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尔银行前三大股东拥有斯科尔银行90的股份,他们三家一致通过的决议,无可置疑地具有完整的法律效力。
玛萨蒂诺家族妄图阻止交易,靠的是二股东的佛性,才有可能成功。谁成想一贯苟着的二股东,此时化身为中二少年,成为强推架设未来入股的主力军。
情况突然峰回路转,一下子就打破了玛萨蒂诺家族的如意算盘。虽然架设未来的底牌暴露了一张,但在绝对实力的碾压下,一切魑魅魍魉,都被摧枯拉朽,横扫到一边。
斯科尔银行40的股份,正式转让到了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的名下,董事长一职也被乔宏伟接任。
不过,玛萨蒂诺家族搅屎棍的作用,还是发挥出了一些成效。不说架设未来为此多花三个月的时间,仅仅是用掉了一个亚历山大家族的人情,就让孙大海觉得不值了。
更何况,收购股份的成本由之前谈的两亿两千万美元,上升到了两亿四千万美元,这额外多出来的两千万美元,让架设未来的高层们恨得牙根都痒了。
要知道,这可是一次性支付的现金,是架设未来拿出的真金白银,不是那种可以做一些财务处理的账面数据。
不过,架设未来控股公司根本没有时间理会玛萨蒂诺家族。收购银行需要办理的各种手续非常繁琐,股份转让成功只是架设未来进入瑞士银行业的第一步。
吴大伟在完成股份转让以后,就带领着一个庞大的工作组,并雇佣了不少欧洲和瑞士有名的律师,进驻到斯科尔银行中。
他们和银行各部门互相配合,要尽快进行一些必要的数据采集,制作相关的文件,准备向瑞士的中央银行瑞士国家银行以及瑞士联邦银行业委员会提交,用以完成银行实际控制人变更的各种手续。
然而,在这个过程中,在银行工作的玛萨蒂诺家族成员,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多次无视、拖延,甚至提供错误数据,用来减缓工作小组的工作进度。
工作小组的人数不少,入驻到位于瑞士苏黎世的斯科尔银行总部以后,每日人吃马嚼花销很大。那些聘请来的律师更是身价不菲,他们可是按小时收费的。
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倒不很在乎这点小钱,但对玛萨蒂诺家族的这种做法,却是感到很恶心的,真不愧他们“搅屎棍”的称号。
吴大伟原来打算等斯科尔银行走完全部程序,彻底稳定下来之后,再处理玛萨蒂诺家族的事情。
但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是有了自己的利益诉求,否则不会这样赖赖唧唧的。
吴大伟与哈瓦特、戴维德通了气,并向孙大海与乔宏伟做了汇报,决定直接找到托尼进行谈判,有什么要求当面说出来。
到底对方是战是和,是以进为退想多捞些好处,还是有什么其他目的,一并解决掉。
最终谈判的结果可想而知,双方不欢而散。托尼的要求听起来简单,只想要控制银行的几个部门而已,并暗示他可以和架设未来合作,无非是利润再分配而已。
虽然托尼很小心,没有去碰银行最核心的部门,要的只是国际汇兑、结算等几个二、三级的业务部门,但这几个部门的职能合起来,却是能覆盖住一些业务的运作痕迹,使得银行从实质上失去对这些业务的监管。
这种条件吴大伟自然不会答应,国际上对洗钱的打击力度越来越大,这样一个雷埋在身边,睡觉都睡不踏实。谁知道哪天事发了,大家一起完蛋。
托尼的做法是要将斯科尔银行当作一个洗钱的平台,操作时尽量小心一些,最大程度延长这个平台的使用寿命。
万一洗钱的事最终被发现,大不了大家都推出一些替死鬼,反正真正主事的人不会有麻烦的。
谈判过后,当哈瓦特和戴维德得知托尼所提条件后,顿时就怒了。他们一家多年来一直在用心经营斯科尔银行,对银行的感情十分深厚。
作为希望成为银行家家族的史密斯家族,自然不会让这样的污点给家族蒙羞。大家公认的下一代的接班人戴维德,更是坚决反对向玛萨蒂诺家族妥协。
因为一旦有了洗钱的指控,即便最终被证明无罪,他们也很难在银行家的圈子里继续混下去了。
老谋深算的哈瓦特并没有多说什么,不过他知道,托尼的要求在吴大伟这里就通不过去。
吴大伟为斯科尔银行做的发展规划,哈瓦特可是参与者,自然知道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对斯科尔银行的重视。
同样的,他也知道,当斯科尔银行完全融入到架设未来系之后,将会产生如何巨大的化学反应。
斯科尔银行在架设未来系中的位置十分重要,虽然它并不是利润大户,但却是可以通过资金调度,有效地将体系内所以企业连接成为一体。
比起寰宇贸易公司用自身业务将其他公司连接起来,斯科尔银行所能起到的核心作用更加明显。
有鉴于此,哈瓦特才不会相信,架设未来的高层会如此眼皮子浅,看中洗钱那点蝇头小利,而放弃完善自身结构,促进整个体系加速发展的机会。
托尼之所以会选择洗钱,那是因为他没有足够的能力和实力去开展别的生意。
要知道他为洗钱集团工作,其实利润的大头都会被人家拿走,他能落下的只是三瓜俩枣儿,而且还冒着被查处的风险,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不过这也没有办法,玛萨蒂诺家族现在总资产在一亿美元左右,正好是处于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位置上。
如果能够迈过这个台阶,他们的前途将一片光明。但这需要玛萨蒂诺家族的高层具有很好的眼光、能力,以及一定的运气。
可惜托尼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他已经挡住了架设未来前进的脚步,还不知死活的想要继续拖后腿,触怒了这头潜龙。
正所谓“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百拘于虚也;夏虫不可度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