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等叶缺醒过来时,一束阳光打来,让他微眯了眼。
他适应了一下阳光,查看四周。
是一间木屋,布置简易,木椅木桌木床。
他起身查看,期间观察自己的身体,哪都好,没有受伤的地方。
施了个投影之术,将自己的模样,投影到自己的眼前。
左眼是闭着的,眼皮闭合处,有不易察觉的封禁符文,他试着睁开,没有作用。
“咦……”
叶缺发现自己的右眼变了。
一颗铸世之眼,在右眼之内。
那是一颗紫色眼瞳,瞳孔流淌着紫光。
他稍稍将神力灌入右眼,紫色眼瞳绽放神秘、宏大和不可直视之威,如同神祇之眼降临凡尘,带着一种惊天动地的神性。
“明明右眼已被我活祭。”
叶缺沉思喃喃,收敛起了右眼内的神性和威压。
“你右眼早就没了,为了救你,老祖亲自出手,将你体内的开天之耀分离一部分,也就是将铸世之眼分离而出,炼化在你的右眼上。”
门前,一名穿着紫衣,留着紫发的女人走来,气质绝佳,笑意温柔。
“我现在的右眼,是开天之耀?”
叶缺猜测女人是永恒山的人,便顺着话题问了一遍。
女人点了点头,又道:“你差点就死了,还好老祖神通广大,亲自施法,将你救回,可惜……”
女人说到半途,怜悯的神色浮现。
叶缺的脸色微变,迟疑了一下,问道:“前辈,可惜什么?”
“可惜,你的寿元消耗的太严重,即便老祖挽回,你现在也只有……也只有一百万年能活。”
女人轻叹一口气,可怜的看着叶缺,仿佛再看一个短命的可怜孩子。
“能活着就行,多谢前辈,多谢那位老祖。”
叶缺点头,笑着感谢道。
女人感慨的看着叶缺,好似在说,只有一百万年的寿元,你还真能乐观得起来,可怜的孩子。
“叫我紫衣姐姐就行,过来,我帮你敷药。”
女人坐在木桌前,手一点,桌前出现几个小盒子,里面有各色神光,传出浓郁的药香。
叶缺不疑,走了过去,就是寻思着,这紫衣姐姐喊的有点别扭。
女人的手指很好看,温柔细腻,指尖沾了点盒子内的药,往他的左眼上轻抹。
“你的左眼还未发育完全,就被你无限制使用,差点就废了,还好老祖神通广大,将永恒的力量打入,保住了它。”
叶缺感激,猜出那位老祖,就是永恒山的永恒之祖,无上的生命。
“你的左眼已被永恒之力封禁,这些药啊,可以加速左眼的伤势恢复,这可都是你紫衣姐姐的药园里的稀世珍宝,你就偷着乐吧。”
紫衣女人温柔笑道,很亲切,把叶缺当成亲人一样。
叶缺真心回以一笑,忽然惊觉,脑海里的永恒缔造者兵器,不见了,信仰净土干枯,碎裂。
他的脸色微变,有所动作,被紫衣女人一巴掌拍了下乱动的手,并呵斥道:“别乱动。”
叶缺忍不住问道:“我……”
“你什么?”
“我脑袋里的……”
“哦,永恒兵器啊,在你的左眼内。”
紫衣女人毫不在意的解释起来。
原来,叶缺在攀爬天梯时,为了让左眼一直睁开,并不断释放太初古神之力,将全身的力量,都打入了左眼。
连脑海里,稳定着黄金钟的信仰念力海,也打入左眼。
而黄金钟能安稳的留在叶缺脑海,靠的就是信仰念力海。
没了信仰念力海,黄金钟碎裂了信仰净土,差点把他砸死。
永恒山的老祖,为了救他,亲自出手,将黄金钟炼化,打入他的左眼之内,从此封禁。
“永恒兵器,就算是源神都无法催动,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将它搬入脑海,还用信仰念力的方式托起。”
“但你也该知道,没了信仰念力,永恒兵器就失去了稳定,会将你砸死的。”
紫衣女人敷完药后,嘱咐他不要乱动,更不要随意运用神力,好好休养一段时日,然后就走了。
叶缺听着紫衣女人的话,暗暗想到,永恒山就是不一般,永恒兵器都觉得习以为常,见了都不起异心。
这要是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生命会不折手段的抢夺。
突然,他想起帮助他搬运黄金钟的尸解棺。
他内视魂海,尸解棺已经消失,不由得一愣。
“也是好事,没了它,我和系统都能安心……”
叶缺说到这里,想起系统已经耗尽力量,消失了。
他叹了口气,不死心的在脑海里搜索起来,最后只在魂海中心,发现一颗紫色的如核桃一般的种子。
他将其拿出,放在手心,不知为何,种子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你就是系统的传承原形吗?”
叶缺喃喃,揣摩了一会,他将种子放入自己的体内天地。
忽然,门又开了。
紫衣女人又回来了,神色迟疑了一下,问道:“差点忘了,我需要你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
“紫衣……姐姐,你说。”
叶缺一说到姐姐,紫衣女人温柔一笑,看叶缺更顺眼了。
“你的境界,之前被永恒兵器遮挡,我等看不出,误以为你是源神,你……老实说,你攀爬天梯时的境界,是源尊,还是源神?”
紫衣女人认真问道,眼里有好奇之色。
叶缺觉得奇怪,没了永恒兵器的遮挡,更没了系统的掩护,以永恒山的底蕴,想看出他的真实境界很简单,为何要亲自问他。
很快,他没有多想,认为对方就是好奇,想亲自找他确认。
他释放出一股气息,笑道:“当然是源尊……这……这……我的源尊境界呢?怎么变主宰了?”
紫衣女人得到确认,给他竖大拇指,调皮的眨了眨右眼,笑道:“小东西你真厉害,才源尊呐,真拼命。”
一个充满美妇人韵味的御姐型美人,对着他像萝莉一样的调皮赞叹,估计谁听了都吃不消。
叶缺是直男没错,平时要是听了这话,估计要流鼻血。
但现在,他没关心这个。
他关心的是,我特么的境界呢?怎么又回到主宰了?
他的境界怎么总是在主宰和源尊之间反复横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