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边的人把食物弄好了,各自的都分到了,即便是那几个被捆绑起来的俘虏也都分到了几口。总的来说,采星司还是非常有人性的。乔小胖拎着食物,踏着台阶,一步步的走了上来。这上来了,可不就瞧见了他家鹿元元。就靠着那巨柱坐着,也不知在想什么,小脸儿上都是迷茫。而卫均,就站在她旁边,也背后靠着巨柱,再加上双臂环胸。以至于乔小胖这么乍一看,忽然在他身上看出些许的风流倜傥来。乔小胖想了想,忽然觉着自己可能瞎,一个阉人,风什么流倜什么傥。“元元姐,吃饭了。”喊了一声,乔小胖走过来。脑袋上的辫子乱糟糟,小眼睛也眯着。到了近前,他偏偏不去另一边,大屁股一拱,就顺着鹿元元和卫均之间挤进去了。别说,他那大胖身子是相当有分量的,卫均还真被他给挤得往旁边趔趄了下。微微偏头看向那个已经在鹿元元身边坐下的人,自然是无可奈何。不说其他,就乔小胖那难缠的样子,一般人没辙。最后看了一眼坐在那儿还是保持着那个模样的鹿元元,卫均便走开了。乔小胖扫了扫走开的卫均,他不由哼了哼,用胳膊肘拐了鹿元元一下,“特意把你叫上来,他什么意思啊?瞅你这模样,像被煮了似得。”鹿元元慢慢的转过头来看他,她家小胖真是让人有安全感,不说其他,那大胖身子就让人想依靠。直接朝他身上一歪,“跟你说个秘密。”“你还有秘密?说说,让老子也乐呵乐呵。”乔小胖一听,立马来了兴致。鹿元元盯着一处,小小的叹了口气,“我亲了卫均。”“多大个事儿!”乔小胖嗤笑了一声,下一刻反应过来,脸色也一变,“我元元姐,你疯了吧?放着阎青臣那么个正常男人你不亲,你去亲个阉人?来来来,看着老子,告诉老子,你怎么想的?”把她脸扳过来,他非要她好好说说不可。被他捧着脸,脸蛋儿都被挤扁了,鹿元元眨了眨眼睛,“他不挺好看的嘛,又挺香的。不是所有人的个人卫生都会保持的那么好,我挺喜欢的。”“就这?”因为长得还行,个人卫生好,她就下嘴了。“嗯……暂时就这些吧。”也是因为卫均对她有意思,不然的话,她也不好朝一个对她没意思的人下手啊。乔小胖哼了一声,随后放开了鹿元元的脸,蓦地又将脑袋靠近她,“感觉怎么样?”眼睫动了动,鹿元元摇头又点头,“其实,那时候的感觉已经想不起来了。这会儿,再一回想,他嘴唇很软,热乎乎的。”“没了?”乔小胖把背上的册子都卸下来了,打算做一个真实而又详细的记录呢。“还要我怎么给你说?”鹿元元只能说到这儿了,再往下说,她也形容不出来了。“想一想你之前看过的那些下流风月小说,人家都怎么写得?说说说说。”炭笔也拿出来了,他必须得写。不只是这事儿有意思,而且,到时这个得拿回去给阿罗看啊,看看他们家鹿元元都干了些什么大事儿。“那怎么能一样。”把乔小胖递过来的食物放到嘴边,闻了闻味儿,想吃,但嘴张开了又吃不下了。“既然不一样那就说说啊,譬如,卫均的舌头,咋样?”乔小胖挑了挑眉毛,他自然是喜欢更劲爆的。鹿元元看了看他,然后把手里的食物直接塞进了嘴里,并且塞了个满。还想等她说更劲爆的呢,但很显然,一时半会儿是问不出了。乔小胖自己写了一会儿,又觉着不对劲,还是放下了炭笔。扭头看着他们家鹿元元,真是觉着这孩子发傻。有那么多选择呢,却偏偏的,选了那么个阉人,唉!但是,这又怨不得她,谁叫她有个那样的鼻子呢。仅仅是因为人家香,个人卫生不错,就下嘴了。这有些事啊,得经过一些深思熟虑,即便是人生苦短。像卫均这样的人,他是生来就高高在上,身体又不健全。原本吧,他是答应了解除婚约这事儿。但这回,她这一上嘴,没准儿他一想,嘿,真不错!有个小媳妇儿,不止能堵住那悠悠众口,没事儿还能刺激刺激。他下半身不成事,但上半截儿可以啊!一想这些,乔小胖心情也不大好,但眼下在这儿也说不了什么,待得出去了见招拆招呗。把食物强硬的咽下去,进了胃里,她的胃就一阵的抽搐绞痛。也不知是吐得太狠了,还是因为吞了那个东西,她的胃啊。“瞧你这表情?是这东西太难吃,还是和人家亲热一番,嘴都不好使了。”乔小胖抬手拍了拍她后颈,东西他吃了,味儿还不错。若有缺点,可能就是不会太干净。但都到了这份儿上了,还什么干净不干净的,无所谓啦!鹿元元不吱声,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塞到那种嘴都无法动弹的程度,两个脸腮都跟着鼓了起来,恍如仓鼠。“估摸着,明儿天亮了,咱们就能离开了,看他们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乔小胖说,一边在自己的册子上写写画画。他要尽力的把这个地方的一切都记录下来,如此难得的一次经历,这辈子怕是不会再有了。鹿元元好像也没听着,一直就在跟嘴里塞得满满的食物做斗争。往下咽,她脖子都抻的老长,跟那吃食的大鹅有的一拼。俩人就在这上头待着,有个提灯在远处亮着,倒是不孤单。不时的有护卫上上下下,看来乔小胖说的不错,看样子是要离开了。没找到香桂,他们看来也是放弃了。靠着乔小胖庞大的身体,鹿元元闭着眼睛倒是眯了一阵儿,待得阳光再次从上头洒下来时,也要出发了。被晃醒,鹿元元立时就把眼睛睁开,并且动作一连串,站起了身。视线还有些迷蒙呢,倒是依稀的瞧见了卫均的身影,并且看他朝着自己招了招手,然后她就自动的挪过去了。都不带有任何迟疑的,就像以前,她狗腿着。分明昨晚也‘立’了一会儿,但也仅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