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岁,怎么了!羡慕我比你年轻呀!这你可羡慕不来的!你知道吗?勇哥说几年前对你就已经没什么感情了!他现在看到你的脸就觉得乏味,抱着你就感觉抱着一截木头一样!直到遇到我,他才知道什么是爱……”
女子后面炫耀了什么白夙月一句也没听进去,她满脑子都是:“他现在看到你的脸就乏味,抱着你跟抱着一截木头,”这两句!
“希望十年后没有另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孩跟你说同样的话,”白夙月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不知不觉眼泪已经流了满脸。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不爱可以放开彼此,为什么要把她变贬一文不值,难道她就没有年轻过吗?
只是她的青春都喂了狗!还是条喂不熟的狗!
她靠着墙蹲下来,用手捂着心口处,心脏压抑得几乎要碎裂,呼吸都有些困难,她现在急需降压。看到浴室花洒,她拖着蹲麻的腿过去急忙打开,感受着冰凉的水从头顶流下来,深呼吸好一会才感觉心脏的压抑感慢慢的减轻。
从前的幸福现在犹如一潭臭水沟,自己一直觉得自己很幸福,其实一切都只是表象,只要有人轻轻一搅,就恶臭不堪。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脏,从心里到身体都脏,把渣男放心里十几年,真是脏了心脏也脏了身体。
她拿起挂着的搓澡巾,在身上胡乱的擦洗,想洗去身上他留下的所有痕迹,皮肤都被搓红了她还毫无知觉的搓着。
直到女儿敲门要上厕所,她才惊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擦掉眼泪,生活还要继续。
白夙月调整好情绪,关掉花洒问道:“怎么了涵涵?”
“妈妈,我想上厕所!”赵诗涵的声音有些急迫。
“妈妈在洗澡,你可以去二楼上吗?”白夙月不想让女儿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外面犹豫了下才小声道:“妈妈,二楼没开灯,我怕黑,”
“那你等一下,妈妈这就给你开门,”白夙月扯过一旁挂着的浴巾,本想胡乱裹着先让女儿上完厕所在整理的。可低头瞟见胸前红成一片,浴巾擦过还有些刺疼,她走到镜子前一看,不止是胸前、脖子锁骨肚子大腿手臂,只要是手能够到的地方,不知不觉中都被她自己用搓澡巾搓的红红的。
白夙月是个有点儿洁癖的人,以前在学校,关系好的同学吃的用的都不分你我!唯独白夙月,关系再怎么好的同学都不会在她不同意的情况下随便动她的东西,因为知道她有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她就不会再用,别人用了她就直接就给人家了,有点自知之明都不会在让自己下不来台,所以同学都很自觉的。
后来生女儿后洁癖没有了,可还是忍受不了一个男人的背叛。
白夙月现在看到自己被搓的红红的皮肤不由得苦笑,有的东西是生命里的印记,再怎么嫌恶它也无法磨灭它的存在。
“妈妈,你好了没有,”听着女儿更加急迫的声音,白夙月这才想起女儿还在外面等着。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白夙月胡乱将衣服穿好,拿了块毛巾搭在脖子上把全部红痕盖住,这才开门让女儿进洗手间。
夜晚,独自躺在床上的白夙月以为自己会失眠,却不想,躺下没一会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睡梦中,她来到一个地方。
一个像封闭式的空间,大概有两个篮球场的面积,整个空间呈现不规则形状,一眼就能看完,四面都被白蒙蒙的雾包围,黑红色的土地上稀稀落落长着些不知名的枯黄植物,一个角落树立着两颗光秃秃挨在一起的大树,水桶粗的大树下有个精致的六角凉亭。亭子后面还有棵和亭子差不多高枝丫发达的颓树。
亭子顶上盖着的是!那是什么瓦片,从来都没见过,好漂亮,1,2,3,4……哇!七种颜色!刚好是彩虹的颜色!感觉他们好像会流动!
亭柱上雕刻着瑞兽和一些不知名的花草,白夙月这里摸摸那里蹭蹭!这是雕刻的吗?感觉比画的还真哇!
亭子里摆着的那是什么?白玉石……好大的白玉石桌!卧槽!凳子都是白玉石做的!谁家这么奢侈!能不能搬一个去卖,桌子就算了,搬个凳子,四个凳子少一个应给不要紧吧!
白夙月心想着就动手,可是,她使出洪荒之力才能移动那凳子一点点!更别说抱起来了,好重!这玉石比石头还重!
累得她一屁股坐地上,一低头!吓得她一下跳起来!尼玛地上也是玉石做的,只是颜色看着没有石桌石凳那么纯!这是哪个土豪的地方?你出来我们做个朋友!白夙月顺着玉石路走!
距离亭子四五米远的地方有一个用白玉砌成的池子还是井。
走近一看,说它是池子吧,它只有一口井这么大点,说它是井吧!它又能看见底不是很深。白夙月摸摸边上的白玉,真是奢侈,用白玉砌,还有清澈的水,看着真想喝一口,可惜没有盛水的东西,水边长着一株叶片带白边的植物,开着一朵成人拳头大一朵花,花瓣幽蓝幽蓝的,像是有蓝色血液在流动,看着诡异有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