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不是开错路了?”
虽然阿久不会开车,但她对帝都的路也挺熟的,尤其是卢家到南宫公馆也不算太远。
苏茶没有应答,继续往前开。
阿久心里觉得怪异,又提高声调问道:“你这是往哪儿开呢?”
鲜于鲭听到动静,看向前方位置:“怎么了?”
阿久正想回答,忽然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不由得心惊:不好!
这时,鲜于鲭也觉察到不对劲。
可来不及做什么反应,车内几人就都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除了苏茶!
她双目无神地直视前方,踩着油门一路向北。
狐姬会馆里,胡六爷正懒洋洋窝在舒适的软榻里,一边享受两个少男端茶递水、按脚捶背的服务,一边听着靡靡之音。
江潮从外面跑进来,欣喜地汇报:“六爷,穆小姐那边得手了。”
胡六爷登时坐了起来:“他上钩了?”
江潮猛点头:“对对,小三儿那边传信回来,说车已经开上山了。”
上次,江宴和穆梓心从南宫山庄逃出来后,因为胡苓施压,胡六爷没敢让他们留在自己的会馆里,只能把他们安排在城北近郊的半山别院里。
这次,江宴他们联合罗莉娜,故意在庆功宴让卢汉哲搞那一出,就是为了转移鲜于鲭她们的视线。
只要抓住了鲜于鲭,她身边的人还能不上钩吗?
胡六爷想到筹谋许久的计划可以实现了,兴奋得一刻也等不及了:“快、快,准备车子,我要过去瞅瞅!”
江潮及时提醒他:“六爷,二夫人那边可是还盯着呢!”
胡六爷一听,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胡苓最近盯他盯得特别紧,会馆门口都蹲着她派来的人,美其名曰保护他的安全,实际上就是在监视他。
就是胡璇的人过来,也照样不放过,都会被跟踪、警告。
胡六爷简直快憋屈死了。可谁让胡苓是掌权人呢!除了隐忍,他也无计可施。
“六爷,您别急,等小三儿那边传来确切的消息,再叫穆小姐他们把人悄悄送进来。”江潮宽慰他说。
“也只能这样了!”胡六爷叹了口气。
想想不放心,又嘱咐了一句:“记得多派点人手!”
“哎,明白!”
江潮对南宫家那帮人可是很清楚,知道不好搞。他早就跟吴川多申请调派几个人,去帮助小三儿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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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茶把车开进山,江宴得到消息就下去接应了,穆梓心在半山别墅等候。
他们两个不敢一起行动。姜蓦赫那个人太机警,他们必须留有后手,到时候才不会吃亏。
在莫家爆炸案那次,穆梓心就在苏茶身上下了二重催眠术。
第一层催眠很容易就清醒,但第二层催眠术必须要穆梓心本人才解除得了。
这次,穆梓心让罗莉娜逮着机会,利用她的催眠启动神器,一根特质的电子哨,在宴会上偷偷将苏茶的第二层催眠启动。
苏茶是鲜于鲭的贴身佣人兼保镖,看似不显眼,可关键时候却很好用。穆梓心最擅长利用小人物,来获取自己的目标。
鲜于鲭她们这次就是栽在这点上了!
通往半山别墅的山路,一边靠悬崖,一边靠山,路面有点坡度。
苏茶缓缓地开着车。突然,从右前方的山上,落下一个黑影!
苏茶第一个反应就是往左打方向盘,绕了过去后,加速飞快前进。
可那道黑影速度比她更快,从后面追上来,从车旁疾驰而过,挡在车前方不远处。
苏茶漠着脸,加大油门,直直撞过去。
黑影从地上跃起,在车子抵达面前时,一脚重重地砸下来。
“哐”地一声,整个车前盖凹陷进去,车子瞬间熄火,随即停了下来。
苏茶打开发动不了车子,干脆下车,跟黑影对打起来。
她不是黑影的对手,两三下就被劈晕在地。
黑影打开车后门,车座上面躺着南宫昕。他再绕到后备箱,里面是鲜于鲭和阿久。
“鲭鲭!”
他把面罩一扯,露出了真面目。正是姜蓦赫!
姜蓦赫伸手要去抱鲜于鲭,忽地感觉腹部一个锐痛。
他低头一看,阿久睁着眼对他诡笑,手中握着一支小型的发射器,而一根细小的针头就插在他的腹部上。
很快,他就觉得浑身无力,后退两步,单膝跪地下去。
“阿久”从后备箱下来,走到姜蓦赫面前,看着他笑:“呵呵呵,要让你上钩还真不容易呀!”
他们找了几次机会,想对鲜于鲭下手,可她身边一直都有其他人,要么她自己本身警惕性也高。
这回,也是抱着赌一赌的心思,才让罗莉娜帮着出手。想不到,竟然真的成了。
姜蓦赫此刻中了麻醉剂,哪里能说得了话,只眼神凌厉地盯着假扮成“阿久”的江宴。
江宴也目光阴狠地睨视他:“怎么,你还不服气?要不是胡狄点名要你的人,我早用你的命来祭奠殷朝了!”
说着,江宴抬起一只脚,踩在姜蓦赫的肩上,手中抓着一把小刀,在姜蓦赫的眼前晃呀晃。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帮胡六爷去掉一些威胁。反正,他只要你的身体,有些不必要的零件,没了应该也无所谓。”
江宴勾唇邪笑,手中小刀狠狠地往姜蓦赫的右眼扎了下去。
仅差两公分,刀尖就刺进了姜蓦赫的眼球里。
“你……”江宴刚发出一声,下一秒自己就被一拳给揍得仰面朝天。
他晃了下发晕的脑袋,瞅着从地上站起的姜蓦赫,满脸惊诧:“你不是中了麻醉针吗?为什么……”
姜蓦赫把麻醉针从腹部拔了出来,随后拍了拍紧身黑衣,里面的有一件胡嘤嘤送的护甲背心。
之前胡嘤嘤还自吹,除了散枪弹没法抵御,其余的武器遇到这套护甲背心,就只能乖乖认输。
嗯,现在试验了一下,确实效果还可以!
姜蓦赫拿起那个麻醉针瞧了瞧,针头歪了,没法再用,只能扔一边。
而后,冷冷地回答江宴:“你们正玄门不是一向最会使诈?今天不过是跟你们学习一下而已!”
江宴咬牙。谁使诈能都比得了这家伙?自己竟然两次都栽在他手里!
“你别得意得太早,你那个小心上人中的是芯儿研制的毒素,没有解药,你别想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