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韵荷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离婚官司虽然还没判下来,但她和陆詹雄已经彻底撕破脸了,陆家她既不能回也不敢回。
她从陆詹雄那里获得的一切钱财资产都被冻结了,而电子账户里本来也没放多少钱,为儿子奔走几天就花个精光,曾经以她为中心的豪门阔太朋友圈,更是一早就将她除名,别说借钱周转了,她现在想将这些人加回来说一句话都难。
是啊,她本来就没什么家世,能有曾经的一切都是陆家给她的。现在陆詹雄恨不得跳过程序和她马上离婚,怀孕勾引有妇之夫、掉包孩子、精神虐待陆时凛让她连最后的名声都没了。
但她不甘心,二十年的苦心经营落得这样凄惨。儿子殴打交警还需要一笔可观的和解费,不然她的孩子就彻底毁了,他还那么年轻,他才刚刚进入名校……
白韵荷颓坐在地上精神有些恍惚,半晌后迷茫的双眼突然变得黑亮,她想到移动硬盘里备份的大量文件,既然陆詹雄已经彻底不在乎脸面了,那她就找里面还想要脸的人逐一勒索。
她活不好,谁也别想活好。
一双布满血丝的明眸中带着深深恨意,散落在床角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吓了她一跳。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竟是陆时凛,她立即手忙脚乱地爬过去接了起来。
“小凛,对不起小凛,妈妈错了,看在这些年我一手将你带大的份上你……”白韵荷声泪俱下的声音,通过听筒清晰传到陆时凛的耳侧,听起来可怜至极。
在陆时凛听来却极为厌烦,深冷的眸子微微眯起,不想和她过多废话:“五十万,我要买你手里的全部资料,连带着那块白色的移动硬盘。”
白韵荷起初嫌少,结果陆时凛干脆不给她还价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还是她立即回拨过去:“五十万我卖我卖!”
她已经顾不得陆时凛是怎么知道白色硬盘的存在了,她想着反正她在云端邮箱还有多处备份,卖掉硬盘她还能继续向那些和陆詹雄乱搞的女人勒索。
仅是这样她还不太甘心,在电话中又围绕着陆詹雄气死原配说了很多坏话,就想陆时凛恨得再狠些,千万不要放过陆詹雄。
却不想想,迫害宁兰导致她最终难产而亡,可是她和陆詹雄一起做下的。
陆时凛挂断电话时唇侧维持这嘲弄的弧度,眸光深冷骇人,实在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上辈子会为本不存在的母子情分迷了眼,被这个愚蠢至极的女人害死。
这一次,他一定会连本带利地还回去。
景泠这一整天可太不好过了,眼睛嘴唇在冰敷后倒是很快消肿了,可没办法冰敷的地方,一整天都鼓胀着发疼。匈口贴完创可贴避免了被衣料磨疼,但陆时凛一抱他的时候又硌得隐隐作痛。
“嘶——”景泠将手臂挡在两人之间,“说了疼不能抱你还来!”
“给我看看。”陆时凛伸手就要去拉景泠的校服拉链,被对方再一次拍开,“看你个头!”景泠这次的态度异常强硬。
结果晚上回了寝室,他就强硬不起来了,洗完澡他先将防水膜撕开,等撕创可贴打算更换新的时,才发现创可贴上的粘胶像是渗透入皮肤里一样。
他这白嫩的小匈堂真是敏感又脆弱,景泠在卫生间疼得嗷嗷直叫,正准备闭着眼咬牙狠心一撕,陆时凛听到动静走了过来。
一把攥住景泠捏着创可贴边缘的手:“别用蛮力撕。”
景泠松手瞪他,早上的两盏反光的大灯还历历在目,眉头皱着气也不顺:“不撕怎么更换啊!”
“都是你,我都说疼疼疼你还咬它们。”早上醒来他以为自己性转少女了,多了两枚被咬破皮的小桃子!
陆时凛侧身将人揽入怀中,很小心地避开了患处,大掌轻抚肩头,温柔的声音里带着诱哄:“对不起泠泠,我昨晚开心得有些失控,以后保证不会的。”
一边哄着一边打开水龙头,用热水打湿毛巾,先帮景泠热敷在创可贴表面一两分钟左右,粘胶受热软化,陆时凛后续操作得又十分小心,很快就帮景泠都摘了下来。
检查了一下伤口没有发炎,喷了点杀菌药剂,建议道:“晚上晾着好得快些。”
景泠气鼓鼓地“哼”出一段长音:“你再敢嘬我,我就嘬回去直接给你咬掉,让你也感受一下穿衣服都疼的痛苦!”
