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完全不想说话,告诉景泠真相这货怕不是会额手称庆,扯下衣服主动飞扑上去。
景泠等了半天系统也没回复他,布料湿哒哒地黏在皮肤上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他坐起身扫视一圈发现荣凛不在,诺拉缩在另一侧的角落抱着小熊软枕睡得正香。
与荣凛的西方骨相东方皮相不同,诺拉是纯正的西方血统,高眉深目同时兼具巴掌小脸,且五官处处圆润可爱,这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一点。
逃命都不忘带上最宝贝的玩偶,对方不论身心都是一个小朋友,却即将面临恐怖繁重的生育任务。
诺拉的父族并不强盛,为帝国带来新的繁育者让他们的血脉与王室捆绑,会在未来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利益。
这对仅能分得圣女几小时繁育时间的小家族来说,无疑是意外获得的巨额惊喜。现在诺拉失踪,他们恐怕比谁都着急。
而荣凛的父亲因战功赫赫,哨兵精神力等级更高,获得了与圣女长期相见的权力,继而在相爱后生下了肩负重任的工具人儿子荣凛。
为爱放弃一切的父亲、和一生悲惨的母亲……景泠一时间不知道谁更可怜。
思绪绕了一圈,景泠觉得他得在荣凛回来前,把那些湿哒哒的东西清理一下,不然他实在无法解释异常懵懂的天才科学家,怎么会夜夜“尿床”?
不符合人设不说,他还怀疑这身体有问题,回去后一定要找个权威男科做个全面检查!
景泠把胖孔雀派到洞口帮他望风,对水蛭的恐惧还没有散去,他只是向着岩洞内部走了几步,在第一道拐角处停下,借着光亮将眼前的潭水再三检查确认一番,才解开扣子。
今天他只想清洗局部,虽然昨天也是消耗过度才睡死过去,但只是精神体的损耗,他在阴凉的岩洞中shen体还算干净,以及前一天诡异的水蛭,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了。
他将小库扯下,蹲在岸边先将它搓洗干净。
另一边,彻夜进行废星铁人三项训练的荣凛,扛着在巨林里猎杀的野兔,和礁石上采回的鹅颈藤壶回到洞口,考虑到其他人还在睡觉,荣凛的步履又快又轻。
被迫守在洞口的胖孔雀还没睡醒,它又没有必须起床洗湿哒哒裤子的需求,依旧按照景泠的正常作息睡得香甜,正四仰八叉地瘫在洞口。
景泠对荣凛的气息又极为熟悉和安心,因而在荣凛卖过肥孔雀时,它根本没有产生任何警觉。
而另一条精神体在进入洞口厚重的精神屏障后,很快捕捉到了一丝异常地香气,荣凛唇角微微扬起,没有阻止黑蟒的擅自行动。
他将食材放在篝火旁静待了数秒钟,便毫不意外地听到了景泠压抑地惊叫声:“呜!”
强大的哨兵几乎是下一瞬便赶到向导身旁,景泠上半身穿着挺括的研究院制服,下面只穿着一双白袜子,一脸惊恐地望着水面捂着嘴,他怕吵醒诺拉。
可转头看到荣凛时,眼睛险些瞪脱框了,过于震惊让他忘记遮掩光溜溜湿哒哒的位置。
手里攥着刚清洗完的小库,他才撅着凑近水面,想象中的冰凉触感没有出现,而是细长的shī滑!他立即像被针扎一般弹起,一扭头就看到荣凛,对方正上下打量他。
淦啊!
荣凛面色一如往常的冷静淡然,他走到景泠身侧,略过那些难言的尴尬低声问道:“是又碰上水蛭了吗?”
景泠并了并tuǐ,抿着唇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上辈子被蚊虫觊觎,这辈子被绵软的水生动物觊觎,回想一晃而过的nián’nì他真是要疯了!
“好、好像是。”小向导前后遮掩着委屈道。
荣凛往水面看去,这处岩洞是他仔细筛选过最适宜居住的,潭水他也提前处理过自然非常安全,只不过是当着景泠的面走个过场。
转开目光,装作不经意间扫过蛇信留下的晶亮粘液,蹙起眉头故作不解道:“这是什么?”
景泠的一颗心在羞臊和惊惧间摇摆不定,才刚刚降落几分又被荣凛的一声疑问高高吊起,紧张道:“什、什么?”
