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么庞大的构造物绝对会引起重力潮汐的变化,可是直到现在,丁默也没察觉到一丝不协调的地方。
若不是那庞大的浮空城市就在眼前,他甚至以为那不过是一副背景图。
进入城市的方式非常简单,操纵飞舟的能力者直接将两人放到了一个精密的码头上,随着光束的牵引,最终丁默和席卷两人落在了坚硬的合金地面上。
接下里的事情完全由席卷的手下负责了,显然在这工匠协会,席卷的地位不低。
直到席卷领着丁默来到了一处巨大的空地,示意丁默将炽血苍穹放出来。
随着空间钮的波动,覆盖着银色外壳的炽血苍穹再度出现在丁默面前,还是那副破烂的外形,只是手中多了一把得自帝国的武器。
“好久不见,克林南!”席卷仰着头,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机甲响起苍老的回应,“人体扫描中,数据库对比中……”
几秒种后,“席卷小姐,根据光脑分析,您存活的几率不足000001,恭喜你。”
席卷冷笑了一声,“恭喜?还真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话呢,不过你的主人已经被我干掉了,现在,我准备对你进行修复。”
一旁的丁默微微睁大了眼睛,炽血苍穹的主人被干掉了?那岂不是说……
席卷打量着丁默的脸色,再次一字一顿的说道:“没错,是我亲自下令干掉那个女人的,那个曾经称之为妈妈的女人。”
“现在,把空间钮交给我吧,修复工作需要的时间可是不短。”
丁默难得犹豫了一下,但是仍旧任由席卷从他手中拿走了那枚空间钮。
对于席卷的行为,他没有资格来进行评判,因为他不知道对方经历了什么,仅从泄露的一只半点来看,显然是非常不好的事情,不好到她居然狠心杀掉自己的亲生母亲。
和丁默不一样,丁默从来没有见过风清语,也就谈不上什么感情,可是席卷却是被抚养了一段时间的。
他能够想象的出席卷内心的痛苦和煎熬。
似乎对于丁默的反应很满意,席卷悄悄勾起了嘴角。
她可是最擅长玩弄人心的能力者,想要引起一个人的同情是那么简单。
“你还记得欠我一个要求吧。”
丁默点点头。
“很简单,你驾驶炽血苍穹带我上外环星域转一圈就行了。”席卷伸手卷起长发,轻轻摇晃着上面的铃铛。
“怎么?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能满足我?”
丁默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能不能驾驶它,之前试过一次,没有成功。”
席卷笑了,微弯的黑眸波光似水,“放心吧,这次一定能行的,因为有我在。”
“我可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席卷啊。”
带着忐忑的心情,丁默爬进了驾驶舱,紧接着,席卷做到了他的腿上,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额头抵在了他的额头上。
“放轻松,我会帮你缓解那些庞大的信息流的。”
席卷说着轻松的话,昙花的味道充斥着丁默的鼻腔。
就算是姐姐,这个距离,这个姿势也太暧昧了吧。
丁默的身体有些僵硬,然后就听到席卷说道:“专心驾驶,不然我就惩罚你。”
伸手在丁默脖颈后的软肉掐了一把,丁默一个激灵,急忙启动了机甲的引擎。
庞大的信息流再度冲刷入脑海,饶是丁默早有准备,也是闷哼一声。
不过这次和上次不一样的是,他抗住了信息流的冲击,只是再难有余力分心思考别的。
直到额头传来一阵清凉,大量复杂的信息几乎是瞬间消失在脑海,他才得以喘息。
席卷闭着双眼,“启动吧!”
丁默点点头,带着席卷的脑地也低了低,炽血苍穹化作一道流光,笔直的升上了天空。
……
浮空城上,早就做好准备的工匠们紧张的记录着各种信息。
“你们说,席会首真的能驾驭这种传奇机甲吗?”
“当然可以,你什么时候见过席会首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
“对啊,更何况这次有那个小子承担负荷,席会首绝对会把他操作的记忆复制下来的。”
“只是,我感觉席会首似乎对那小子不一般啊,刚才驾驶舱那姿势……”
“别乱说,那是会首的亲弟弟,亲密一点又怎么了。”
而所谓的亲密一点的二人,此刻正漂浮在星空中,数着漫天的繁星。
“是不是很美呢?”席卷慵懒的靠在丁默的怀里,轻轻的在他耳边呵着气。
丁默面无表情,但是迅速变红的耳朵反应了此时他的内心活动。
“咳,是很美。”丁默借力忽略席卷的挑逗,看着驾驶舱外的星空。
席卷抬起头来,看着丁默,或者说,看着丁默头顶的星空。
“多少年了,我一直希望能有个人像现在一样,陪着我看看这星星,可是爸爸不在了,妈妈又被我亲手杀死了,现在我只有你了。”
丁默没有搭话,只是握着操作杆的手慢慢缩了回来,覆在了席卷的腰后。
席卷嘴角勾了勾,然后轻轻咬着嘴唇,两滴晶莹的泪水在失重的情况下,慢慢飘了起来。
直到那泪水从丁默眼前飘过,他才睁大了眼睛,微微低头看向下方。
席卷原本自信绝美的脸,此时满是一片哀伤,一双泪眸痴痴的看着丁默。
“……姐……姐?”
“叫我阿卷!”
丁默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但是也叫不出口。
席卷叹息了一声,“闭上眼。”
丁默听话的闭上眼,然后嘴唇就感觉到一阵温热,一触即分。
他惊骇的睁开眼,席卷却竖起了一根手指,挡住了他的话。
“这只是姐姐对弟弟的一点眷恋,你不会有意见的吧。”
丁默没来由的感觉到哪里不对,可是反驳的思想似乎刚冒头就消失不见了,而他被炽血苍穹消耗过甚的思维没有丝毫警惕。
席卷再度勾住了丁默的脖子,“让这眷恋再深一点吧。”
丁默闪避的念头还没出现,就再度被席卷吻了上来。
这一次却不是浅尝辄止,席卷好似饥渴的旅人遇到了水源,贪婪而不知节制。
丁默诧异的念头完全消失了,也想不到哪里不对劲,慢慢的回应起来。
随着他的回应,席卷的唇角勾勒出了得意的弧度……