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的山民叫栗沓,一张脸圆,厚嘴唇,自小父母双亡,亲戚稀少,他一路长大吃了不少苦,因自小没人教他人情世故,又加上说话结巴,不免时时被人嘲笑捉弄。
盈西谷自从在景区工作以来,从来就见到栗沓被那些山民欺负,而栗沓不仅恼怒,反而还面带微微笑,盈西谷见栗沓甚是可怜,自然就想着与栗沓合伙抬滑竿。
栗沓自然是感激不尽,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身边也没有啥朋友,现在交了盈西谷这个朋友,他很开心。
然而,其他的山民都等着看盈西谷的笑话,一个说话结巴跟一个抬滑竿的新手,能把这滑竿的生意做成?
这天,盈西谷刚好休假,天空晴朗,万里蓝天没有一丝云彩,太阳金灿灿地高挂在天空,盈西谷和栗沓守着一副崭新的滑竿,这新的滑竿是盈西谷从自己的积蓄里拿出一部分买的。
两人那特地选了一个非常陡峭的山路,等待游客坐滑竿。
此时泉水在两人身边潺潺而流,温暖的风吹拂着两人的脸,来来往往的游客正吃力地爬山,盈西谷厚着脸皮向这些游客吆喝:“要不要坐滑竿,很舒服!价格公道,既然来游玩,也可以体会一下坐滑竿的滋味!”
栗沓也学着盈西谷向游客吆喝:“坐,坐,滑竿,价,格,优,惠!”
盈西谷看了看栗沓,对着栗沓伸出大拇指,做了一个称赞的动作。
栗沓胆子放开了,继续用口吃不清的语气向游客吆喝,盈西谷见了偷偷发笑。
不知什么时候,其他的山民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边,见栗沓的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栗沓不惧这些人的嘲笑,他继续口吃不清地吆喝着。
盈西谷和栗沓并没有理会这些山民,他们在两人坐在滑竿旁,在游客中寻找坐滑竿的客人。
这些山民嘻嘻哈哈的,都想看盈西谷和栗沓两人的笑话,这是盈西谷最气的地方。
忽然,这些山民的笑声止住了,盈西谷和栗沓觉得奇怪,是什么让这些山民住嘴了呢?
盈西谷远远地闻到一股淡雅的香味,这香味有些熟悉,他记不起是在那里闻过这样的香味。
盈西谷循着这淡淡的香味望去,这一望不打紧,却见不远处,一个妙龄女子正沿着山路攀援而来。
这女子长得美丽而时髦,眉眼柔和,宛如仙子下凡,难怪这些山民见了美女,都变得静悄悄了。
盈西谷见这女子有脸面熟,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美女,坐我们的滑竿吧!我们愿意免费让坐!”其中两个山民抢先向那女子喊道。
那年轻的女孩回答道:“我不坐滑竿,我要自己爬山!”
“我们真的不收你的钱,绝不蒙你!”又有山民向那女孩献殷勤。
那女孩有些不耐烦:“我说了我要自己爬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那女孩行至盈西谷和栗沓的面前,却停止了脚步。
“我们又相遇了!”那女孩甩向盈西谷一句话。
盈西谷很吃惊,眼前的美女认识自己么?不认识啊!
“你是?我认识你吗?”盈西谷的头脑在快速地转动着,眼前如此时髦而漂亮的女孩似乎在他的生命里没有出现过。
“是啊,我认识你,你认识我,你忘记了,在山洞口,你救了我!”那女孩继续提醒着盈西谷。
盈西谷经过女孩的提醒,他拍着脑袋笑道:“你是善宝珍,今天你换了衣服,换了发型,我都认不得你了!”
善宝珍没想到在这里遇见盈西谷,她在盈西谷面前转了一圈:“我这衣服,这发型好看吗?”
“好看!”盈西谷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微微发红。
善宝珍见盈西谷今天没有穿工作服,她继续问道:“你不干原来的工作了?现在改行抬滑竿了?”
盈西谷笑道:“我今天休息一天,想着找一个兼职的活儿,于是我就和栗沓一起做抬滑竿的营生了!”
善宝珍笑道:“好,没想到你还挺吃苦的,要不,咱们交个朋友,你的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栗沓听善宝珍的话,结巴地回答道:“他,叫,盈,西,谷!”
盈西谷转过头瞪了一眼栗沓,见栗沓那傻样子,却不忍责骂他。
“善宝珍,他说得没有错,我叫盈西谷,认识你很高兴!你这是到哪里去,要不,坐我们的滑竿吧,我们绝不收你的钱!”盈西谷向善宝珍说道。
善宝珍见盈西谷认真揽客的模样,笑了:“盈西谷,今天是你们第一天营业?”
盈西谷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嗯,今天是我们第一天开张,不过没关系,我们绝不收你的钱!”
栗沓也向善宝珍说道:“我,们,绝,不,收,你,的,钱!”
“好吧,今天你们刚开张,你们的滑竿我坐定了,不过,不收钱我是不坐的!”善宝珍对着自己曾经的救命恩人说道。
善宝珍把话说完,便坐在滑竿上向盈西谷两人说道:“咱们出发吧!”
盈西谷和栗沓急忙来到滑竿面前,抬起滑竿,盈西谷的身子一歪,滑竿剧烈地摇晃起来,善宝珍差点从滑竿上摇晃下来。
那些山民没想到如此美丽的女孩竟然照顾盈西谷和栗沓的生意,他们脸上全是羡慕嫉妒恨,又见那女孩差点从滑竿上摔了下来,于是这群人趁机又哈哈大笑起来。
盈西谷努力抬起滑竿,站稳身子,善宝珍不放心地向盈西谷喊道:“盈西谷,你能行吗?要是不行的话,我下来!”
“我行,这天下呀,没有我不行的事情!”盈西谷一边回答善宝珍的话,一边摇摇晃晃地与栗沓抬起滑竿向又陡又险的山路走去。
善宝珍坐在滑竿上,感觉自己就像荡秋千一般,眼看自己要从滑竿上摔下来,冷不防又被滑竿抛向空中,待善宝珍刚刚在滑竿上坐定,自己又像被一个浪头打了过来,真是个,左晃晃,右摇摇,让人心悬悬,她觉得坐着滑竿,简直就经历了一场令人恐惧的冒险。
不过,她心里还是相信盈西谷绝对不会把她从滑竿上摔下来,善宝珍想到这里,她的心安定了一些。
盈西谷原以为抬滑竿这营生很好做,现在他才清楚,这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他的肩膀被滑竿的重量压得生疼,而且他的两条腿绵软无力,每迈出一步,都如灌铅一般沉重。
这无尽的山路让他万般痛苦,与此同时,他却不愿意放弃这个赚钱的机会,他也绝对不会放弃挑战自己的机会,所以,就算千斤压顶,他也绝不认输。
老公我要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