下一瞬干燥的指腹快速揩过表层肌肤,景泠心里还来不及咯噔,荣凛便拿到两人眼前轻轻一捻,看着手上黑蟒留下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景泠脑中晃过两个答案,一时间无法确认是前面还是后面渗出的liquid,不过哪个答案都不能说啊!他茫然地摇了摇头。
自以为是演技太好了,骗得荣凛跟着一起疑惑起来。
等男人在他身前半蹲下时,景泠才是真的傻了,直到荣凛伸手掀开他偏长的上衣下摆,他才伸手去阻挡,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半干涸的残留物,带着彼此都熟悉的气味,不论是再懵懂无知的向导还是哨兵,都清楚地知道那是什么。
景泠知道哨兵的五感有多么敏锐,但他顶着书呆子人设倒也是能掩耳盗铃,不过当这铃闹到眼皮子底下时,就要另当别论了。
“我```我不是故意弄出来的,我好像生病了。”生了那种一睡觉就管不住自己尿床的怪病,景泠茫然又委屈地说道。
荣凛并没有难为他,而是站起来将他抱住,揉了揉他脑后柔软的发丝,低声安抚道:“别怕,除了这些,还有其他不适的地方吗?”
景泠将毛茸茸的脑袋埋进对方怀中,边摇头边蹭,心里想着这已经够丢人的了,被衬衫衣料磨破皮的位置他当然不能说!
不然又是破皮又是尿床,说不是自己乱玩的谁能信啊!
荣凛抱着软乎乎的小向导,在背向对方的位置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轻轻拍了拍景泠的背脊以示安抚:“没关系,如果怕水里有东西,我先帮你擦一下好吗?”
景泠吸了吸鼻子,抿唇点头的同时小心地屏住呼吸,很担心自己这个不成器的shēn体再被他擦出问题,但他又是真的怕水蛭那些,而且对方的提议对他来说是现阶段求不得的福利,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
荣凛拿出一块布巾,先在潭水中洇湿,又缓缓地帮他擦拭掉表皮残留的潮润,景泠红着脸shēn体僵直,内心暗爽。
等到前后擦干净后,荣凛又一脸沉静地拍了拍景泠的小屁月殳,示意他别并得那么不留空隙,景泠感觉自己汗都要被他擦出来了,咬着下唇微微分开。
轻浅的气音泄露出瞬息的旖旎,荣凛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兴味,不过第一次下钩不能太过明显,以免将鱼儿惊跑,他很快便收回了布巾。
洗涤干净后,又看向笔直修长的一双长月退:“如果担心水里有东西,我帮你把其他位置一并擦了?”
景泠心底里斯哈斯哈猛点头,荣雷锋!
面上还是有些别扭犹豫的,荣凛见他没有明显地拒绝,长臂一揽勾着细瘦的腰线将人拉进怀中,引起景泠一声错愕的低乎。
荣凛半蹲在岸边,景泠穿着一件制服上衣坐在他怀里,任由荣凛一手按在腰侧一手擦着细嫩的皮肤。
男人垂眸看着向导十分放不开的小模样,只觉得更加gōu人了,眸光落在景泠下唇外沿的一圈牙印上,那里还残留着莹润的水泽,气息一滞,眸色越发深沉。
薄唇轻启,声音却依旧是沉稳禁欲:“别害怕,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景泠紧张地舔了舔唇,乖巧点头,心中OS:别这么客气,叫老婆也没关系,我只是怕擦出问题人设上不好解释。
荣凛一边擦拭一边继续不算温柔地安抚道:“你知道的,将你牵扯进来我一直深感歉意,很感激你还愿意继续为我梳理精神力,能为你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是我的荣幸。”
低沉的声音如大提琴般优雅地在耳畔流淌,景泠被气息吹拂得身子都要酥了,忍着没亨出声,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看着荣凛将他的脚握在掌心,棉质白袜被一把扯下,露出五根圆润白皙的脚趾,似乎不太适应光溜溜的状态,有些紧张地在男人的掌心缩了缩。
洁白柔软的布巾先是擦过绷白的脚背,随后大掌握住细瘦的踝骨,细细擦拭起指缝间的软嫩。濡湿的气息从颈侧拂过,荣凛吐出的燥热气息多少泄露出些许歹念。
不过没关系,小向导傻乎乎很好哄。
三言两语就敢光着屁月殳,坐进一位未结合且和他极易共鸣的哨兵怀中,哪怕他再明显些,应该也是无碍的吧?
擦静一双莹白的脚,荣凛已经将人完全拢入怀中,挑开下摆的遮挡,低声询问:“上身要一起擦一下吗?”
景泠整个人已经成了红通通的大苹果,脊背僵直脸颊烧红,心脏砰砰砰跳得飞快,他是真没想到擦擦tuǐ拭拭脚就能带来这样的震颤,正含胸缩背试图掩饰。
听到荣凛的提议,将即将掀开的下摆一把按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不用!”他这,也太不中用了!实在是担心再擦下去,他会变成滋水枪。
荣凛见他很是排斥便没有继续游说,布巾被扔到一边,荣凛扶着小向导的肩膀将人一并带起。
“嗯?这是怎么了?”男人垂下眸子发现了什么,压低嗓音沉声问道。
景泠:“……”
“可能、是起风了吧”前一秒刚好一阵风从岩洞中刮过,衣摆被吹拂地鼓起,景泠趁机装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