿碾磨口允口及,继而是熟红饱满的唇肉,甜软的舌尖探在唇齿间品尝,赧人的声音啧啧作响。
景泠的嘴巴合不上,邢凛吻得又狠,两个人的气息都乱了,景泠更是红着脸,额前鼻尖泛着潮润的汗意,口水沿着唇角溢出。
景泠被小狼狗啃得神魂颠倒,工装裤的异常来不及遮掩便被发现,让他卡在喉间的声讨不得不咽了回去。
邢凛弯唇,舔掉他唇角残留的水渍,膝盖向上晃了晃,压低的嗓音带着几分笑意:“明知道我要乱来还跟过来,被亲成这样”邢凛的声音恶劣地停顿,碾了一下才继续问道:“还不喜欢男人吗?”
指尖隔着衣服,在景泠还未完全消肿的位置轻轻划过,随后便被红着脸的景泠攥住。
邢凛低头吻在白皙的手背上,充满意图地留下一抹红痕,湿热的触感一扫而过,在景泠开口拒绝前转向圆润的耳垂,热气吹拂:“不喜欢玩那里?”
景泠涨红着一张脸,主要精力都集中在无法排遣的情绪上,感受着邢凛时不时敲动一下,仰头冒着热气即将放弃抵抗。
“嘶啦”一声,冷白的手从开口处拽下保暖库,景泠瞬间便领教了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双面性。就比如末世物资匮乏他买不到裤子,但这种时候秒秒钟就能感受到邢凛掌心的温度。
本以为邢凛终于改狗归正,好好做人了,没想到一边还要逗他:“罗娅和陈玉盈都在门口等着呢,我们会不会在厕所待了太久?”
景泠红着脸,被细蔓撩得睫毛颤个不停,再加上邢凛,以及吹拂在耳侧的热气和那些赧人的话语“你、你”
邢凛调笑的语气戛然而止,转而低头咬住景泠的唇珠:“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不该给其他人希望了。”
景泠刚想回嘴说没有!一根细嫩的藤蔓忽地进去,让他脸色一白唇齿打颤,大脑短暂地陷入一片空白,人也向后软倒被邢凛一把揽入怀中。
半晌后缓过神,景泠低声呜咽起来:“你、你他妈、嘶!”
因着细蔓小动作不断,小泠泠像是老化漏气的气球,缓缓地撒着气,景泠忍不住抱住男人的脖子,低低地哭了起来,有气无力地问他:“你怎么能、你是变太吗?嘶、呜!你属狗的吗!嗷……”
邢凛实际上比景泠更为不适,但听着对方被欺负出可怜的啜泣声,眼底便瞬间盈满愉悦,捧起景泠绯红的脸,细致又温柔地将人吻住。
看着景泠脆弱无力的模样,他真想将人欺负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