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宫律抿了一口红酒,“今天,我只看戏。”
谷子筠和顾超俩兄弟面面相觑。
一向爱玩爱闹的律二少爷,今天不玩不闹了,要看戏?
看来,今晚会很精彩哦!
南宫律没理会旁边几人的挤眉弄眼,只盯着临时搭建的主持席上,从容优雅地发言致词的南宫夫人。
这段时间,他调查了鲜于鲭,只查到她养母那边的信息。
对于生母那边,也就只知道她曾祖母嫁到南城之后,某一天突然举家消失在众人的视野;而原因一直查不详,可能,目前只有他的祖母了解情况。
蒋雪提醒南宫律,要密切注意南宫山庄最近的动向。特别是在他大哥的生日宴会上,他的祖母一定会有所动作。
果然,南宫夫人在开场致词时,先是发表了一堆感谢的话,而后引出了近段时间南宫家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再在众人面前介绍了刚回归南宫家不久的鲜于鲭。
罗莉娅在听到这段话时,对南宫昕小声耳语:“昕昕,你祖母这是要正式宣布鲜于鲭,成为你们南宫家的一员吗?”
南宫昕瞥了她一眼:“鲭鲭本来就是南宫家的一员。”
罗莉娅撇撇嘴,不再多嘴了。
反正,现在南宫昕和鲜于鲭的关系好,她和卢汉凯也早就清楚了。
其实,南宫昕也没多注意听南宫夫人的致词。今晚席君勒没有出席,让她一直提不起兴致。
最后,当南宫夫人宣布,由遨大少爷和鲜于鲭跳开场舞,一时间满场哗然。
以往,都是南宫夫人和遨大少爷一起跳第一支舞。今年,大家都在期待着肖二小姐会不会有出头之日,没想到,终究是新人取代了旧人。
南宫昕也有些惊愕,脑海里突然想起那套掌权人夫人的首饰。原来,不是她祖母拿错了首饰,而是她自己会错意了?
南宫夫人宣布完,白洛玫就去二楼休息室里叫鲜于鲭。
鲜于鲭很慌:“不是大哥和芷韵姐跳第一支舞吗?”
白洛玫双手按着她的肩膀,压低声音说:“突发状况。没事,你可以的!”
花小脆也在一旁鼓励:“小姐,加油!”
鲜于鲭:“……”
她好想逃跑啊!
但,她最终还是和白洛玫下楼了。毛婉荳不放心,也和陆延森一起跟着去。
苏茶稍微松了口气。还好,事情依然按照夫人安排好的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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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的期盼中,女主角登场了。
今晚的鲜于鲭,虽然不算是场上最夺目动人的一个,但她那身国际名师设计的礼服,也让众宾客没有对她失望。
真真是人靠衣装啊!这一身装扮,站在遨大少爷身边,也足够撑得起场面了。
和南宫夫人一起坐在贵宾席沙发上的席老爷子,语含深意地说:“人是不错,衣服也不错,就是首饰逊色了!”
南宫夫人微微笑了笑,眼中依然闪烁着运筹帷幄的精光:“没关系,只是稍微差强人意一些而已。”
反正,那个肖想成为南宫家掌权人夫人的女人,今晚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就成功的第一步。
然而,鲜于鲭在被白洛玫领到舞池边后,南宫遨却迟迟不现身。
众宾客们开始暗自猜测、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遨大少爷是故意不出现吗?”
“也难怪,毕竟遨大少爷心里早有人了!”
“是啊,南宫夫人承认了又怎样,还不是不被遨大少爷所接受!”
“可是他们以前一起上热搜了啊,还说已经同居了不是?”
“网络上随便编编的新闻,你也信?”
……
一时间,众人的议论越来越热烈。
而此时,遨大少爷正在三楼的休息室里,陪着肖芷韵。
本来这段时间,肖芷韵的身体已经有所康复,今晚和南宫遨共舞一曲是没问题的。
可千防万防,没防住肖成裕会误信南宫夫人的话,私自把准备给肖芷韵的首饰,替换成南宫夫人赠送的那套。
和那套掌权人夫人的首饰一样,里面也掺了一点药。倒不会致命,只是让肖芷韵昏昏欲睡而已。
南宫遨望着沉睡的肖芷韵,心中很是无奈。
幸好,他还准备了另一个计划!
可鲜于鲭并不知道这个计划。她独自站在灯光暗淡的舞池边上,显得孤单又无助。
毛婉荳在不远处,看得很气恼:“遨大少爷把鲭鲭一个人晾在那里,是什么意思啊?”
陆延森安抚她:“别急,或许他是有事耽误了。”
“有啥事非得在这时候做!”毛婉荳才不信,“他如果再不来,你就上去!”
陆延森缩缩脖子:“我不会跳舞……”
毛婉荳嫌弃地横了他一眼:“笨!”
陆延森囧:“……”
其实,不止毛婉荳着急不高兴,南宫夫人更是面色沉郁。
她看向薛管家,薛管家轻轻地摇摇头,意思是:大少爷不肯下来!
这点倒出乎南宫夫人的预料,因为依照南宫遨的性子,就是再不满意她的安排,也不会真让鲜于鲭陷于被人耻笑的境地。
难道,自己真的失算了?
“啪!”一束白光突然打在鲜于鲭身上。
鲜于鲭眼睛猛地一受刺激,下意识地闭上。等适应了一会儿之后,才慢慢张开。
见到笔直站在自己面前的姜蓦赫,她还一脸迷蒙。是自己太紧张,出现幻觉了吗?
“幻觉”里的姜蓦赫,一身黑色的得体修身正装西服加后背头,尽显优雅又绅士。冷傲刚毅的脸庞,无需什么修饰,剑眉之下的一双似浩瀚深海的墨眸,就足以让人移不开眼。
而一向低磁清冷的嗓音,此刻像润了美酒一样醇厚:“鲭鲭,手递给我……”
鲜于鲭蓦然回神,看着自己面前的宽大手掌,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小手放上去。手掌合拢轻轻握住,另一只则扶在她的腰侧,稍稍用力一带,就和眼前的人完美地贴合在一起。
白洛玫朝乐队轻轻颔首示意,优美舒缓的音乐开始响起,一双丽影英姿随即在宽敞安静的舞池中、在众人惊艳的目光里,翩然起舞。
“好家伙!”毛婉荳低呼一声,“这哥哥是哪儿冒出来的?救场的姿势也太帅了吧!”
陆延森疑惑地问:“他是谁啊?”
毛婉荳耸耸肩。
她只听过鲜于鲭提过姜蓦赫,但从来没有正面认识过,哪里又会知道。
南宫律倒是认出来,脸上颇为愤懑不平:“沃曹,为什么是这家伙和鲭鲭跳开场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