陆时凛还担心景泠再继续气下去,晚上不让他上床,见对方有松口的意思,立即柔声应下,扶在腰侧的手按了按,又啄了一下景泠的鼻尖。
深邃温柔地眸子注视着软嫩饱满的下唇,以及唇齿间泄露的一抹湿润的猩红,薄唇轻启带着低哑的声音不断地移向绯红:“泠泠”
景泠因为周末玩得太狠,今天哪儿哪儿都不舒服,早上拒绝对方一次,中午又将索抱推开,想着维护浆果的态度已经很清晰了,哼哼唧唧便攀上男生的臂膀。
两人温温柔柔地吻了一会儿,浴巾不知何时滑落的,等景泠靠上冰冷的瓷砖上才察觉异常,暗骂差点又着了这男妖精的道!
想起周末因尾椎问题,浅滩被磨到哭不出来的恐惧,他现在还觉得隐隐作痛呢!一把拍开按在小面包上的手:“这周你想都不要想!”
晚上,景泠小心翼翼地侧躺在陆时凛的怀中,后要避开骨折未痊愈的尾椎骨,前面不能让被子磨到破皮的患处,他都有些自我怜爱了,这口热乎肉吃的……明明他才是被啃的热乎肉!
距离上一次陆氏总裁夫妇大打出手的热搜过了不到一周,一直焦急等待白韵荷继续爆料的吃瓜群众们,却意外地接到白韵荷被捕的消息。
一天前白韵荷拿到五十万刚想去和交警家属谈和解,结果还没等她离开租住的公寓楼,就被警察直接带走了。
原因竟然是白玉梅主动到警局自首,承认十九年前她受妹妹的唆使,在进入产房后,明知宁兰身体情况已经出现异常,还故意加快了催产针的流速,导致产妇宁兰羊水栓塞最终抢救无效而亡。
当然,她们当年的计划能顺利进行,也多亏了陆詹雄在妻子死后不闻不问,既没有要求做进一步的检查,也没有追责,而是整日和白韵荷腻在一起风流快活。
案件的一切细节都被清清楚楚披露在大众视野中,再一次刷新了人类三观:
[卧槽人为搞出来的难产?这几个人不得好死!]
[这种畜生建议枪毙!!]
[这尼玛也能算人?什么叫‘宁兰又丑又胖凭什么能嫁给那么优秀的男人?’呕!别人老公再好关你屁事!而且陆詹雄还优秀男人?我呸!真是辱人字了。]
[唉宁兰阿姨真的太惨了,破水的时候明明满怀期待……]
[陆詹雄就完全没有责任吗?养肥了小三的心,对妻子不管不问,不然白三能这么大胆?好一个狗日的老匹夫!]
[要我说抛弃糟糠妻的渣男都该喀嚓了,而且宁兰这还不算糟糠,只是孕期激素失调,十个月都忍不了的畜生生什么孩子?]
[宁兰惨,陆时凛惨,好好的母子俩摊上这么一圈畜生!]
……
景泠知道白韵荷能这么快进去,都是陆詹雄那边出的力,老渣男不想再看她跳脚惹事,想早早将事情揭过去。
有陆詹雄在,加上白玉梅的指正,白韵荷想不认罪都不行。现在白韵荷和陆时桓都进去了,剩下一个老渣男就显得格外碍眼。
始作俑者就是他,偏偏他除了一点骂名什么责任都不用承担,照样当着顶级富豪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还白捡了陆时凛这么优秀的继承人。
虽然景泠明知道这老渣男被酒色掏空身体,很快就要开始被病痛折磨了,但依旧日常恶心地想yue一yue。
心里恨恨地想着,等他和陆时凛结婚后,一定要亲手帮陆詹雄推轮椅,一到陡坡就手滑,摔不死就一直摔。
陆时凛左手握着景泠,右手在转笔做题,“听”到他心中这份未来期许,眼底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不过按照他的计划,恐怕要让景泠的期待落空了。
侧头封住正在吃葡萄的小嘴,舌尖一勾将葡萄夺了过来,一口咬碎,甜蜜的汁水果肉在唇齿间爆开,原本只想浅尝辄止,这会儿甜得却有几分欲罢不能了。
低沉暗哑的声音轻轻拂过耳侧:“泠泠,已经一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