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老汇的夜晚,各种演出层出不穷。演员和观众都很多,所以这边各种风格的餐厅也很多。
到了晚上,路边还会有餐车和露天摊位摆出来,经营各国的特色小吃,种类繁多,经济实惠。
三个人连说带比划,交流了好一阵功夫,才决定不到某间餐厅吃饭,而是沿路乱逛,看到有合自己意的小吃就去买。
这样的吃法,和他们三个人进餐厅吃饭的花销差不多,但最终吃到嘴里的食品,其风格和口味,就会丰富多了。
三人说干就干,一路走过去,看什么好就买上一份。反正是分餐制,一份小吃分成三份,每人都能尝到。
巴特尔和胡诚很适应这种吃饭,阿莱雅却是第一次。不过这种吃法其实很过瘾的,尤其是有巴特尔这个大肚汉在,很能让人食指大动,欲罢不能。
阿莱雅从来没有这样吃过东西,这次她可是算放纵自我了。
她出生于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家庭,父亲是退伍军人,家教非常严格。
阿莱雅也是从小就入了教。正因为她严格遵守教义,婚前不能发生性行为,所以谈过几个男朋友,最终都分手了,至今仍然是独身。
随着她在墨西哥的五年工作生活,她的眼界开阔了许多,对于某些教义,也有了一些疑惑。
但阿莱雅从小受到的教育,以及家庭的影响,使她努力地掩饰住了自己的真实情感。把自己隐藏在厚厚的壳里。
今天,阿莱雅感觉到很放松,虽然因为语言问题,与巴特尔和胡诚交流起来并不是很顺畅。
但正是因为这样,她反而可以稍微的放松一下自己,不需要再用面具遮掩自己真正的情绪。
于是,她和巴特尔、胡诚一起开心地说笑,虽然经常鸡同鸭讲,但大家还是乐此不疲,尽量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
吃起美食来大家更是你争我夺,印度抛饼、棒子国的辣椒酱炒米糕条、西班牙的炸鱿鱼、卡萨布兰卡的蒸粗麦粉、土耳其的烤羊肉配奶油米饭
纽约,作为一个国际化大都市,最少在饮食文化上,今天就让胡诚和巴特尔开了眼。
各种稀奇古怪的食材,各种闻所未闻的香料,各种奇思妙想的烹饪方式,恐怕孙大海和曹大厨来了,也会目瞪口呆。
阿莱雅放松心态之后,也融入到享受美食当中,她甚至看到了一个卖华夏小笼包子的摊位,还想过去买一份来吃。
巴特尔赶紧拉住她。
一个将近两米高的黑人,卖的那饺子不像饺子,馅饼不像馅饼的面疙瘩,非说是小笼包子。
每一个上面还抹着果酱和黄油,纵然巴特尔那么大的心脏,也不敢轻易去尝试这道小吃。
不知不觉中,阿莱雅就吃撑了。
阿莱雅脸都红了,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肚子里一阵翻滚。她比划了半天,才让巴特尔和胡诚明白她的意图。
总算说清楚了,阿莱雅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暗想:看来以后要学学汉语了,自己现在的公司可是华人开的,学会说汉语肯定没错。
她四下看了一下,发现旁边一条小巷内有家咖啡厅,便走了进去。
果然,咖啡厅内设有卫生间,只是在大门上挂着“卫生间仅供顾客使用”的牌子,而且卫生间的门也是上了锁的。
不过,这当然难不倒阿莱雅这个美利坚土著。她在吧台向服务生要了三杯外带的冰咖啡,然后顺理成章地要到了卫生间的钥匙,去解决她的个人卫生去了。
十分钟后,一身清爽的阿莱雅,手里拎着装咖啡的袋子,出走了咖啡厅。
阿莱雅正要走回百老汇主干道,与巴特尔他们会合。刚走了几步,经过一辆车门开着的面包车时,变故突然发生了。
两个身材不高的亚裔人从后面赶上了阿莱雅,其中一个用毛巾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和鼻子。
阿莱雅大吃一惊,刚要挣扎呼救,就闻到一股略带甜味的刺鼻味道。阿莱雅才挣扎了两下,就双眼一翻,失去了知觉。
“啪”的一声,阿莱雅手中的袋子掉在地上,香浓的咖啡洒了一地。
两个亚裔人一看就是老手,配合默契,阿莱雅刚刚昏迷,还没有软倒在地,两人就一个抄肩膀,一个抄腿,把阿莱雅塞进了旁边的面包车里。
面包车驾驶室里还坐着两个人,发动机也一直没有熄火。外面的两个人将阿莱雅塞入车厢后,也跟着上了车,并关上了车门。
坐在驾驶室副手席的人,紧绷着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他对司机点了点头,司机便挂上挡,准备迅速逃离现场。
“哐”的一声,面包车的前挡风玻璃变成一片蛛网状的裂纹。司机赶忙踩住了刹车。两个身影从车前向两侧冲了过来。
巴特尔手里拎着他的皮带,汽车的挡风玻璃就是他用皮带的金属头砸裂的。他快步跑到司机一侧,一拳过去,顺着司机开着的车窗,打在了他的下颌骨上。
司机的头一歪,嘴里飞出两颗大牙,人同时也昏迷过去了,他晕倒的时间比刚才阿莱雅还要快。
与此同时,胡诚及时赶到了汽车的另一边。
坐在副手席的人,在即将得手的情况下,遇到突然的变化,虽然愣了一下,但没有惊慌失措。他伸手入怀,想到从怀里面掏枪出来。
忽然,他的手停在了怀里。胡诚拿着一根铁签子,尖锐的一头正冲着他的眼睛,距离不到五公分,铁签子上还挂着半只没吃完的烤香肠。
坐汽车副手席上的人,看起来是他们的头目。他发现自己被控制住后,便大声说了几句,车厢后面的两个人正要冲出来,现在也不敢动了。
这是安南话,巴特尔参加过南边的战斗。上战场之前,战士们都被突击培训过。虽然他只会说几句战场上的话,但一听就知道是那边的语言。
“露松空衣!”举起手来
巴特尔虽然学东西比较慢,但记性还不错,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记得当时部队里教的那几句安南语,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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