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律倒是认出来,脸上颇为愤懑不平:“沃曹,为什么是这家伙和鲭鲭跳开场舞!”
同样惊愕的还有南宫昕:“他不是鲭鲭的那个保镖吗?怎么会出来替大哥跳开场舞?”
罗莉娅和卢汉凯相视一眼:保镖?这新闻还真新鲜!
场上的人,了解姜蓦赫身份的人并不多,大家都在纷纷猜测他是哪位世家子弟。
但无论是谁,凭这不输于遨大少爷的外形和气场,也肯定不会是简单的人物。否则,又怎么会出来替遨大少爷领舞呢?
“呵!”席老爷子轻笑一声,“不知道这位,又是南宫家的什么人?”
刚调侃一句,席老爷子就感受到南宫夫人身上寒气逼人,适时地停下来,不再多言了。
周遭纷扰,舞场里的两人却好像处在另一个世界一样,丝毫没有受影响。
当鲜于鲭被带动舞步跳起来的时候,她就忘记了所有忐忑和紧张,眼里只有面前的人。
以前,哥哥总说她的歌声有“魔力”。但现在,鲜于鲭觉得姜蓦赫的手也有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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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舞的时候,她要不停地念着拍子才能记得住舞步。与姜蓦赫共舞时,身体自然而然就随着他舞动、旋转。
曾经最害怕的舞蹈,此刻却希望它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恋人眼里的情愫,总是最动人!
姜蓦赫的星目里同样暗潮汹涌,但他盼的是舞曲快点结束。
他不想怀里的人儿被那么多目光注视着,他想自己私藏起来,只有他才能欣赏佳人的美好迷人。
席君勒站在宴会厅的最角落,望着远处两人的深情共舞,心里似刀割般痛楚。
他多希望,自己是拥着鲜于鲭的那个人!可为什么造化弄人呢?
也许,自己就不该过来。这样,就看不到眼前这残忍的一幕,自己还能保有一丝奢望。
现在,梦该醒了吧!
一曲很快就结束了,姜蓦赫和鲜于鲭刚好停在舞池中央。
佳人香颊嫣红,眉目如画。姜蓦赫不舍得放手,也不舍得离开。
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两个人明显才是真正的一对!
所以,这是遨大少爷临时起意,将这位“妹妹”和她的恋人一起推出来,让大家正式认识一下吗?
在众人的猜测中,第二支舞的乐曲已经接着又响了起来,事先安排好的几对男女舞伴陆续进场。
姜蓦赫牵着鲜于鲭出了舞池,来到白洛玫面前。
“做得好!”白洛玫满意地朝鲜于鲭笑了笑,“没有忘记舞步、没有踩脚,精神也很放松!现在,不会再害怕跳舞了吧?”
鲜于鲭顿时羞红了脸。
姜蓦赫冷傲地说了声:“别以大欺小!”
“……”白洛玫白了他一眼。
我哪里欺负她了?你至于这样护妻嘛!
这时,薛管家走过来了。
“表小姐。”
她对鲜于鲭微微点头,鲜于鲭就明白是南宫夫人要找她。
看出她的紧张,姜蓦赫握着她的手略微紧了紧,鲜于鲭转头对他投去安心的笑容。
随后,两人跟着薛管家往贵宾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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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会儿功夫,贵宾席上除了席家老爷子和南宫夫人,还坐了席君勒以及莫家长孙莫昊泽。
鲜于鲭过来后,两手放身前,微微躬身给两位长辈行了个礼。姜蓦赫也点头致意。
南宫夫人还没开口,席老爷子倒是先发问:“年轻人面生得很,不知道你是哪一家的少爷?”
席老爷子虽然嘴角带着笑,但笑意不及眼底,看着很虚假。
姜蓦赫神情从容地回道:“姜家。”
席老爷子闻言,脸色微变:“姜家?”
他以为眼前这个小后生,顶多也就是哪个名不见经传的富家子而已。没想到,居然会是姜家人!南宫家是什么时候和姜家扯上关系的?
同样震惊的,还有席君勒和莫昊泽。
尤其是莫昊泽,看向姜蓦赫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你在姜家排行第几?”
姜蓦赫垂眸不语。
他在姜家的排行,还停留在15岁考核那次,他与现任的掌权人姜奇午实力不分上下。但因为内部清洗,早已经没有关于他的记录。
如今姜奇午排行第一,他如果搬出以前的成绩,难免会被人说自负。
席老爷子料他是排行太低,不好意思说出来,就轻呵了声:“听说姜家人都是拿钱跑腿办事,想必本领都不会太差。”
他这话听着像是恭维,其实就是在嘲笑姜蓦赫只是收钱给人家跑腿的,上不了台面。
鲜于鲭忍不住拧起秀眉。
姜蓦赫却语气淡然:“姜家的本行就是做跑腿生意。否则,当年又怎么能为席家压下那桩足以轰动全城的新闻呢?”
席老爷子神情一滞。
席家能轰动全城的新闻,除了他迎娶莎莉丝特,自然就是关于莎莉丝特旧情那件事。那时候,正是请了姜家人处理,才没有让那则新闻曝光出来。
如果姜蓦赫只是是姜家的小角色,不可能会知道这件陈年旧事。是自己小觑他了!
南宫夫人本来想让席老爷子先搓搓姜蓦赫的锐气,却没想到他会吃瘪,就自己出面训起姜蓦赫来。
“不管姜家如何,你现在既然在南宫家做事,就要安分守己。不该肖想的人,不要逾矩!”
鲜于鲭知道,南宫夫人说的是姜蓦赫和她的事,刚要站出来解释,一旁有人比她更早出声。
“祖母,姜先生工作兢兢业业,办事沉稳可靠,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南宫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
今晚的他着一身银灰色燕尾服,和鲜于鲭身上的礼服出自同一个名师之手,一看就是为他们两个人特别量身定做的情侣礼服。
男主角一出场,旁边其他宾客都纷纷侧目,准备吃瓜看热闹。
之前,南宫遨一直没有现身,开场舞还让别人代替自己跳。
大家都很好奇,他做什么事情去了。还有,这位面生的男人,和南宫家是什么关系。
只见南宫遨气定神闲地走到姜蓦赫旁边,拍拍他的肩膀,对自家祖母说道:“这段时间,姜先生对鲭鲭一直以命守护!把鲭鲭交付给他,相信鲭鲭的母亲也会感到十分欣慰。”
南宫夫人听了,不由得沉下脸来:“子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